隨著韓延年的北上,劉破奴也並沒有在烏孫停留太久的時間。

西域的風光雖然很不錯,但是跟大漢相比較起來還是太過於荒涼了一些,最讓劉破奴覺得有些無法接受的是這裡的晝夜溫差實在是太大了。

每天似乎不是在穿衣服就是在脫衣服,另一個原因就是他想家了。

沒錯,作為一個穿越者,他竟然想家了,而且想的還不是後世的家,這事兒說出來就連劉破奴自己都覺得很奇怪。

於是乎,在劉破奴的帶領下,四萬大軍先是南下兵臨大宛,大宛就是全部兵力加起來都沒四萬人,可想而知面對著四萬大軍來攻他們需要承擔多大的壓力了。

而大宛也果然沒有讓劉破奴失望,一眾大臣們直接將大宛國王給推了出來。

歷史上李廣利第二次征伐大宛,大宛見大勢不可違的時候就是這麼幹的,況且這口鍋除了國王以外,也沒有人能夠背的住。

而對於大宛這幫人的神奇操作,也著實讓漢軍當中的不少人覺得神奇。

“奴哥兒,雖然明擺著的就是打不過,可就算是打不過,就不能直接投降嗎?把自己的王抓起來送給咱們來洩憤?你說這大宛人腦袋裡到底都是怎麼想的?”饒是見多識廣的小騾子也被大宛人的騷操作給整懵逼了,連連稱奇道。

“欺軟怕硬唄!”劉破奴冷哼一聲。

西域地方很大,但各個國家勢力卻不大,人口雖然加起來也不少,可分到每一個國家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

而像大宛這樣擁有幾十萬人口的國家放在西域,已經屬於本地一流的國家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而有部族的地方,就必然會有剝削和被剝削階級。

放在大漢,其實也就是那些規模大一些的家族群體而已,但是放在這裡,由於生存環境並不如大漢,所以人口的繁育要比大漢更難一些,這也就導致了在這裡只要保持住一個穩定的人口基礎那就算是大功一件了。

甚至再說一句聽著就覺得很不靠譜的事情,只要你能在這裡聚集起一百個人,並且讓他們老老實實的聽你的話,那麼你在這個國家就絕對能夠吃香的喝辣的,朝堂上絕對有你的一個位置,而且國王還得對你和聲和氣的說話。

如果你能夠控制五百個人,控制一千個人,那麼請放心,你說往東,國王就絕對不敢往西的。

所以在這裡,國王看似是高高在上的,但是維護他這種高高在上的地位的,正是手下那些權貴們,而權貴們又為了維持自己的地位和利益,也就必須要推出來一個人來擔任國王。

起碼要先把逼格給立起來,然後再把規矩給立起來,之於國王,說句不好聽的,好好當著吉祥物就行了,沒事別亂折騰。

當然,凡事兒也總歸是有例外的,遇見那些有主見的,又強勢的國王,是能夠扭轉這種局勢的。

但再怎麼扭轉也只是當下的局勢,一個人的壽命終究是有限的,等他去世了以後,後面就會繼續重複以前的日子。

多少年來,整個西域過著的就是這種生活。

權貴們並不在意誰是國王,他們只在乎國王能不能在乎他們的利益。

很顯然,現在大宛國王的行為已經觸碰到他們的利益了,所以將國王推出來給漢人洩憤,那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當然,送走了一位國王之後,他們還會再選一位國王出來,只要解決了眼前的危機,接下來他們照樣會過著舒舒服服的日子。

“如果是以前的話,這種事兒我才懶的管呢,但是現在……”說著,劉破奴微微眯起了眼睛。

“西域的地緣政治問題決定了那些小國的國王手中並沒有多少的權力,很多事情都不是國王說怎麼幹就怎麼幹的,恰恰相反,大多數時候,國王都要聽從那些權貴們的意思。”

“大漢多年未曾到達過西域,聲望在西域有所下降也是理所應當的,而匈奴人又咄咄逼人,其實大宛遇到的情況跟其他地方的情況都差不多。”

“只不過大宛做的更激進了一些罷了,他們覺得大漢好像失去了重返西域的能力,他們覺得自己在這裡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所以便因意見不一,拒絕與大漢交換優質戰馬,他們竟然還敢直接將漢使殺害。”

“兩軍交戰尚且不斬來使呢,更何況那時候又沒有交戰,這麼大的事情,若是沒有那些權貴們的慫恿,大宛王他敢這麼幹嗎?”

“李廣利上次來的時候大宛人不是很強硬嗎?這次眼瞅著打不過了就開始服軟了?”

劉破奴巴拉巴拉的將大宛的現狀和西域的現狀給說了出來,而且幾乎沒有什麼錯誤的地方。

漢使那是什麼身份?

張騫作為第一代漢使,第一次來到西域的時候,身邊只有一個他的妻子和隨從堂邑父,且經過剷土跋涉,渾身上下破爛不堪。

可即便張騫是以這種形象來到了西域,也依舊在這裡受到了各個地區的厚待。

後來的漢使出現在西域的頻率就更高了,特別是在打通了河西走廊之後,兩地的聯絡也就更加密切了一些。

但這股關係也隨著匈奴西遷而發生了改變。

你以為的匈奴僅僅只是北方草原上的那些遊牧民族?

其實那只是早期的匈奴,匈奴西遷之後,不斷的吞併那些土著部族來擴張自己的實力,以此來補充自己在遠東地區的戰爭損失。

而在這一時期內,西域北線境內所有以放牧為生的國家,幾乎都可以被稱之為匈奴人。

因為青壯被匈奴人給拉走去打仗了,同時還掠奪了大量的牲畜。

留下的不過是老幼婦孺,而之所以留著這些人,也是為了讓他們在這裡繼續放牧,做好後勤大管家的職責罷了。

“奴哥兒,你該不會是想屠國吧?”小騾子忽然被嚇的勐一哆嗦,劉破奴這態度好像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犯錯的是大宛的權貴,跟那些尋常的百姓又有何關係?”劉破奴微微一笑,繼續道:“先安撫好他們,然後再設宴招待他們,邀請所有的權貴過來,然後將所有人都給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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