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雖然指著劉破奴,嘴上笑罵著他。

可是心裡面卻是高興的一逼,身為皇帝,逼都裝出去了,而且還是自己的兒子,怎麼可能說收就能收回來呢?

再說劉徹也拉不下這個臉去反悔,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但是沒想到一項不會讓人失望的劉破奴果真沒有讓他失望,用了一個很是欠揍,卻又讓人很是欣慰的方式拒絕了自己的安排。

當然,劉破奴拒絕的並不是太徹底,若是徹頭徹尾的拒絕,那豈不是顯的皇帝太沒眼光?

強行安排一件事情給他做,結果他卻說自己不會?

到時候不僅劉破奴臉上掛不住,劉徹的臉上也同樣掛不住。

反倒是答應一半拒絕一半這操作讓兩人都能得到滿意的結果,制度什麼的給誰制定不是制定?

劉徹便是覺得哪裡不合適也能重新修改,也能證明劉破奴是有能力幹好這件事情的。

人選可就不一樣了,那可是象徵著實打實的權力。

劉破奴當然也看出來劉徹心裡面的那點不捨了,他就差直接掛在臉上了,這要是看不出來,也就等於白混這麼久了。

再說劉破奴是真的不想當太子,更不想當皇帝,每天忙裡忙外的,哪有那麼多閒心去管那麼多事兒?

嗯,主要是劉破奴更擔心自己會遭遇到歷史上劉據遭遇到的那些事情。

畢竟劉據提前十幾年被趕下了太子之位,而且因為自己的緣故並沒有自殺身亡,這歷史已經被改變了,後面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那可就真的說不準了。

……

一個月後!

長安城外的莊子內。

耕地又被廢棄了近百畝,各種各樣的簡易茅草房又一次的紮根了起來。

與以往的平靜相比較,最近一個月來,劉破奴的這座莊子內可謂是人流湧動,從四面八方而來的年輕人匯聚在這裡。

這些人都是劉破奴讓小騾子從各地工坊內抽調上來符合要求的人選,至於是不是真的符合要求,接下來還需要再考驗一番才能知道。

“開始吧!”劉破奴很是澹定的吩咐道。

身為太子,這一個月來劉破奴已經很少再去參與到一些研究任務當中去了。

只是每天晚上下班的時候會過去瞅一眼,其餘更多的時間則是用來學習。

儘管劉破奴也有執政的經驗,但他管理的不過是個藍田縣而已,再加上當時劉破奴的執政風格,讓劉徹很是不放心。

所以這一個月來,劉破奴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閱讀一些朝廷的政務資料。

上面有各種各樣的事情和問題,也有各種不同的批覆程式和處理意見,對於一個經驗不足的人來說,透過大量的閱讀這些資料是會有效提高他的理論水平的。

而今日劉破奴則是特意抽了一整天的時間來到自己的這座莊子裡,而目的則是對這些抽調上來的人進行考核。

隨著小騾子的一聲令下,數百人紛紛進入了考場,並且被隨機劃分到了不同的區域內。

每一個區域的東西都是不一樣的,至於說會不會漏掉某方面的人才,這個大可不必擔心,你能想到的,劉破奴自然也能想到。

所以整個考核是分為三天時間來進行的,每天一場,一共考核三種不同的東西。

也就是說每個人考核的總專案都是一樣的,但是每天考核的內容有所不同罷了。

除此之外,在開始考核之前劉破奴還讓小騾子再三宣佈紀律,考場上不準左顧右盼,不準交頭接耳,儘量把視線控制在自己的操作範圍之內,如果有什麼需求,可直接舉手報告,會有人過來詢問。

考試結束以後也禁止與任何人交流,更不準提及任何自己考試相關的內容,一旦被發現者,將會被取消考核資格,並且在打回原籍的同時,對其在工坊的待遇進行降級處理。

“奴哥兒,我倒是見過不少考核的,可你這考核方式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到……”看著考生漸漸的開始了一天的考核,小騾子百思不得其姐的說著。

“咱們要乾的事情又沒人懂,就算讓你看著你也看不出他們做的答桉對不對,等現在摸索出了經驗,再往後那就會輕鬆許多了!”劉破奴輕輕的嘆了口氣。

做出這種奇葩的考核方式也純屬無奈之舉,別說是小騾子,就是讓劉破奴挨個去看,他也不能百分百的確定是對還是錯。

所以目前的考試也就只能質量不夠數量來湊。

而這次考試的三個專案分別是還沒有被正式命名的斯特林發動機,剛剛造出來不到半個月的火繩槍,以及黑火藥。

發動機和火繩槍的要求是試著搞明白怎麼使用,透過觀察來提出自己的看法或者不足之處。

而對黑火藥的要求則是想盡辦法在不用火的前提下將其引燃,結果能不能做到另說,這一關劉破奴看的是他們能夠想到多少種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對於一群基礎為零的人來說,什麼專業性的知識都是浮雲。

劉破奴現在要的是腦洞,要的是思維,至於專業知識,只能後面自己一點點的去摸索了。

“殿下,屬下倒是覺得火繩槍並沒有預想中的那麼好!”光桿司令韓延年朝著劉破奴潑了一盆冷水。

好好的太常不讓幹了,跑來編練新軍。

你說這編練新軍韓延年倒是也能接受,可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新軍除了自己和剛剛回到長安的李陵以外,再也沒有第三個人了。

倆光桿司令整日無所事事的到處亂晃悠,這特孃的叫編練新軍?

火繩槍出來之後,劉破奴告訴他說火繩槍會是新軍的主要武器,從那個時候開始,韓延年就在不斷的研究著火繩槍,看看到底有什麼牛逼之處竟然能讓劉破奴這推崇。

這不,經過半個月的觀察和研究,還真就讓韓延年看出了點門道。

“那你倒是說一說這火繩槍哪不好?”劉破奴一臉微笑的扭頭看著韓延年。

火繩槍好不好,劉破奴心裡面當然比誰都清楚,可他就是不說。

有些事情說出來倒是簡單,可鍛鍊人的用意就失敗了。

新軍之所以會被稱為新軍,那就是因為從裡到外,從上到下都跟之前的軍隊不一樣,所以才會被稱之為新軍的。

“火繩槍的射程只有一百五十步,而且準頭不如一名優秀的弓箭手,想要達到如同弓箭一樣的效果,就必須要提高裝備的數量,以數量來彌補準頭,這一點雖然弓箭陣也是同樣的方式,雖然火繩槍的威力要比弓箭大一些,但問題在於射程幾乎相等的前提下,火繩槍的發射準備時間太長了,這邊開一槍,弓箭手差不多能發射出去五六支箭失!”

“如果對上騎兵的話,基本可以確定火繩槍只能發射一輪就失去了作用,耗費那麼多資源只是發射一輪,這個代價屬下覺得不值……”韓延年一五一十的說著。

火繩槍能做到的,弓箭都能做到,而且弓箭本身還更加輕便,方便攜帶。

箭失本身在戰後還能進行回收,就算有些被損壞,也能將部件拆下來進行修復拼裝。

再加上兩者天差地別的射速問題,除了動靜挺大的,挺能嚇唬人的以外,韓延年一點也不覺得火繩槍能成為部隊的主力裝備。

“身為一名將軍,找到問題是好事兒,但之後應該做的是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去解決這個問題,而不是去解決製造這個問題的人。”劉破奴老生常談道。

韓延年能夠將兩件事情放在一起去對比,並且根據各自的優劣來進行分析,這是一個好現象。

不過劉破奴依舊沒打算過多的提醒,他提醒了倒是能解決眼下的問題,可韓延年本質上並沒有真正的進行思想轉變,將來還是要出現問題的。

“給你個提示,火力覆蓋……”劉破奴輕飄飄的提醒道。

“火力覆蓋?”韓延年愣了下,這個詞彙讓他覺得有些陌生。

但仔細的想一想,倒也能大致的猜出這四個字所代表的意思。

戰場上弓箭手的準頭是幾乎不用考慮的,朝廷也沒精力去訓練弓箭手的準頭,再說就算訓練了也沒什麼意義,戰場上很少會給你打靶子的機會的。

而弓箭手主要承擔的任務就是遠端打擊,在敵人衝鋒的時候,在陣前一百至一百五十步進行速射覆蓋。

一隻兩隻的不顯眼,但是一個兩個的方陣擺在那裡就不能小覷了,射過去的箭失往往就是一張張密集的大網,被覆蓋在內的一半成以上都是要倒黴的。

而不管什麼時代的弓箭手,他們訓練的第一任務只有一個,射擊手速。

距離就那麼點距離,手速快一些就能多射出去一輪,給敵人多點殺傷,給自己減少點壓力。

火繩槍用著是挺方便的,就是裝彈比較蛋疼,而且發射一會兒還得用布頭清理一下槍管,不然不僅對槍管損壞比較嚴重,還會嚴重影響射程和準頭。

就這玩意兒還想要火力覆蓋?

弓箭手五百人就能做到的壓制效果,用火繩槍的話,起碼也得兩千人以上才能達到那種效果吧?

甚至,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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