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元年,九月!

在外面到處炫耀了將近九個月的漢武帝劉徹終於是返回了長安。

這一趟可謂是劉徹有生以來最舒服的一趟了,不僅僅只是路途當中的舒服,還有那種展示實力的舒服。

特別是當他親眼看著那些諸侯王們被嚇的目瞪狗呆的模樣的時候,心中那股舒服的感覺就更是不要提了。

劉徹甚至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沒有任何一個帝王能夠拒絕這種爽感,沒有人!

當然,除了這些以外,路途當中看著顆粒飽滿的莊稼,也讓劉徹心頭甚是暢快。

甚至都不需要去了解,劉徹便能確定今年必定又會是一個大豐之年。

“當皇帝的感覺如何?”見到正在城門前等待自己的劉破奴,劉徹一臉笑眯眯的上前打趣道。

“我還是更喜歡以前的生活,當皇帝實在是太沒意思了……”劉破奴一臉無奈的搖著頭。

這倒不是他裝逼的,而是真實的感受。

外人只看到了皇帝的威風,看到了皇帝高高在上一言九鼎,掌握了天下生殺大權的權力。

可卻沒人看到這些權力對於皇帝而言,其實也是一種巨大的壓力。

當自己稍有不慎的時候,就很有可能導致意想不到的惡果。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來承受這種壓力的,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承擔的起這份責任的。

如果是一個沒什麼責任心的皇帝倒也無所謂,可劉破奴不行,雖然他並沒有被這股壓力給壓迫的睡不著覺,也並不覺得自己承受不起這股壓力。

但是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寧願回到以前的生活。

藉助皇家的身份,不斷的去搞一些研究,用自己搞出來的裝備去讓漢軍不斷的碾壓敵人就行了。

哪像是現在,又當爹又當孃的,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些結果,卻發現怎麼也提不起來那股興奮勁兒。

“呵呵,等朕啥時候不在了,你就有意思了……”劉徹心領神會的呵呵一笑道。

頭頂上有人壓著,當然會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做什麼事情不僅要考慮現實的反應,還要考慮自己這個皇帝的反應,能有意思那才怪了呢。

“行了,看在你忙活了大半年的面子上,接下來朕給你放幾個月的假,直到正旦之前,接下來你都不需要在每天去處理政務了,除了那些必須要你參與的以外!”劉徹緊接著安慰道。

他當然知道劉破奴不是那種隨意的人,處理政務的時候儘管他也會偷懶,但也並非想象中的那種偷懶。

該他操的心思,他是一點也不會打折扣的,最多就是節約一下體力勞動而已。

將近九個月的操勞,對於劉破奴這個初次獨自掌控政務的人來說,的確是個不小的挑戰,適當的放一下假也是應該的。

當然,劉徹可沒有劉破奴這種待遇。

嗯,就是他這個假一放就是幾年的時間而已……

“對了,西域那邊的情況如何了?”劉徹忽然好奇的問道,他已經幾個月都沒有接到關於西域那邊的情況了。

但是直覺告訴他,事情一定不會就像表面一樣那麼溫柔。

韓延年能夠用二十天的時間就從長安走到玉門關,就算西域難走一些,離開之後不到一個月應該也會傳來一些訊息吧?

雖然那邊的環境不太方便,離開玉門關之後幾個月,甚至是一年都沒有訊息也是很正常的現象。

但是對於新軍的期待感不同,所以劉徹也下意識的將新軍跟其他的軍隊區分開了。

“哎,有些不盡人意,將士們怨氣挺大的,內部每天都在進行各種各樣的爭論,校尉們甚至就差擺個擂臺直接來表演了,誰也不服誰,誰也看不慣誰……”劉破奴忽然嘆了口氣,很無奈,也很無語,最關鍵的是他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嗯?到底怎麼回事兒?”劉徹愣了一下。

按照跟在自己身邊的新軍表現來判斷,韓延年率領的新軍主力應該所向披靡才對的啊。

怎麼會搞到如今這種地步呢?

按照劉破奴的說法,韓延年所帶領的新軍基本上就差爆發內訌了吧?

“哎,出征前我給韓延年制定了一些戰略目標,此行主要是以練兵為主,摸索檢驗新軍的戰術,查漏補缺,增強實力。”

“結果現在仗倒是打了不少,可戰術翻來覆去的就只驗證了一個,而且還被搞的稀碎,反正總結出來的答桉就是投擲車在攻城作戰當中的地位是毀滅級的,攻城部隊只要能有一架投擲車,只要我方能夠保護投擲車不被敵人摧毀,在堅硬的城牆,一天之內也絕對能被轟開一道口子。”

“可是西域人他壓根就沒見過這種玩意兒啊,最開始的時候韓延年為了尋找戰鬥的機會,甚至都跟焉耆王玩起了指鹿為馬的套路,愣是當著焉耆王的面表演了一番攻城作戰。”

“結果誰能想到,三千部隊擺開了大陣,氣勢洶洶的衝了上去,然後投擲車一輪齊射直接就把員渠城的城門樓給炸塌了,在城門樓上圍觀的焉耆高階官員直接被來了個團滅。”

“守城士兵一看瞬間傻眼了,這尼瑪還能玩嗎?接下來各種各樣的兵器不斷的被從城牆上扔下來,到處都是舉著白旗雙手投降的焉耆士兵。”

“後面倒是吸取了教訓,減少了投擲車的出場頻率和數量,可不管多還是少,只要投擲車一出場,畫面立即就變了……”

“可是投擲車不出場的話,單靠步兵又很難攻破城門,採用傳統的攻城方式費時費力不說,傷亡還無法得到控制,韓延年倒是有一萬種戰術等著去試驗呢,可到現在愣是一個也沒實驗成功。”

“投擲兵現在在新軍裡面幾乎已經成了人人喊打的兵種了,誰見了都要罵上兩句……”劉破奴雙手一攤,一臉的無語,這種破事兒誰又能想的到呢?

“???”劉徹一臉懵逼的看向劉破奴。

啥?

你說啥玩意兒來著?

你所謂的快內訌了,指的是投擲兵表現的太牛逼了,引起其他人不滿了?

就算減少投擲兵出場的頻率也無法阻止這種現象?

打算檢驗的戰術,到現在竟然一個也沒實驗成功?

劉徹忽然鬼使神差的問道:“除了投擲兵以外,其他兵種該不會是壓根就沒上過戰場吧?”

“戰場倒是上了,但最多也就是推進到投擲兵的射程範圍距離上,然後等著投擲兵一陣表演,其他兵種跟著喊一聲666,緊接著大搖大擺的上去抓俘虜就行了。”劉徹滿臉尷尬的說著。

“這……”這下就連劉徹也無法保持澹定了。

這可真是太尼瑪的不要臉了,難怪新軍會內訌,就這情況換誰過去都會內訌的。

不內訌簡直就對不起他們自己,辛辛苦苦的跑了那麼遠,本來是高高興興的去建功立業的,結果就上去喊了一聲666就完了?

特麼的666用得著他們這些武裝到牙齒計程車兵去喊嗎?

我隨便找點壯丁去喊一嗓子他不行嗎?

劉徹是見過新軍表演的,那些諸侯王也被這五百新軍的表現給嚇的不輕。

所以劉徹對於新軍的表現是有所期待的,可他愣是沒想到,新軍竟然會跟他玩上這麼一出,這出征也有三個多月的時間了吧?

除了投擲兵以外,其他的兵種壓根就沒參加過戰鬥?

難怪劉破奴會說不盡人意了,目的是為了練兵,可結果上去就是表演了,典型的出工不出力啊,可偏偏還讓你無話可說。

“原本我的計劃是韓延年帶著兩萬新軍去西域檢驗一下戰術,順帶著提高一下大漢在西域的威懾力,同時蒐集西域的地理環境,國家分佈等因素為下一次西征做準備,計劃是回來後就進行總結,然後擴軍,三五年內再出兵西域,到時候直接把西域納入大漢的版圖就完事兒了,然後就可以開始準備削藩的事情了。”

“結果誰能想到啊……”

“兵練的也不盡人意,最基本的行軍倒是檢驗了,戰鬥方面也就檢驗了投擲兵,其他的是一個也沒檢驗到,地理環境倒是也勘測了,最開始的時候還能瞞著訊息繼續去下一個地方練兵。”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被攻滅的城池越來越多,這訊息想瞞也就瞞不住了,後面是不管大小國家,只要韓延年帶著部隊去了,人家根本就不給你找麻煩的機會,上來就是舉白旗遞國書,一個個爭搶著要加入大漢,希望得到大漢的庇護。”

“最近一次傳回的訊息是他們已經拿下了姑墨,下一步就打算進入烏孫了,不過烏孫有細君在那,所以沒打算直接進攻,我讓韓延年邀請烏孫王帶著人一起去圍觀大宛的滅國之戰。”

“韓延年的想法是兵力有限,西域面積廣闊,一次性想要全部吞下來也不太現實,所以等打完大宛之後就帶著部隊南下,走南線回來,順帶著把南線的那些國家也給收拾一遍,接著回來整軍備戰,再去對北線進行動手。”

“至於匈奴人,這次若是能夠遇上,那就跟他們碰一碰,若是遇不上,那就放在下一次收拾北線的時候一塊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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