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以來,許明謙一直在藏書院看書。

三號藏書洞的管理員風藝雨已經和他很熟悉。

他在最裡面的書桌邊坐下,風藝雨給他倒了一杯茶。

由於距離門口太遠,風藝雨給他留下一個暖水壺。

品茶看書,許明謙覺得極其愜意。

正在他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一個聲音傳進他的耳朵。

“二隊礦工都走完了,我怎麼不知道?”一個女孩兒的聲音問道,應該是風藝雨。

“連夜走的。”一個男孩兒說道,“他沒有來得及和你告別,讓我把這個手鐲交給你。”

“他要去哪裡?”風藝雨問道,聲音裡充滿關切。

“他師傅說先跟著人家走,”男孩兒說道,“半路上會告訴他。”

“你怎麼知道的?”風藝雨問道。

“碰巧我昨天晚上去看他,”男孩兒說道,“由於喝酒晚了,在他宿舍過的夜。”

“你詳細說說。”風藝雨說道。

“昨天晚上我們倆在宿舍吃飯,他師傅還送給我們一瓶酒。”男孩兒說道,“前半夜我們一直在聊天,後半夜他師傅突然闖進來,把他叫出去說了幾句話。他回來以後告訴我,組長要帶著他們去投奔新勢力,由於害怕有人洩密,路上才會告訴他們具體去哪裡。”

“就這樣稀裡糊塗跟人家走了?”風藝雨問道。

“他叫我今天白天來把手鐲送給你,”男孩兒說道,“說是如果以後混得好,他會回來找你父母提親。”

“你怎麼沒有跟他們一起走?”風藝雨問道。

“他們這批人走完以後,採礦堂就只有我們一隊。”男孩兒說道,“我想著以後也許活兒會很多,就沒有走。”

“現在採礦堂就剩下你們一隊了?”風藝雨問道。

“嗯,別的隊都沒有人了。”男孩兒說道。

“以前那麼好的雲分宗,”風藝雨說道,“現在弄成這個樣子。”

“我們天天在挖礦石,也不知道宗內什麼情況,”男孩兒說道,“你給我介紹介紹。”

“我聽我父親說,如果一個勢力要衰敗,高層和中層的人會慢慢離開。”風藝雨說道,“咱們宗基層的人離開得很快,這恐怕是要快速滅亡,而不是慢慢走向衰敗。”

“如果是這樣的話,”男孩兒有些惋惜地說道,“我夜間就應該和他們一起走。”

“我也不知道他說得對不對,”風藝雨說道,“你也不用太在意。”

“十個隊走了九個隊,”男孩兒說道,“我怎麼能夠不在意?”

“那八個隊不是放假了嗎?”風藝雨說道。

“我們隊長說,放假只是說得好聽些。”男孩兒說道,“其實就是辭退。”

“你們都走完,”風藝雨說道,“我們也該解散了。”

“我得趕快回隊裡,”男孩兒說道,“別再耽誤了什麼事。”

“你慢點走。”風藝雨說道。

下午,許明謙來到採礦堂一隊。

沒有公幹,他只是在礦區轉轉,看看礦工在幹什麼。

礦區沒有人,他走在空曠的山間,感覺十分孤寂。

突然,聽見有人在背後喊他。

回頭望去,原來是寸陽榮從一個礦洞出來,遠遠地看見他。

寸陽榮迅速飛過來,說道:“許兄弟好雅緻!”

許明謙說道:“我沒事幹,四處溜達。”

寸陽榮走到許明謙面前,低聲說道:“佔依誠來信了。”

許明謙一愣,看著寸陽榮,問道:“什麼意思?”

他是在詐我?他背後是誰?這是許明謙第一個想法。

寸陽榮微微一笑,說道:“我與佔依誠是八拜之交,不止許兄弟不知道,雲分宗也沒有一個人知道。”

“哦。”許明謙應了一聲,等他繼續說下去。

“我先把這封信交給你,也許你就不會懷疑我。”

寸陽榮拿出一封信,交給許明謙。

信封上寫著:交明謙兄弟。

落款是:思遠。

這字跡許明謙認識,正是貝思遠親筆所寫。

他立刻開啟信封,抽出信紙。

寸陽榮走出很遠,自是怕自已不小心,看見信上內容。

許明謙低頭看信,信上寫到:

“明謙、奕峰、小真、彪彪、可兒,你們好!

“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和你們說過,那就是自從你們去書院上學以後,若兮每個月都會派人去看望你們父母一次,每次都會把你們的訊息告訴他們。這個月是汐汐去的,已經向他們報過平安,他們也一切都好。

“明謙介紹佔兄來咱們這裡,為‘正義同盟’立下大大一功,這件事會寫進‘正義同盟’歷史。

“據佔兄講,寸兄專業技術極其高超,正是咱們需要的人才,希望你們能夠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援手。

“思遠、若兮。”

許明謙心中驚喜異常。

收起信件,看著寸陽榮,說道:“有什麼事,你說。”

寸陽榮走上前,低聲說道:“那九個隊的絕大部分礦工,都被佔依誠叫到壬州書院。我計劃今天夜間帶著一隊走。剛才,我正要去給你送信,沒想到在這裡相遇。”

“你不怕被總區發現?”許明謙說道:“聽說二隊礦工昨天晚上剛走。”

“只要不是明目張膽地走,”寸陽榮說道,“總區絕對不管。”

“那就好!”許明謙說道。

寸陽榮又拿出一封信,交給許明謙,說道,“這是佔依誠的信。”

許明謙接過信,只見上面寫到:

“陽榮你好!

“再次給你寫信,是有一件重要事情需要託付。

“沐閆成有一幅《雲分山脈地勢圖》,在他書房東北角書櫥頂上,請你想方設法拿來。

“如果,你實在沒有辦法拿到,可以找許兄弟幫忙。

“佔依誠。”

許明謙把信還給寸陽榮。

寸陽榮說道:“原本我們一隊也是計劃昨天晚上走,為了這張地圖,我們延遲一天時間。上午,沐閆成一直在書房和樸傑奇說話,我根本沒有機會進去。下午,有許多事情還要處理,我也沒有時間去拿圖……”

“圖的事,我去辦。”許明謙說道,“拿到以後,去哪裡找你?”

“我在採礦堂書房等你。”寸陽榮說道。

“好的,”許明謙說道,“我這就去。”

“千萬小心!”寸陽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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