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寧婉兒便收拾妥當,給寧言蹊報備了要回將軍府探望文姨娘,便動身前往裁縫鋪子。

昨日裡聽了那冬雪的一番話,她雖然心存疑慮,但還是忍不住要親自前去看看。

大老遠就見到那裁縫鋪子門口熱熱鬧鬧,擠滿了人。

她快步走進鋪子裡邊,喚了那掌櫃的直接問道:“聽聞姐姐給我也準備了衣物,展示於店內,放於何處?帶我去看看。”

這掌櫃的在寧家做掌櫃的已經十年有餘,自然是認得這寧家二小姐寧婉兒的。

聽她這麼一說,便恭敬地躬身行禮道:“二小姐,跟我來。”

接著便轉身朝著店內的裡間走去。

在那裡間的角落裡,停下了腳步。

站定,指著面前的一排衣架子轉身朝寧婉兒道:“二小姐,這些便全都是大小姐為您準備的衣物了。”

那掌櫃的有些心虛,這些件衣物,因為寧言蹊通知趕做的太急,是以針腳並不怎麼精細。

好在寧言蹊有說,無非都是些個為孕婦準備衣物,也不必過於精細,他才沒有那麼憂心。

可是沒有料到的是,這寧婉兒竟然親自來店裡檢視了。

順著掌櫃的手指的方向望去,那寧婉兒的面色漸漸由晴轉陰,最後面色完全黑沉下來。

她憤怒地指著那衣架上掛著的衣物問道:“你說這是姐姐為我準備的?”

掌櫃的面上淌著碩大的汗珠,小心翼翼道:“回二小姐的話,是的。”

寧婉兒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隨手從那衣架上扯下來一件衣物拿在手裡:“這是什麼料子?你倒是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

那掌櫃的心下慌亂至極,嘴上辯解道:“回二小姐的話,這是……這是棉布。”

“棉布!棉布!棉布!”寧婉兒嘴裡憤恨地喊叫著,伸手將那一排衣架上掛著的衣裙全部扯下。扔了一地,又用腳狠狠踩踏了一番,才帶著滿面怒意走了出去。

前廳里正在觀看展品的貴婦和千金們絡繹不絕,方才寧婉兒在裡邊那番作鬧聲響太大,眾人全部聽入耳中。

如今見寧婉兒從那裡間走出,無不皺眉望向她。

“看什麼看?“寧婉兒沒好氣地對著空氣吼了一聲,大步向鋪子門口走去。

她想要第一時間回府向寧言蹊那賤人興師問罪。

她就知道,寧言蹊這賤人就沒安什麼好心思,她不想送她衣物,便不送了,何苦做些廉價的棉布衣服折辱於她。

想到這裡,她握緊了拳頭,心裡狠狠想著,假如有機會,一定要整死寧言蹊這個賤人。

就在她一隻腳即將踏出鋪子的時候,突然聽到身旁有個女人誇張地感嘆道:“哇!夫人,這衣物真的是太精美了!怪不得是專門為您量身定做的。”

聽到“太精美了”這四個字,寧婉兒條件反射地停下了腳步,順著說話的聲音回頭望去。

只見靠近鋪子門口的衣架上,掛著一排極其精美的衣物,這些衣物無論是從做工還是料子,那都是一等一的上品。

尤其是那衣服上邊的花色,更是她寧婉兒前所未見的。

方才進門由於急著喚那掌櫃的帶她去看寧言蹊為她準備的衣物,她並沒有注意到門口掛著的這一排衣物。

寧婉兒眼前一亮,這衣物自然就入了她的眼中。

也只有這樣的衣物,才配得上她寧婉兒如今如此尊貴的身份。

妾室。

妾室又如何,她如今肚子裡有了子嗣,又有什麼衣物是她寧婉兒不配得到的。

更何況,若論起這子嗣的生父,那可是比顏容那王爺的身份還要尊貴萬分。

此刻望著那排衣物之前站立的主僕二人,又見這主僕二人裡的貴婦很是面生,絕非宮裡的妃嬪,寧婉兒自是沒有將其放在眼裡。

於是便大步走上前去,鄙夷道:“如此精美的衣物,並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覬覦的,這一整排,都是我的。”

那貴婦聽她這麼一說,頓時怒火中燒,轉過頭來,死死盯著寧婉兒,眼睛裡似是要噴出火來。

她總覺得眼前這個可惡的賤蹄子似是以前在哪裡見過,覺得有些面熟,但又一時間想不起來這究竟是何人。

於是便怒斥寧婉兒道:“你是個什麼東西?阿貓阿狗?你在說誰?”

語氣之中飽含的怒意讓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很多。

惹的當下正在店內挑選衣物的其他貴婦和千金們全都轉頭過來,看起了熱鬧。

這貴婦被人這樣注視著,心底的怒火更是不可遏制,便衝身邊的丫鬟吼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替本夫人掌嘴去?!”

那丫鬟得令便大步走向寧婉兒,抬起手臂,想要給她重重一個耳光。

寧婉兒見此情景,將下巴仰的極高,一臉不屑道:“你若敢動手,今日本夫人定會殺了你。”

還未亮明身份,先是那語言上的氣勢,便早早地立了起來。

那丫鬟稍有遲疑。

便聽得圍觀的人群裡有人將那寧婉兒給認了出來,輕聲嘀咕了一聲:“咦,這不是容王府那個妾室嗎?”

聽到這話,人群裡有一部分人也將她寧婉兒認了出來,小聲附和道:“對,就是她,容王寵妾滅妻的那個妾。”

這話一落,圍觀人群裡爆發出一陣陣鄙夷之聲。

寧家裁縫鋪子是這青鸞城內頂頂上乘的裁縫鋪子,是以能夠來到寧家裁縫鋪子挑選衣物的女性,大都非富即貴,身份顯赫,先不說寧婉兒先前鬧出的那些個醜聞讓人記掛於心,單是當日裡她以妾室身份著紅衣進王府,都令人印象深刻。

是以現下被人輕易認出,也不算奇怪。

方才那震怒的貴婦聽到寧婉兒居然是容王的妾室,不由地面上露出一絲鄙夷。

前些日子,她來著寧家裁縫鋪子挑選衣物之時,與她爭搶的那賤蹄子,也自稱容王妾室。

今日裡這一位不知天高地厚,與她爭搶且出言不遜的,還是容王妾室。

這容王府可真是令她刮目相看。

“哼,容王又如何,妾室又算個什麼東西?還愣著做什麼?給我打!”那貴婦再一次朝著身邊丫鬟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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