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舟說這話的時候,可是笑眯眯的,但她說完之後,穆玄抬頭盯著她,“你說什麼?”

時舟把剛剛的話又重複說了一遍,還安慰道:“在京城這些日子,你也幫了我不少,我不是不懂知恩圖報的人。”

“當初餵你吃下蠱蟲,其實我捨不得,畢竟那蠱蟲我養了很久,可是在危急時刻救重要之人性命的東西,後來你清醒後,確實可以除掉蠱蟲,不過,你不記得我了,又想要我性命,我也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迫不得已才要挾你的。”

“如今咱們也是共患難過的人,你給予我便利,我也要有所表示。”

時舟說:“等你傷好之後,我再替你驗一下體內的毒還餘多少,若是能完全除掉,那以後也不必擔心隨時昏倒這種事了。”

穆玄還是盯著她,只是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氣鼓鼓的站起來,放下衣袖,“誰要你摘了?當初讓你去掉蠱蟲,你不去,現在你要去,我還偏不讓你如意了!哼!”

說完,穆玄氣呼呼的走了。

時舟押著佟老實在宅子裡學寫字,學醫理,終於在一日上午,等來了宮裡太皇太后的召見。

時舟整理佟老實衣袖,“咱們都是頭回進宮,什麼都不用怕,老太太還是那個老太太,五娘子還是那個五娘子,就是稱呼咱得變一變。”

佟老實點頭:“我曉得了,我不會給東家丟臉的。”

時舟動作一頓,“怎麼是給我丟臉?你若是丟臉,是給你自己丟臉,知道不?”

佟老實再次乖乖點頭:“是,我聽明白了。”

時舟對著鏡子看了看,鄭重地把那隻白玉簪戴在頭上。

外頭的公公還是上次那位蘇年友,“請時大夫、佟小公子上轎。”

時舟跟佟老實分別進了轎子,蘇年友一聲吆喝,起轎抬了出去,到了院子外頭,穆玄等著哪裡了。

蘇年友問:“小公爺也要進宮?”

穆玄反問:“不行嗎?”

蘇年友訕笑,急忙道:“聖人自然歡喜看到小公爺的。”

穆玄說:“我又不是去看他,我是去看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

蘇年友陪笑,“那確實該去了,她老人家也確實唸叨起來您來了。

“聽說陳隋回京了?”穆玄問。

蘇年友笑道:“義勇侯確實回京了,小公爺跟義勇侯關係尚可?”

“可。”穆玄說:“他特地放下大小事務外出找人,結果屁都沒找著,她老人家反倒是出現在我府上了,你說義勇侯心裡得多替我高興啊!”

蘇年友:“……”

穆玄又說:“義勇侯沒有功勳在身,這爵位一代比一代低,這可是他這一代最後的機會,結果無功而返,老太太也確實是從大遊山來的,從他眼皮底下來了京城,義勇侯肯定特歡喜,特替我欣慰。”

蘇年友:“……”

他不該問,該掌嘴。

義勇侯得多恨穆小公爺啊?

這倆同時回到京城,這京城不會因為他倆再起么蛾子吧?

話說,自打小公爺平安回京之後,聖人的心情就大好,二人小公爺也像從前那樣,開始搞事情了。

自他回了京城之後,到底搞了多少事情出來?

掰著指頭仔細一算,那家命叫濟世齋的醫館被查抄,濟世齋的老闆都被抓起來,還真查出了問題,不是謀財就是殺人,都是重罪呀,還能不能活著回來,都難說。

再然後小公爺打了朝中倆位大人家的公子,再再然後,他帶人搶走了寧王妃,還在第二天找寧王的茬,跟寧王打起來了。

寧王不敢懟他下黑手,因為京城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小公爺胎中帶毒,要是真死在寧王手裡,這後果還真難以預測,保不齊寧王就得給小公爺陪葬了。

總之,京城內外,得罪誰都不要得罪眼前這位就是了!

穆玄快走幾步,走到時舟的轎子旁邊,“人轎抬著,你可暈?”

轎子的小窗被時舟掀開,“想不到這轎子還挺舒服,我頭回坐呢。”

穆玄頓時一臉同情,“可憐。”

時舟伸手放下簾子,誰要他可憐了?

傻子一樣。

簾子一放下,穆玄的笑臉就沒了,生氣了?

蘇年友在旁邊瞧著,趕緊小聲提醒:“姑娘家都愛聽好聽的話,小公爺以後可不要什麼都實話實說。”

穆玄皺眉:“夫子教導,誠實來至高的品質,值得讚許。”

蘇年友要給老太監,苦口婆心教穆玄:“小公爺您是不知道,這好品質自然是好的,但是在心愛的姑娘面前,得學會靈活變通,否則姑娘生氣了,你要如何哄啊?”

穆玄:“……”

蘇年友:“姑娘家最愛善解人意的男子,你懂她的心意,就是討了她的歡心啊。小公爺,您若是想要討姑娘高興,就得知道姑娘家的心思啊。”

穆玄:“怎麼才能知道?”

蘇年友說:“自然是多觀察,多琢磨,她想要什麼,她還沒開口的時候,你就已經送了的她手裡。她想吃什麼,還沒跟你說明白的時候,你已經知道她要什麼了,又送到了她面前,你說這樣女子能不高興嗎?”

穆玄皺著眉頭:“她喜歡人參,我讓人送了一袋,買下大遊山所有的名貴人參,她一點兒都不高興!”

那個叫明彪的小子就給了她一根,她反倒是可高興了。

豈有此理,論數量他的人參多,論個頭他的人參大,她竟然還嫌棄!

他明明如此的善解人意,她卻不領情。

蘇年友:“這就要您多多觀察,時大夫的人參是不是已經超量了,那這時候您就得靈活變動其他藥材呀!”

穆玄聽蘇年友傳授了一路上的追女人驚豔,進宮之後,穆玄感慨道:“想不到你入宮多年,天天跟後宮的妃子們打交道,倒是摸索出了一套跟女人相處的本事。”

蘇年友訕笑:“奴才懂什麼,奴才就是眼睛看的多了些罷了。說到底還是小公爺悟性高一點就通,這往後跟時大夫相處也能順順利利的不是?”

穆玄說:“那多謝了,希望以後也能順利吧。”

就是這女人心,海底針,難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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