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廳內,舒鎮德和傅煜州一邊下棋一邊品茶。
楊晚瑛和舒禾則是在沙發上嘮著家常。
楊晚瑛緊緊將舒禾的手握在掌心:臭丫頭,終於捨得回來看奶奶了,要不是奶奶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早就忘了奶奶了。
舒禾順勢挽住楊晚瑛的手臂輕晃著:怎麼可能呀奶奶我天天想您想的夜不能寐,要不是因為我工作太忙了怎麼可能不回來看您。
楊晚瑛颳了刮舒禾的鼻尖:鬼靈精,一天就知道拿花言巧語哄奶奶。
舒禾俏皮的輕吐小舌:嘿嘿,誰叫奶奶最疼我呢~
楊晚瑛瞄了一眼正在下棋的一老一少:你這是和小傅一塊回來的?
舒禾乖巧點頭:是的呀,他現在可是我的大boss我是他的小秘書,我們剛從F國出差回來。
他說要見一個前輩,結果沒想到竟是來見爺爺的,所以這不就順路把我送回來了嘛。
楊晚瑛旁敲側擊著:喻煬呢?怎麼沒見他?他怎麼讓你去別人的公司上班了?
舒禾聽到楊晚瑛提起喻煬一徵:他…他工作挺忙的,如果去他的公司上班的話肯定少不了那些阿諛奉承的人,但是我也不想閒著嘛就當歷練歷練自已了。(劃重點:舒禾為喻煬放棄了自已的夢想,喻煬也不想讓舒禾沾染生意場上的烏煙瘴氣所以一直將她“養”在身邊)
楊晚瑛:忙?他能有多忙?想當年你爺爺人在國外出差我一句話他哪怕是連夜也要趕回來。那他明天來嗎?等他來了我替你好好訓訓他。
舒禾糾結著想將自已和喻煬已經離婚的事告訴楊晚瑛,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晚餐過後傅煜州告了辭,舒禾笑盈盈的把人送上了車,轉身的瞬間收起笑容發起愁:自已和喻煬都已經離婚了前幾天還把人搞到警察局去了,現在又有什麼理由叫他來呢?
舒禾開啟手機通訊錄看著那個熟悉的號碼指尖微顫在上面停留了許久,狠了狠心撥通電話一陣鈴聲過去對方接通了電話:喂?你好。
電話那頭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舒禾只感覺心頭一顫快速結束通話了電話。
舒禾冷笑自嘲:呵,你可真是沒有出息,人家早已進入溫柔鄉了哪還有時間搭理你這個前妻。
與此同時雲城,喻家老宅。
喻煬剛剛和喻筠霖談完話從書房出來,就見喬芸正拿著自已的手機。
喻煬有些慍怒:你在做什麼?
喬芸聽到喻煬的聲音身形一震:沒幹什麼啊,阿煬。
喻煬從她手中拿過手機:沒幹什麼?拿我手機做什麼?要我跟你說多少遍不要這樣叫我,聽不懂人話?
喬芸不知所措的看著父子倆,眼神中向喻筠霖透露著求助的眼神。
喻筠霖訓斥道:阿煬,不許對你喬姨這樣說話,好歹她也算是你媽媽。
喻煬冷嘲:媽?我媽早就死了?不過就是個替代品罷了,自已心裡沒有數嗎?說罷抬腳離開老宅。
喻煬走後喬芸撲進喻筠霖懷中委屈的眼淚落下:筠霖…我不是故意的看阿煬的手機的,你相信我好嗎?
喻筠霖輕拍女人後背,眼神不帶一絲感情彷彿透過女人在看另一個人:不哭,阿雲我相信你。
喻煬回到了那個曾經和舒禾居住的公寓
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支菸,開啟手機看到通話記錄中一個備註名為57的來電,通話從接通到結束通話只持續了短短十秒鐘。
看著熟悉且久違的號碼,讓他此刻沉寂的心逐漸鮮活起來。
再次撥通了對方的電話,不過他並沒有那麼幸運回應他的是冰冷的機械音: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男人一連播了幾個,回應他的都是同一句話。
後面逐漸失去耐心的他將手機砸向電視,好在是電視安然無恙手機也穩穩的落在了地毯上。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男人起身快步走向手機還險些被茶几絆倒。
直到看清來電的人不是舒禾而是楊晚瑛眼中的光又暗了暗,喻煬按下接通鍵:奶奶。
劈頭蓋臉的訓斥傳來:苗苗說你很忙,你到底是有多忙?讓苗苗一個人回陵城來了,連自已的老婆都沒時間陪不如找個人把你換了如何?
喻煬回應著:對不起奶奶,都是孫婿的疏忽,請奶奶放心明日孫婿必當上門賠禮道歉請求奶奶的原諒接受懲罰。
聽著喻煬認錯態度誠懇楊晚瑛緩和了語氣:知道錯了就好,至於原不原諒你這得聽苗苗的意思。
說罷楊晚瑛結束通話了電話,喻煬聯絡了秘書查詢到今晚飛往陵城的飛機已經沒有了,明天最早一班也到中午了,這樣的話明日楊晚瑛的生日晚宴肯定是趕不上了。
雲城到陵城的路程有一千三百一十四公里,坐飛機的話也就一個半小時的路程,但是如果開車過去的話穩妥起見也得十個小時。
喻煬不帶一絲猶豫啟動車子,油門幾乎都是踩到底十個小時的路程他硬是給縮短成六個個小時。
到達陵城是凌晨四點半,再將車開到陵江別院已近六點男人按響了門鈴,不一會僕人就給他開了門。
兩位老人早上本就醒得早,聽到動靜也就起來了,一看來人是風塵僕僕的喻煬二人都傻了眼。
楊晚瑛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人:小煬?
喻煬頷首:孫婿打擾到爺爺奶奶睡覺了,實屬不該。
楊晚瑛搖了搖頭:我和你爺爺醒得早就算沒有你這會也該起床去遛彎了,倒是你這大清早的風塵僕僕的。
喻煬看著二老:昨天晚上太晚了飛陵城的機票已經沒有了,孫婿害怕會錯過奶奶的生日就連夜開車來了。
楊晚瑛滿意的點了點頭:苗苗這會應該還沒醒,你等會進去的時候小聲些不要將她吵醒了,我和你爺爺要去遛彎了。她心裡清楚給她過生日不過是個幌子實際上是為了見舒禾罷了但也不拆穿。
喻煬與舒鎮德和楊晚瑛道別後就馬不停蹄的來到舒禾臥室門口,輕輕將門鎖擰開看著床上的安然入睡的女人,寂寥的內心也逐漸被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