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鶴側身進來,而後迅速將房門合上。

兩人站在床位,不敢開啟房間的燈,怕引起外面的人注意。江翌壓低聲音問:“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救你,”梁鶴晃了晃手機笑道:“收到你的提醒了。”

江翌眼神瞥向一邊。

梁鶴拽過江翌的手腕一把拉至自已的身前,而後將手機的燈光對準他。

“你幹什麼?”江翌眉頭輕蹙問道。

“讓我看看。”

梁鶴藉著手機的燈光檢查了一番,確認對方身上沒傷後,緊繃的身軀才緩緩放鬆下來。

收到江翌的提醒時,他就大概已經猜到怎麼回事了。回來的路上他的情緒緊繃到了極點……他無法確定苗舒情是否會對江翌做些什麼。

還好,江翌一切安全。

江翌這會兒意識到梁鶴在檢查自已身上有沒有傷口:“我沒事,他們沒對我動手。你上來的時候,他們……沒發現你嗎?”

“嗯。我翻牆進來的,這裡是我的私宅,沒人比我更瞭解這裡的構造。”

“不知道她是怎麼發現這裡的……抱歉,讓你面對這些事情。”梁鶴語氣有些懊惱。

梁鶴不確定苗舒情對江翌說了些什麼。

但以苗舒情的性格,恐怕不會說些好話。

梁鶴微微嘆了口氣,他決定等江翌度過易感期後,會盡快帶他離開這裡。他不知道會和苗舒情抗爭到什麼時候,但他不希望再把江翌牽扯進來。

並且江翌的第二次易感期至少要等到一個月以後。一個月時間,足以他徹底和苗舒情攤牌。

梁鶴的嗓音低沉,但語氣確信:“你放心,我會盡快帶你離開。”

江翌回想起苗舒情給他看的監控影片,知道雖然梁鶴說得輕鬆,但是離開這裡恐怕沒有這麼容易。

“抑制劑,你帶了嗎?”江翌問。

梁鶴從口袋裡拿出抑制劑遞給江翌。注射器尖端的針頭刺破面板後,江翌將抑制劑注射到體內。

身體煩躁空虛的感覺總算有所減弱,緊接著,江翌感覺到了睏乏。

他很想繼續躺回床上休息。

就在這時,江翌意識到一個問題——梁鶴今晚睡哪?

想到這個問題,江翌感覺自已倏然清醒了不少。

他糾結了一番,問:“你今晚在哪睡?”

梁鶴挑眉:“寶貝,你介意和我睡一張床嗎?”

“別叫我寶貝。”江翌反駁。

“介意的話,我就睡地上。”

梁鶴淡紅色的眼睛直視他,江翌竟鬼使神差地說:“……算了,那也不用,睡床上吧。”

畢竟除了這裡,梁鶴也沒有地方可以睡覺了。江翌總不能讓他露宿街頭。

和梁鶴躺在一張床上……想到這點,江翌就感覺有些臉熱。

但,說出口的話也不可能再收回。江翌只能安慰自已,反正他也需要梁鶴身上的資訊素。

躺到床上後,江翌就切實感覺到了自已進入易感期後,有enigma陪伴的好處。

梁鶴的資訊素對他來說就像是酷暑時的一瓶冰水,讓他感覺渾身舒暢。原本他和梁鶴之間隔開了很遠的距離,漸漸地,他本能地離梁鶴越來越近。

直至自已冰涼的額頭貼到對方的後背上。

梁鶴感受到身後人的動作,渾身繃直。

在抑制劑和資訊素的作用下,江翌感覺自已清醒了不少。大腦重新開始運轉,江翌緩緩說道:“梁鶴,我覺得你該謝謝我。”

“嗯?”隨著梁鶴的詢問,他的胸腔產生震動,這樣近的距離讓江翌感到幾分燥熱。

“我成你反抗家裡人的擋箭牌了。”江翌的喉結上下滾動,“你難道不應該謝謝我嗎?”

“是應該謝謝你,”梁鶴低笑出聲,笑聲冷冽,像是流經的清泉般讓人身心舒暢,“那麼江班長,想讓我怎麼謝你?”

為了防止江翌炸毛,梁鶴貼心的沒再叫他寶貝。

“嗯……我還沒想好。”

“那就說你此時此刻或者這段時間最想要的,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滿足你。”

黑暗中,江翌感覺自已的臉越來越熱:“那你就這樣讓我抱一晚上吧。”

江翌的聲音聽起來黏糊糊的,位元組間的咬字並不清晰,但梁鶴確信自已聽清楚了。

他的呼吸一滯,眼神變得暗沉,他竟然無法判斷江翌現在是否真的清醒。

腰間搭了一隻手,那隻手鬆散地搭著,沒有亂動……梁鶴輕笑了一聲,他的寶貝,好乖。

梁鶴沒有動,就這樣讓江翌抱著,江翌抵著他的後背像是在絮絮叨叨地說些什麼,似是在說夢話,又像是在指責他什麼,梁鶴不能全然聽清。

他正打算詢問,外面卻忽然響起了腳步聲。

那腳步聲逐漸向房間逼近,那聲音很清脆,是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在這空蕩安靜的房間裡,這腳步聲聽起來格外清晰。

梁鶴淡紅色的眸子瞬間變得冰冷,他翻身將江翌摟在懷裡,小聲附在他耳邊說道:“噓——別說話。”

江翌整張臉埋在梁鶴的懷裡,聲音聽起來悶悶的:“為什麼別說話?”

門外的人似乎感覺到房間裡有動靜,那腳步聲便又往這邊靠近了一些。

“有人來了。”梁鶴用氣聲說道,嗓音無奈又寵溺。

“哦,我怎麼沒聽見。”

“你是不是故意騙我的。”

懷裡的人似乎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在小聲地說著話。

梁鶴是翻牆進來的,一旦被苗舒情發現,會惹來不小的麻煩。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梁鶴只好採取下策——他一隻手扣住江翌的下巴,另一隻手則托住對方清瘦的脊背,固定在自已的懷裡。

而後他將唇湊了上去。

溫熱的雙唇緊貼在一起,江翌瞪大了眼睛,他尚未說出口的話霎時間全然淹沒在這個吻中。

門外的人見裡面沒有了動靜,站定了很久。

直到她確定裡面沒有什麼異常後,才離開。

漆黑的房間裡,梁鶴藉著月光能看見江翌溼漉漉的明亮而狹長的眼睛。他驚歎於這雙平日裡狠戾囂張的眼,竟然能露出這般乖巧的神情,而後喉結滾動,不自覺加深了這個吻。

江翌扣在梁鶴腰部的手緩緩收緊,梁鶴忽如其來的吻讓他感到眩暈。

或許他應該將梁鶴推開。

又或許是激素的影響,江翌的心底產生了貪戀的念頭。

在特殊時期的放縱是被容許的。江翌在心底默唸,他睫毛輕顫,而後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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