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翌猛地將手撤回:“誰要非禮你啊?!”他這才意識到自已扒人衣服的動作確實不合適,一時間氣血上湧,耳垂唰地一下紅了。

梁鶴看著江翌紅彤彤的耳垂,眼裡的笑意更深了,他轉過身對江翌伸出一隻手。

那隻手纖細修長骨節分明,掌心朝上,在表達一種禮貌的邀請。

“把手給我。”梁鶴說。

江翌警惕:“幹什麼?”

梁鶴動作輕柔地拉過江翌的手,而後掏出鑰匙解開了鐐銬。

江翌挑眉道:“怎麼?不鎖著我了?”

“你在我眼皮底下,跑不了。”

“中午的時候怎麼沒有這個覺悟?”

梁鶴纖長的睫毛扇動,無辜道:“你吃那個omega做的飯,不吃我做的。銬著你的手餵你,我才能達到心理平衡。”

江翌:……

很好,他怎麼也沒想到中午梁鶴死犟著不開鎖是為了這個。

沒有了鐐銬的限制,江翌這頓飯吃得無比舒心,吃過飯後,他躺在客廳的沙發休息,看著梁鶴在廚房洗碗的身影,他一瞬間覺得自已被綁的日子過得好像也不錯。

有吃有喝有人伺候。

除了沒手機玩兒有點無聊。

梁鶴收拾完後,而在客廳的角落找出一個白色箱子,放到江翌面前。

“幫個忙。”

那個箱子中間有一個紅色的十字架,顯然是一個急救箱。

梁鶴坐到江翌身邊,主動拉下自已的衣角,展露出他的肩膀那一塊的面板。

那塊面板因為常年不曬太陽,十分白皙,但是中間的區域有一塊新鮮的撕裂的傷口。傷口覆蓋的區域很大,紅色的血肉翻在外面,有一部分已經結了黑痂,剩餘的部分還在向外溢位鮮血。

江翌呼吸一滯,他沒想到梁鶴的傷口這麼嚴重,而且竟然忍著痛做了這麼多事情……他忽然想起梁鶴被母親拽頭髮的影片,梁鶴似乎一直都很會忍受身體上的痛苦。

“剛才不讓我碰,現在主動找我幫忙?”

“不能讓翌哥餓到。”

江翌嘖了一聲,接不了梁鶴油嘴滑舌的話。他拿過藥箱,從中取出碘伏和無菌棉籤,為梁鶴上藥。

大概是他手上的力道重,按到了梁鶴新鮮的傷口,梁鶴倒抽了一口冷氣。

“疼。”

江翌:“疼死你吧,疼死你我自已開了鎖就走。”

梁鶴輕笑出聲,江翌鬱悶地想著這有什麼好笑的。然而不論他嘴上說得如何兇狠,手上的動作還是輕了下來。

碘伏的消毒範圍在傷口周圍的五到六厘米,江翌估摸了一下覺得範圍不夠大,便說道:“把衣服拉開一點,範圍太小了,沒消徹底。”

江翌可不敢再動梁鶴的衣服,省得梁鶴又說他非禮。

梁鶴的手拉著自已的衣角沒動,轉過頭,看向江翌的眼神深邃如譚。

江翌看不懂梁鶴這個眼神中的含義,而後對方動了,伸手脫下自已的毛衣,露出自已白皙的後背。

江翌握著棉籤的手顫了一下。

和梁鶴白皙乾淨的臉不同,他的後背可以說是滿目瘡痍——本應該白皙乾淨的後背上佈滿了縱橫交錯的醜陋的疤痕,有些從肩胛蜿蜒至腰側,有些短小卻分佈很廣,江翌依稀能辨別出那是手指指甲的劃痕。

對方下手很狠,像是要用指甲剜下樑鶴的血肉一般。

江翌的心臟緊緊收縮,酸澀的感覺沿著四肢百骸傳來。

“嚇到你了?”梁鶴啞聲問,“之前出車禍傷的。”

江翌知道這是梁鶴在騙他,車禍的傷痕不長這樣,更何況他身上沒有手術的痕跡。

光是那個指痕,江翌就能猜到這些傷痕是怎麼回事。

江翌抿唇,手上的動作繼續進行,棉籤的頭部劃過隆起的疤痕,異樣的觸感讓江翌指尖發麻。

“嘖,”江翌吐槽道,“誰會因為這個嚇到啊?醜死了。”

“你嫌棄?”梁鶴轉過頭挑眉問,眼神帶著幾執著。

江翌知道自已要是說嫌棄,梁鶴多半又該傷心了。

“……不嫌棄。你的傷和我有什麼關係?”

梁鶴笑:“江翌,你真的,還是和以前一樣。”

“一樣什麼?你和以前不一樣?”

“沒什麼。”梁鶴垂下眼睛。

江翌永遠和以前一樣善良,他就像是發光的太陽,散發著光輝,靠近他的人都能感受到溫暖。

“江翌,你到底什麼時候願意做我老婆啊?”

江翌太陽穴一跳,沒想到梁鶴這人還不死心,受傷了還想著調戲他。他暗暗地加重手上的力道,梁鶴疼得直抽氣。

“我不說了。輕點兒,翌哥。”

江翌這才放輕動作,消完毒後他幫梁鶴包紮了傷口,白色的繃帶纏了一圈又一圈,終於蓋住了血紅的傷口。

江翌沒問梁鶴出去做了什麼,又為什麼會受傷。

上鎖房間裡的秘密是他以見不得光的方式得知的,他不會主動向梁鶴提及。另外,如果梁鶴真的想讓他知道,不用他問,對方也會主動說。

“處理好了,”江翌把所有東西收箱子裡,“自已注意別沾水,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等等。”梁鶴伸手拽住江翌。

江翌剛起身就被拉住,腳下被鏈條絆了一下,摔到沙發上。

他以為梁鶴又要做些什麼,眼神略微警惕。但是梁鶴只是從衣袋裡取出一個黑色的小罐子,遞到江翌面前。

小罐子一動不動地躺在梁鶴手心,它外表看著十分精緻,磨砂質地的黑色罐體綴著星星點點的閃片,翻蓋處則鑲嵌了正紅色的玉石。

“這個你隨身帶著。”

江翌一時間不敢收,問道:“這是什麼?”

“秘密。”

“但你會需要它。”

江翌暗嘲梁鶴賣弄關子,反問:“你不告訴我這是什麼,我怎麼知道該在什麼時候用?”

梁鶴語氣輕佻:“你相信我麼?”

“不信。”

這次江翌回答得很快,雖然他總不想用言語傷害別人,但他更不願說謊。

窗外閃過一道刺眼的銀光,打破了夜晚的寂靜,而後伴隨著“轟隆”一聲,噼裡啪啦的雨點落下,敲打著門窗。

房間裡的電閘短暫地受到了影響,燈光刺啦地閃爍了幾秒。

梁鶴將小罐子塞進江翌的手心,兩人的手短暫的觸碰,忽如其來的溫熱的觸感讓江翌瑟縮了一下。

“拿著,你會用到的。”

“你可以不相信我。”

“但我不會害你,江翌。這是你永遠可以相信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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