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翌第二天醒來時,驚覺手腕上有沉重的觸感。他翻身動了動,耳邊響起鎖鏈晃動的聲音。

江翌猛地睜開眼睛,手腕上不知何時被上了鐐銬。

他沿著鐐銬的方向看去,細長的鎖鏈在地上盤旋蜿蜒,另一端嵌入牆體,無法鬆開。

這時房間的門開了,梁鶴站在床尾。他今天換了身造型,白色毛衣的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他修長白皙的小臂。

“醒了?”

“趕緊給我解了。”江翌晃了下鎖鏈,有些惱火地說道。

梁鶴走到房間的衣櫃裡拿出一件黑色的毛衣,款式和自已身上的差不多,看起來儼然就是情侶款。

而後梁鶴走到江翌身邊,掏出鑰匙開了江翌手腕上的鎖鏈。

江翌:?

梁鶴今天是哪根筋搭上了,這麼配合。

他還沒高興幾秒,就看見梁鶴反手將鐐銬咔噠一聲銬在了他右腿踝部。

“我不放心你,”黑色毛衣垂在小臂處,看起來無比柔軟,梁鶴把衣服遞給江翌,“就像你不相信我一樣。”

江翌真想給梁鶴來一拳。

他搶過毛衣,有些嫌棄:“能不能換一件,這件我不喜歡。”

他才不要和梁鶴穿情侶裝。

“沒有。”

江翌不信,起身去開衣櫃看,開啟櫃門就是清一色的黑色毛衣。

……

他不爽地拿著衣服拖著鐵鏈去衛生間,換完衣服洗漱好後,開啟門就看見梁鶴倚靠在門框邊上,動作閒適懶散,像是在等羊崽進入他的圈套。

江翌眼神警惕,但是依然防不住梁鶴,不過幾秒鐘,梁鶴就動作輕巧地又拿出一副手銬銬在江翌手上。

江翌眉頭狂跳,他抬起手看自已的手銬,手銬的鏈條很短,極大地限制了他的動作幅度,他罵道:“你到底有完沒完了?”

“剛才只是方便你換衣服和洗漱。”梁鶴眨了眨眼睛,顯得有些無辜,“下次換衣服的時候我會幫你解開。”

江翌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已不要生氣。

現在他處於弱勢的地位,生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然而很快,他就因為手上的鐵鏈遇到了困難。

鏈條太短,導致他的行動受限。夾食物的時候,他的兩隻手無法協調動作,麵包剛被夾起來就會掉回餐盤裡。

旁邊的梁鶴也注意到了,他一隻手撐著臉,另一隻手動作優雅地撿起銀質叉子,叉了一塊麵包送到江翌嘴邊。

“我餵你。”

梁鶴強行限制自已的自由已經讓江翌很不爽,現在連進食都需要對方幫助,江翌更是怒火橫生。

他是alpha,梁鶴這些行為都是在碾壓他的尊嚴。

沒有一個頂級alpha會像他這樣屈辱,被限足在一幢房子裡,甚至需要人餵食。

“就不能鬆開麼?”江翌煩躁道,“我不會跑。現在就是隻蟑螂都跑不出你家。”

“不能。”

“我不是你的寵物,任憑你搬弄。”

很快江翌就感受到了什麼叫做一拳打在棉花上。

梁鶴依然維持著方才的動作:“我不會害你的,江翌。”

“吃吧,吃完才有力氣。”

兩人僵持了很久,終於江翌動了,他偏過頭,雙眼猩紅地撕咬下叉子前端的麵包,像是一頭被逼的小獸。

從他的人身自由被限制開始,他人格中的主動權便轉交給了對方一部分。

對方利用他的生理本能和性格中弱點,逐漸將他馴化。他需要進食,需要進行正常的日常起居,因為梁鶴的臨時標記,在易感期需要對方的資訊素……梁鶴像是個慣犯,擅長用溫和的手段讓他一步步放鬆警惕。

吃過早餐後,梁鶴收拾了餐桌,問江翌需不需要看書或者電視。

“不用了。”江翌垂著眼睛拒絕,“我下去走走。”

梁鶴沒有拒絕,拿了本書坐在窗邊翻看。

他穿著白色的毛衣,坐在窗邊翻閱書籍的畫面竟有幾分安詳愜意,江翌看了梁鶴一眼便收回視線,腳踝上響亮的鐵鏈摩擦聲時刻提醒著江翌自已的處境。

今天的天氣依然陰沉,梁鶴別墅裡的花園很漂亮,種了種類繁多的花卉,開得正盛,江翌走了一圈,停在了大門前。

這幢房子的大門不算高。

如果沒有身上鎖鏈的限制,翻出去簡直輕而易舉。

江翌不確定梁鶴是否真的會在半個月後放他走,自然不會在這個承諾上寄託全部的希望。

他必須想辦法離開。

江翌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鎖鏈,第一步就是想辦法解開它。

並且以不和梁鶴起正面衝突的方式。

忽然,他看見大門的頂端閃過一道銀光,江翌眯起眼睛看,發現那是……攝像頭。

一瞬間,江翌簡直要被氣笑了。

上鎖的門窗、摔碎的通訊工具、鎖鏈、攝像頭……梁鶴究竟要做到什麼程度?

大概是江翌的動作實在有些氣勢洶洶,梁鶴抬起頭看他。

“你裝攝像頭監視我?”江翌陰沉著臉問。

梁鶴直言不諱道:“是。”

“拆了。”

“不。”

江翌這次也是真的怒了:“梁鶴,你這樣和你媽有什麼區別?”

這話一說出口,兩人都沉默了。

之前去山上野營的時候,梁鶴向他袒露心扉說自已的母親控制慾很強,家裡裝滿了攝像頭。

江翌本沒放在心上,但是在極端的憤怒下,竟然也脫口而出這般傷人的話。

一時間,江翌的心情感到有幾分忐忑,他憤怒而又有幾分愧疚,但更多是對當下境況的一種抗議。

梁鶴把書合上,站起身。

“我和她不一樣。”

“冷靜一下吧,正好我出門一趟。晚飯你自已解決,廚房裡有吃的。”

“如果無聊的話,三樓有書房,可以看書。”

“我會在今晚八點前回來。”

“對了,三樓……有一個上鎖的房間,”梁鶴像是想到了什麼,囑咐道,“不要靠近那個房間。除了那裡,其他的地方你都可以去。”

江翌舔了舔唇,他動了一下手,手上的鐵鏈隨著他的動作晃動起來,發出冷冽的響聲。

梁鶴要走了。

沒有比這更好的逃跑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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