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上次把赤井秀一擊斃的那件事,我不覺得他們會有人願意和我們交涉。”
“還是說,你有什麼別的辦法,能讓他們願意和我們和談?”
琴酒怒極反笑,這件事中容易出現變故的點實在是太多了,花江月樹這個傢伙真的每一點都考慮清楚了嗎!
淨會添亂!
“那個、”
花江月樹噘著嘴,眨著大眼睛,一副不好意思告訴他什麼事情的樣子。
兩隻手的食指還像幼兒園的小鬼做錯事了對手指一樣比劃來比劃去的——
琴酒的心狠狠一跳,總感覺花江月樹接下來會說出什麼讓他氣出高血壓的事情來——
“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誒呦阿陣,我就是一不小心,讓赤井秀一還活著了嘛~”
花江月樹為了防止自已被暴揍,快琴酒一步大力的抱住了琴酒,讓琴酒空不出手來揍他——
“花、江、月、樹!”
琴酒憤怒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花江月樹膽戰心驚。
“你真是好的很!”
花江月樹訕笑著,不多做解釋。
感覺會越解釋琴酒越生氣的樣子。
“鬆手!”
“不松!”
“鬆開!”
“不松!”
花江月樹力氣大的出奇,琴酒一時之間也無法掙脫開來。
“你鬆開,我保證不打你。”
琴酒按耐住怒火,努力讓自已語氣變得平緩——
“我不信!”
琴酒:!!!!!
琴酒感覺自已這一晚上心臟和大腦會被花江月樹氣爆炸!
雖然他知道花江月樹的真實身份,也會處處為他打掩護,但是——
但是這個混蛋私底下行動連個招呼都不和他打,簡直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琴酒覺得自已今天非常有必要狠狠收拾他一頓!
不然他不長記性,下次該怎麼胡來還怎麼胡來!
“你鬆不鬆?”
花江月樹聽出了他語氣中壓抑的怒火,有點猶豫——
就是這一瞬間!
琴酒立刻掐住他的兩條胳膊,往他身後一壓,整個人翻身把花江月樹壓在了膝下——
膝蓋壓著他的胸口,一隻手將花江月樹的雙手緊緊禁錮著,按在他的頭頂上方,另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呵,不松?”
琴酒整個人俯身壓在花江月樹的上方,髮絲下的陰影遮不住那雙綠色瞳孔裡的森然——
“我是不是有些太過於縱容你了,花江月樹?”
花江月樹掙扎著,不甘示弱的看著他——
“阿陣!你說了不打我的!”
“晚了!那是剛才,現在不收拾你一頓我就不是琴酒!”
琴酒說著,手中的力道驟然收緊。
花江月樹感受到頸間的力量,窒息感越發的強烈,眼淚控制不住的從臉頰兩側滑落……
“阿陣!”
花江月樹喉間溢位來的聲音夾雜著哭腔,他在喊他——
琴酒無聲的看著他。
他們相處了那麼多年,他可以沒有底線的縱容他,但是這一次的事情他必須給他一個教訓!
他不會真的對花江月樹怎麼樣。
無論是從他們兩人之間的哪種關係出發,他都不可能對他動手——
但是,對於花江月樹過於激進的行動與隱瞞,他做不到無動於衷!
他可以自已瘋,可以自已行事激進,但是——
他決不允許花江月樹也這樣做!
“知道錯了嗎?”
琴酒冷聲問他。
兩人間的距離極近,幾乎以一個額頭相貼的距離挨在一起。
琴酒可以看見他那極其有主意的幼馴染掙扎的表情,還有那斷了線一般的眼淚。
“阿陣,放開我……”
花江月樹的聲音已經不可避免的被哭聲浸染,愈發的顫抖。
“知道錯了嗎?”
琴酒沒有鬆手,他在等他的答案——
“……”
花江月樹不說話,似乎還想抵抗。
琴酒的手又越發的用力了幾分。
“……知道了!”
花江月樹幾乎是用盡了力氣喊出來的,頸間被手掌禁錮的,幾乎壓榨掉了所有的空氣……
在聽到他鬆口的一瞬間,琴酒立刻挪開了手,花江月樹起身撲在他的身上,大力的拍打著他——
“黑澤陣你混蛋!”
琴酒一把抱住了他,隨他拍打自已的後背——
嘁,明明他才是個混蛋吧……
花江月樹一邊拍打報復著琴酒,一邊止不住的落淚。
剛才,他真的以為阿陣他——
琴酒伸手把他按在自已的懷裡,輕輕地拍打著他的後背,放任他在自已背後大哭——
花江月樹摟著琴酒的脖子,哭的極其的用力,好像要把自已今天晚上在他這兒受到的委屈都哭出來——
哭了好一會兒,才驚覺出不好意思來……
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怎麼可以這麼……
他慢慢地放緩了哭聲,可是又有些不好意思直接抬起頭來,怕琴酒笑話他。
但轉念一想,都是琴酒的錯,他沒什麼好害羞的,幹嘛不敢抬頭!
對,就是這樣!
他內心掙扎了片刻,緩緩抬起頭來——
兩隻溼漉漉的綠色眼睛像被水洗過的綠寶石一樣,亮晶晶的,小心翼翼的看向了琴酒——
琴酒在做什麼,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他慢慢地轉動了腦袋——
在看清楚琴酒在做什麼以後,大腦直接宕機了——
……
“琴酒!你在幹什麼!”
他猛地轉過身來,琴酒手中的螢幕上清晰的出現了他的臉——
琴酒把他剛剛大哭的樣子拍下來了!!!!!!!!!
“呵,這應該就叫做禮尚往來,我用的沒有錯吧?”
琴酒眼神中帶著笑,打趣的看著他。
花江月樹:……人已死,勿cure。。。
花江月樹感覺自已遭受到了致命的打擊,整個人又癱軟的縮回了琴酒的懷裡,腦袋耷拉在他的頸間,看上去生無可戀……
琴酒被他垂落下來的頭髮扎的頸間的面板泛起了癢意,伸手按住了他的腦袋——
“怎麼,你也像伏特加猜的那樣,準備拋棄蘇格蘭,投奔幼馴染的懷抱了?”
花江月樹被他的話噁心的一激靈,唰的一下就從他懷裡彈開了——
“你在講什麼地獄笑話!!!”
他驚恐的看著琴酒,只見琴酒平靜的看著他,唇邊勾著笑。
花江月樹意識到他是在開玩笑,有些尷尬的又坐在了他的旁邊。
“對不起嘛阿陣,你不生氣了?”
說完還慫慫的看了他兩眼。
剛剛的琴酒太可怕了,他從來都沒有那樣子對待過他,讓他心裡很難受……
“呵,打完了,氣消了,滿意了嗎?”
“你明明之前都說過任我發揮的,我隨意發揮了你還和我生氣,還掐我脖子……”
“你敢說你做這些事情之前沒有想過我會做什麼嗎?”
花江月樹不說話了,心虛的低下了頭。
“難怪蘇格蘭有的時候看上去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我本來還以為是他的問題——”
“結果是你自已就喜歡玩知情不報這一套是吧?”
花江月樹的頭低的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