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完全不知道承貞什麼時候將她的這隻魔鈴取在身上,怒道:“你怎麼這麼不要臉,用我的東西,行,算你厲害,這夜雨鈴我煉了一年,你倒是一拿到手就會用!”

承貞笑道:“你我現在形同一體,魂同一氣,你煉的法器,我當然可以使用。”

落花道:“哼,真是便宜你這賊了,我煉這鈴鐺,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心血!你就安心用吧!強盜!”

承貞道:“如何你的法器我就用不得,這天底下這麼多法器,難道就只有其主人能用?法器也沒有正邪之分。”

落花冷笑道:“平日裡把人家蛟頭嶼看做邪門歪道,今日用著人家的法器,還強詞奪理,什麼白雲君子,分明是烏雲偽君子!強盜!”

承貞不悅,說道:“我不和你鬥嘴,無聊。”

落花道:“怎麼,沒話說了?你說你,又用龍膽花燻那狄仁傑,叫他記不得事情,你們上青啊,總愛幹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還說自已是光明磊落的君子?可笑,太厚顏無恥了吧!”

承貞皺著眉頭,頓時有些惱火,正欲開口,抬眼看見街邊一處,三五個小孩童正衝著自已笑,其中一個說道:“這位哥哥好生奇怪,一直在自言自語的,該不會是一個呆瓜吧!”

一句話惹的落花大笑不止,叫道:“三歲小孩都看得出,你不是什麼君子,就是個呆瓜!哈哈哈......”

承貞嘆了口氣,閉眼凝了凝神,無可奈何,便繼續走著。

半炷香的功夫,已走至皇宮腳下,承貞觀望了一會宮牆,便拿出羅盤來,計算著什麼。

落花道:“呆瓜,你是不是從來沒來過長安的皇宮啊!你要是求我,我可以考慮給你帶路,省去了你佔算的麻煩。”

承貞冷笑道:“哼,你來過皇宮?我怎麼不記得?我不信。”

落花道:“瞧不起誰呢?我小時候,認識你之前就去過皇宮了,這長安的皇宮,叫做大明宮,初建於貞觀八年,先帝繼位後,覺得原來居住的太極宮過於潮溼,龍朔二年進行了擴建,才有今日這大明宮前朝後寢、左祖右社的規模!”

承貞笑道:“還真是小瞧了你了。”說罷他步至宮牆的一處角落,看了看四下無人,便低俯身子,念動飛龍隱的咒語,只見碧光之中,龍在穿梭著,呼吸之間承貞便被傳送到了宮中。

飛龍消失之後,承貞看到了那明堂,他躲在一暗處,巡視著四周,並沒有宮人經過,他抬起頭來注視著那宏偉而莊嚴的明堂,悄聲說道:“這就是......永珍神宮。”

落花道:“哇!好厲害啊!這神宮中間成十二邊形,第三層又是圓形,什麼意思啊?”

承貞道:“十二邊形,象徵著十二個月和黃道十二宮,圓形,象徵天。”

落花道:“你不是說你沒來過皇宮嘛!嘴裡沒一句真話。”

承貞道:“我確實沒來過,難道我就不能聽說過?垂拱三年,皇上力排眾議,任命薛仁義為監造特使,拆除洛陽紫微城正殿乾元殿,就地建造明堂。一年後,明堂建成,皇上賜名'永珍神宮'”

承貞抬頭又看了一眼明堂對面,那佛像更是令人歎為觀止,落花不停的驚歎道:“好高啊!”

承貞道:“看起來,少說也有五十丈高了,或許不用到頂層,就可以俯視整個洛陽。”

落花道:“這武則天,顯擺什麼。所以,你到底來這兒幹嘛?”

承貞道:“就是這裡了。”他環顧四周,似乎在挑選著什麼,不一會兒他豎起雙指唸咒道:“流幻百年,寒暑相推。”話音未落,承貞的身體,竟開始四分五裂,化作了八隻雪海燕,飛落於永珍神宮和通天浮屠之中。

緊接著這八隻雪海燕又變回承貞的人形,一個接著一個低下身子,又都取出摺扇,一同唸咒,並彼此用扇子指向前方,只見明堂與天堂之間四束光線彼此連起來了。

光線交匯的中心,驟然起了一陣旋風,風勁越大,霧氣也隨之轉動起來,旋渦的中心不斷擴大,直至擴大到了承貞的身邊,才停下來。

落花道:“魚水明鏡。”

承貞倒是吃了一驚,說道:“常人是看不到這映象的,你倒看得到。”

落花道:“老孃可不是這些肉體凡胎!”她的話,有些得意。

只見東角的承貞一揮動扇子,其他七個又化作雪海燕,飛入承貞身子裡面,只見他用扇子遮擋著雙眼,口中唸叨:“知微知彰,知柔知剛!”瞬間開啟了水龍眼,見他瞳孔消散,雙目發出白玉的光。

落花道:“又偷看什麼?”

承貞不理會,只往那迷霧中看去,原來這魚水明鏡是能顯示出此地往昔光景的結界,承貞招招手中的紙扇,便解開了時間的封鎖,將玄通所說偷取殺生石的一幕,重現出來。

那迷霧之中,寶璧再現的情景被鋪畫開來,在那女皇帝的身後,站著一位黑袍方士。

承貞注視著,那人果然在唸著咒詞,但他的兜帽遮住了臉,完全辨認不出是誰。

接著,那洛圖的四周,漂浮起數圈古怪而細小的咒紋,緩慢的圍繞著洛圖中的寶璧轉動著,忽明忽暗,時不時發出幽靈般的低語,這些文字似乎每一個都如有生命一般。

落花藉助承貞的眼鏡,也看到當時所發生的一切,說道:“這是......殺生石?”

承貞道:“的確是乾門的禁術,地泰天,是他。”

落花道:“龐雲?”

司馬承貞依然注視著那黑袍人,越看越像龐雲的身形,便問道:“當年是誰救了龐雲?你見過他幾次?”

落花剛要回答,卻思忖著:“我為什麼要幫他,且吊著他。”便回道:“你這呆瓜,一下子問我兩個問題,像審犯人似的,一點禮數沒有。”

承貞道:“不要胡鬧了,你父親的事情,也跟這龐雲有關係,快說吧。”

落花假嗔道:“你查你的事情,別在這裡假仁假義的,你既然要向我請教,難道我沒名字嘛?”

承貞道:“好,崔先生,請回答在下。”

落花笑道:“叫我......落花。”她的口吻裡,滿是邪魅。

承貞覺得臉燙,正要開口,只見西南不遠處,一隊夜巡宮人正列行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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