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身上的那股邪火,蔓延至了裴灼的身上。

“嗯.......”

耳邊充斥著粘膩的水聲,破碎的呻吟聲從季淮的唇邊溢位。

這是裴灼活了十八年,聽到過最美妙動聽的聲音。

裴灼的眸光暗了暗,一手摟住季淮的腰,翻了個身,將季淮壓在身下。

他的手並未移開,順著季淮緊緻的腰線一路往下。

季淮的長髮散亂一地,束髮的髮帶早已不知所蹤。

裴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身下的季淮,手指挑開了季淮身上的衣服。

原本季淮的身上就被他自已扯開了大半,裴灼甚至都不用費什麼力氣。

季淮的眼睛半眯著,眼尾處緋紅一片,唇瓣微張,滿臉寫著痛苦與慾望的糾葛。

裴灼俯下身去,吻落在季淮的眼尾。

被壓在身下的季淮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揪住裴灼的衣領。

一口咬在了裴灼的嘴角。

這一口咬的極重。

裴灼伸出舌尖,舔了舔流血的嘴角。

眼底閃過興奮之色。

他單手捏住季淮的下巴,強迫季淮張開嘴,粗暴急切的吻了上去。

血腥味在兩人的唇齒間肆意瀰漫。

裴灼的吻密不透風,霸道而強硬,無情地掠奪著季淮的每一絲氣息。

呼吸不暢的季淮開始掙扎反抗。

他的手在頭頂胡亂揮動,試圖掙脫裴灼的掌控。

然而,裴灼連看都沒看一眼。

輕而易舉的就將季淮的雙手牢牢按壓在頭頂,讓他動彈不得。

在那搖曳的燭火下,兩道身影緊緊的交疊在一起,難捨難分。

.............

季淮被窗外刺眼的陽光照醒的。

那道光不偏不倚,正好照在了他的眼睛上。

季淮火氣極大的想翻個身,繼續睡。

然而,他的身體一動,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感襲來。

季淮渾身都僵住了,愣在了原地。

腦海中的殘存的記憶接踵而至。

季淮想起了昨夜,將裴灼壓在身下強吻時的畫面。

他僵直著身體,動作極慢的側過頭去。

對上了裴灼那張過分漂亮的臉。

裴灼還沒醒來,仰面躺在地上,雙目緊閉。

兩人離的極近,季淮只需要往前再挪動一分,就能吻上裴灼的唇。

裴灼的唇看上去有些紅腫,嘴角上還帶著個明晃晃的傷口。

季淮面露驚恐之色,拼命的往後仰頭,拉開兩人的距離。

這時,季淮才發現,他的大半邊身體,還壓在裴灼的身上。

季淮的腦子一下子就炸了,血液上湧,全部彙集到了臉上。

他再也顧不上身上的酸楚,連滾帶爬的起了身。

季淮這邊鬧出的大動靜,驚動了睡夢中的裴灼。

裴灼緩緩的睜開眼睛,神情看上去有些呆滯。

過了好一會兒,意識逐漸回籠。

裴灼撐著一隻手,慢慢的坐起身。

爬起來以後,季淮發現,自已身上除了酸楚感,並沒有其他的不適。

反觀裴灼,衣衫凌亂,鎖骨之上還帶著一個清晰的牙印。

脖頸之上還帶著幾處曖昧的紅痕。

起身之時,裴灼甚至伸手扶了下腰。

季淮一張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跟學了變臉絕活一樣。

心底有一道聲音在撕心裂肺的吶喊。

他把裴灼給睡了!

他居然睡了裴灼!

他真是禽獸不如!

“師弟,裴,裴灼,你,你還好嗎?”

季淮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結結巴巴的問道。

裴灼聲音沙啞,“沒事。”

眼見裴灼抬腿要走,季淮忙攔在裴灼身前。

心虛又有些難以啟齒。

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

“裴灼,我揹你走。”

“不用,我自已能走。”

裴灼莫名其妙的看了季淮一眼。

他不太明白,季淮為什麼突然要揹他走。

明明,季淮的狀態看上去並沒那麼好。

昨夜兩人折騰了一整晚,直到天朦朦亮,季淮才昏睡過去。

裴灼將人抱在懷裡,季淮大部分的體重都壓在他身上,壓的他身體都麻了。

但裴灼卻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將季淮摟的更緊了。

貪婪的汲取季淮身上的溫暖。

“裴灼!”

季淮急了,一把拉住裴灼的手。

對上裴灼那雙純真無辜的眼睛,季淮話都說不利索了。

“聽說,下面,嗯......那個....很疼,我揹你走好不好?”

季淮對男人沒興趣,自然沒了解過這個,但不妨礙他聽說過。

前半句,裴灼聽的雲裡霧裡的,完全沒聽懂季淮想表達的意思。

他只聽懂了季淮後半句話。

“那就麻煩師兄了。”

裴灼沒有再拒絕。

季淮轉過身,正打算彎下腰去背裴灼時,視線突然對上不遠處一顆血淋淋的頭顱。

他嚇的一個激靈,身形往後一仰。

裴灼的手按在季淮的肩膀上,手臂圈住了季淮,將下巴隔在季淮的肩膀上。

啞聲道:“師兄,怎麼了?”

那姿勢,就像是裴灼從身後抱住了季淮。

事實上,那確實是個擁抱。

季淮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反射性的想掙扎,又生生忍住了。

他想起了裴灼身後應該還有傷。

傷在那個位置,裴灼不好意思說,他也不好意思看。

“這是昨晚那個夥計?”

季淮就著這彆扭的姿勢,認出了那個人頭的主人。

裴灼貼近季淮的耳畔,低聲說道:“嗯,我殺的。”

季淮的耳朵瞬間就紅透了。

他不自然的縮了縮脖子,強裝鎮定,“那個花娘,跑了嗎?”

季淮環視了一圈,也沒發現那個花娘的屍體。

裴灼貼在季淮的耳邊,低聲的笑道:“她呀,打不過我,自爆了。”

這回,季淮的脖頸連同耳根一塊紅了。

裴灼湊上前去,又在季淮的耳根處吻了一下。

吻在了那些曖昧的紅痕上。

密密麻麻的紅痕,遍佈了每一處季淮看不到的地方。

季淮徹底成了一隻煮熟的蝦米。

“師兄,你先出去,我把這間害人的客棧燒了。”

季淮如同一隻提線木偶一樣,走出了門外,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一天之前,季淮從沒想過自已有一天,會跟一個男人發生些什麼。

但事實就是發生了。

偏偏那個人還是裴灼,是他的師弟。

季淮恨不得回到一天前,將自已給拍死。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愛上假反派師尊

絃樂四重奏

修仙衛視

青桂

奈我何妨

shamodesha

慾望無罪

骨河的紀先生

星宸之緣

薇露Viola

清穿,爺是九阿哥

喜歡雞蛋芒的玉鼎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