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他真是禽獸不如
季淮身上的那股邪火,蔓延至了裴灼的身上。
“嗯.......”
耳邊充斥著粘膩的水聲,破碎的呻吟聲從季淮的唇邊溢位。
這是裴灼活了十八年,聽到過最美妙動聽的聲音。
裴灼的眸光暗了暗,一手摟住季淮的腰,翻了個身,將季淮壓在身下。
他的手並未移開,順著季淮緊緻的腰線一路往下。
季淮的長髮散亂一地,束髮的髮帶早已不知所蹤。
裴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身下的季淮,手指挑開了季淮身上的衣服。
原本季淮的身上就被他自已扯開了大半,裴灼甚至都不用費什麼力氣。
季淮的眼睛半眯著,眼尾處緋紅一片,唇瓣微張,滿臉寫著痛苦與慾望的糾葛。
裴灼俯下身去,吻落在季淮的眼尾。
被壓在身下的季淮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揪住裴灼的衣領。
一口咬在了裴灼的嘴角。
這一口咬的極重。
裴灼伸出舌尖,舔了舔流血的嘴角。
眼底閃過興奮之色。
他單手捏住季淮的下巴,強迫季淮張開嘴,粗暴急切的吻了上去。
血腥味在兩人的唇齒間肆意瀰漫。
裴灼的吻密不透風,霸道而強硬,無情地掠奪著季淮的每一絲氣息。
呼吸不暢的季淮開始掙扎反抗。
他的手在頭頂胡亂揮動,試圖掙脫裴灼的掌控。
然而,裴灼連看都沒看一眼。
輕而易舉的就將季淮的雙手牢牢按壓在頭頂,讓他動彈不得。
在那搖曳的燭火下,兩道身影緊緊的交疊在一起,難捨難分。
.............
季淮被窗外刺眼的陽光照醒的。
那道光不偏不倚,正好照在了他的眼睛上。
季淮火氣極大的想翻個身,繼續睡。
然而,他的身體一動,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感襲來。
季淮渾身都僵住了,愣在了原地。
腦海中的殘存的記憶接踵而至。
季淮想起了昨夜,將裴灼壓在身下強吻時的畫面。
他僵直著身體,動作極慢的側過頭去。
對上了裴灼那張過分漂亮的臉。
裴灼還沒醒來,仰面躺在地上,雙目緊閉。
兩人離的極近,季淮只需要往前再挪動一分,就能吻上裴灼的唇。
裴灼的唇看上去有些紅腫,嘴角上還帶著個明晃晃的傷口。
季淮面露驚恐之色,拼命的往後仰頭,拉開兩人的距離。
這時,季淮才發現,他的大半邊身體,還壓在裴灼的身上。
季淮的腦子一下子就炸了,血液上湧,全部彙集到了臉上。
他再也顧不上身上的酸楚,連滾帶爬的起了身。
季淮這邊鬧出的大動靜,驚動了睡夢中的裴灼。
裴灼緩緩的睜開眼睛,神情看上去有些呆滯。
過了好一會兒,意識逐漸回籠。
裴灼撐著一隻手,慢慢的坐起身。
爬起來以後,季淮發現,自已身上除了酸楚感,並沒有其他的不適。
反觀裴灼,衣衫凌亂,鎖骨之上還帶著一個清晰的牙印。
脖頸之上還帶著幾處曖昧的紅痕。
起身之時,裴灼甚至伸手扶了下腰。
季淮一張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跟學了變臉絕活一樣。
心底有一道聲音在撕心裂肺的吶喊。
他把裴灼給睡了!
他居然睡了裴灼!
他真是禽獸不如!
“師弟,裴,裴灼,你,你還好嗎?”
季淮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結結巴巴的問道。
裴灼聲音沙啞,“沒事。”
眼見裴灼抬腿要走,季淮忙攔在裴灼身前。
心虛又有些難以啟齒。
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
“裴灼,我揹你走。”
“不用,我自已能走。”
裴灼莫名其妙的看了季淮一眼。
他不太明白,季淮為什麼突然要揹他走。
明明,季淮的狀態看上去並沒那麼好。
昨夜兩人折騰了一整晚,直到天朦朦亮,季淮才昏睡過去。
裴灼將人抱在懷裡,季淮大部分的體重都壓在他身上,壓的他身體都麻了。
但裴灼卻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將季淮摟的更緊了。
貪婪的汲取季淮身上的溫暖。
“裴灼!”
季淮急了,一把拉住裴灼的手。
對上裴灼那雙純真無辜的眼睛,季淮話都說不利索了。
“聽說,下面,嗯......那個....很疼,我揹你走好不好?”
季淮對男人沒興趣,自然沒了解過這個,但不妨礙他聽說過。
前半句,裴灼聽的雲裡霧裡的,完全沒聽懂季淮想表達的意思。
他只聽懂了季淮後半句話。
“那就麻煩師兄了。”
裴灼沒有再拒絕。
季淮轉過身,正打算彎下腰去背裴灼時,視線突然對上不遠處一顆血淋淋的頭顱。
他嚇的一個激靈,身形往後一仰。
裴灼的手按在季淮的肩膀上,手臂圈住了季淮,將下巴隔在季淮的肩膀上。
啞聲道:“師兄,怎麼了?”
那姿勢,就像是裴灼從身後抱住了季淮。
事實上,那確實是個擁抱。
季淮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反射性的想掙扎,又生生忍住了。
他想起了裴灼身後應該還有傷。
傷在那個位置,裴灼不好意思說,他也不好意思看。
“這是昨晚那個夥計?”
季淮就著這彆扭的姿勢,認出了那個人頭的主人。
裴灼貼近季淮的耳畔,低聲說道:“嗯,我殺的。”
季淮的耳朵瞬間就紅透了。
他不自然的縮了縮脖子,強裝鎮定,“那個花娘,跑了嗎?”
季淮環視了一圈,也沒發現那個花娘的屍體。
裴灼貼在季淮的耳邊,低聲的笑道:“她呀,打不過我,自爆了。”
這回,季淮的脖頸連同耳根一塊紅了。
裴灼湊上前去,又在季淮的耳根處吻了一下。
吻在了那些曖昧的紅痕上。
密密麻麻的紅痕,遍佈了每一處季淮看不到的地方。
季淮徹底成了一隻煮熟的蝦米。
“師兄,你先出去,我把這間害人的客棧燒了。”
季淮如同一隻提線木偶一樣,走出了門外,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一天之前,季淮從沒想過自已有一天,會跟一個男人發生些什麼。
但事實就是發生了。
偏偏那個人還是裴灼,是他的師弟。
季淮恨不得回到一天前,將自已給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