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伸手拿過那封信件拆開。

信上面的字跡很漂亮,透著幾分的灑脫飄逸。

這封信是白似年寫給父親的,信的內容並不長,簡單說明了一下他們這次探妖獸林的經過。

最後白似年在信中說道。

他們將妖獸林全部探查了一遍,並未發現任何魔族留下的痕跡,也沒有發現半分的魔氣。

季淮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個好訊息。

眼下,也只能寄希望於這是一個好訊息。

希望他們當初在長青藤上發現的魔氣,並不是什麼天魔留下的。

季淮想了想,提筆開始給白似年回信。

信剛剛寫到一半,裴灼端著一個托盤從外面走了進來。

托盤上面放著兩盤點心還有一壺茶。

“師兄,餓不餓?我給你帶了點心過來。”

季淮抬眼看了裴灼一眼,沒搭理他,低下頭繼續寫信。

沒有絲毫避諱裴灼的意思。

反正,給裴灼,他也看不懂。

昨日,季淮想過拉著裴灼來幫著一起處理這些令人頭疼的事務。

結果,裴灼攤了攤手,一副完全無能為力的模樣。

“師兄,我幫不了你,我不認識上面這些東西。”

季淮自然是不信的,遞給裴灼一支毛筆,讓他把自已的名字寫出來看看。

結果裴灼伸出五指緊緊的握著筆,就跟握劍那樣,把毛筆頭戳在了白紙上。

把白紙都給戳破了一個洞,墨水滴的到處都是,最終也沒寫出半個字來。

季淮是徹底信了,裴灼是真的半點都不會。

裴灼將托盤放在一邊。

走到季淮的身邊,湊上前去看了兩眼。

然後就興致缺缺的坐到了邊上,託著下巴安靜的坐在一邊,吃起了點心。

等到季淮寫完了信,才發現點心被裴灼給吃了一大半。

裴灼的嘴角還沾著一小塊點心的碎屑。

季淮伸手指了指自已的嘴角位置,“這裡,擦一擦。”

裴灼伸手隨意的抹了一下。

“不對,這邊。”

季淮又伸手指了指裴灼的臉。

裴灼抬手又抹了一下,依舊完美的避開了那塊碎屑。

季淮自然的伸出手去,用指腹替裴灼抹去了嘴角的那點碎屑。

裴灼感覺到有什麼從他的唇角上擦過,他下意識的抿了下唇。

視線落在了季淮的那根手指上。

季淮從懷中取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手指。

“今日練劍了嗎?不好好修煉,盡往我這邊跑。”

季淮坐到了裴灼的邊上,擺出了師兄的姿態。

先前季淮從未接觸過門中事務。

一接手之後,每天都忙的焦頭爛額,又完全不知自已在忙些什麼。

而裴灼每天跑他這邊來蹭吃蹭喝,過的那叫一個舒心。

季淮難免有些心理不平衡。

裴灼沒心沒肺的笑道:“自然練了,師兄,不然,我們來切磋幾招如何?”

季淮聽的有些心動了,他這兩日都沒時間好好練劍,確實是有些手癢。

“師兄,你還從未陪我練過劍,今日,就當陪陪我好不好?”

裴灼當然看出了季淮對他的提議心動了,但他卻沒使用激將法。

而是使用了季淮最吃的那一套,示弱撒嬌。

果然,裴灼的話剛剛說完,季淮就看似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行吧,就陪你練一次。”

練劍的地方就在季淮平日裡練劍的竹林。

想不到,平日裡裴灼看著文文弱弱的,他的劍法卻極為的凌厲,和他的畫風完全不符。

裴灼整日裡對誰都是笑臉相迎。

但他不笑的時候,看上去倒有幾分冷豔的味道,完完全全就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兩人之間你來我往過了百餘招。

“我輸了,師兄真厲害,特別厲害。”

裴灼先收起了劍,認輸,誇讚,一氣呵成,半點不帶停頓的。

“你的劍法很不錯,或許過不了多久,你就能超過我。”

季淮說這話,並沒有誇張的意思,而是他的真心話。

先前他沒和裴灼交手過,雖然知道裴灼的修為進步神速,但沒想到裴灼的劍法也如此了的。

像裴灼這樣,擁有這種逆天天賦的人,確實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

裴灼聞言又笑了,笑容依舊是天真無害的,“不會,我超越不了師兄,師兄你比我更厲害。”

回到別院之後,裴灼也沒著急回去,坐著繼續喝茶吃點心。

季淮也懶得再去看那些令他頭疼的東西,跟著一起坐下吃吃喝喝。

“師兄,喜歡一個人,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季淮剛剛往嘴裡塞了一塊點心,差點就被裴灼突如其來的問話給噎死。

他費力的把卡在喉間的點心給嚥下去。

有些不滿的掃了一眼裴灼。

“你莫名其妙問這做什麼?你難不成是喜歡上門中哪位女修了?”

裴灼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一臉真誠的回答道:“沒有啊,我就是好奇想問問。”

事實是,裴灼偷偷觀察了一下桑榆。

但他實在無法分辨,桑榆喜歡的師弟到底是哪個。

因為裴灼並不懂,喜歡一個人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畢竟,他根本沒有喜歡過任何東西,包括人在內。

季淮冥思苦想了半天,沒吭聲。

裴灼有些失望道:“師兄,你是不是也不知道?”

那同情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同類,還莫名帶那麼一點惺惺相惜的意味。

季淮立馬就炸毛了,他感覺自已被裴灼給嘲諷了。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不知道。”

季淮嘴硬道:“我十歲開始就有喜歡的女修了,十八歲還有女修哭著喊著要嫁給我。”

裴灼滿臉都寫著不信的樣子,輕而易舉的拆穿道:“不對,上次在妖獸林,我問過師兄,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師兄你當時明明回答說不知道。”

“那是我騙你的。”

季淮的嘴依舊是硬的。

裴灼繼續用一種不太信任的眼神看著季淮。

他發覺自已問錯人了。

或許,找個時間去問問秦風師兄,他看上去更像是知道的樣子。

“喜歡一個人,自然是會把自已所擁有的一切都給她,愛護她,保護她,為了她可以做任何事情,甚至可以為她付出生命。”

“會忍不住想要接近她,親近她。”

季淮將之前文章中看到的所有的東西,拼拼湊湊了一番,全部說給了裴灼。

裴灼聽完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好蠢。

為別人付出生命,那是蠢貨才會做的事情。

喜歡上一個人,果然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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