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卿直接驚呆了。

邢目竟然是對面的住戶。

他一直以為對面沒人住來著,還想著哪天把對面的門給撬了,給規劃成他的地盤,沒想到對面是有人的。

還有那句“新鄰居”也很耐人尋味,人家這是在調侃他鳩佔鵲巢嗎?

封卿尷尬一笑:“這緣分來了,簡直是擋都擋不住。”

邢目:“進來喝杯茶嗎?”

封卿擺手:“不用了,我愛人還在家等我呢。”

邢目挑眉:“你愛人?”

“對啊,難道邢醫生沒有嗎?”封卿語氣裡帶著滿滿的炫耀,看邢目這麼一個年紀,要是沒有漂亮女朋友肯定很孤寡的。

為了他那點不值一提的虛榮心,封卿是豁出去了。

邢目的嘴角微微上挑:“我沒有女朋友,但我養了一隻喜歡撒謊的小貓,它很可愛,我很喜歡它。”

“喜歡撒謊的小貓?”封卿雖然有些疑惑邢目的造句,但心思很快就挪到了貓咪的身上了。

他真的喜歡貓貓狗狗這些小動物,只是現在絕大多數的動物都變異了,很少能夠遇到幾隻精神正常的。

距離上次擼毛絨絨的動物,還是褚師閻是狼人面板的時候。

還怪想念的。

他便有些懇求地問道:“邢醫生,我可以看看你的小貓嗎,我好想摸摸。”

邢醫生惋惜搖頭:“小貓怕生,暫時不能讓你見了。”

封卿有些氣餒:“那好吧。”

“下次我再來串門。”封卿把屬於自已的物資拖回屋內,與邢目寒暄一番便關上了門。

邢目的臉上露出戲謔又得意的笑容來。

“愛人?”

他回味幾下,又無奈地搖頭:“小騙子。”

封卿把門一關上,就把所有的物資收入空間。

“小月?”他喊道。

見沒人答應,他便敲了敲南宮刑月的房門。

“還沒回來?”天已經快要黑了,發現南宮刑月還沒有回來,封卿瞬間擔憂起來。

同時心裡萬分懊惱著,他去尋什麼物資,說什麼都要跟著人出去的。

他正要出門去尋人,大門就被人開啟了。

“封卿?”南宮刑月見封卿一張臉紅撲撲的,像是要哭了。

她有些焦急的走上前:“你怎麼了?”

“小月,你怎麼才回來!”封卿一把將人抱住,“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南宮刑月回抱住他,哄孩子似的輕輕地拍撫著他的背脊:“我沒事,就是李嬸那邊走不開,我跟著幫忙而已。”

“呢,你看這是什麼?”

封卿的懷裡被塞了一個軟乎乎的小東西,他低頭一看,差點沒把魂給嚇飛了。

強忍著內心的害怕,他才沒有把手裡糯嘰嘰、粉嫩嫩的肉糰子給扔了。

他的聲音有些發顫:“小月,這是什麼?”

“黃鼠狼的崽子。”

封卿:“……”

“你哪裡弄來的?”

“李嬸弄來的,她本來想弄來煮湯給女兒補身子的,見我又給了她藥,她就把這隻黃鼠狼的崽子強塞給我了。”

“我怕你在家待得無聊,就拿回來給你養著玩。”

封卿:“……”他其實也沒有那麼的無聊,這醜耗子不養也罷。

奈何南宮刑月望著他的眼神太過於炙熱,他也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

“我們一起養吧。”

晚上草草洗漱後,南宮刑月仍舊給他端來一杯溫熱的牛奶,封卿二話不說就給喝了。

“把蚊香放到屋內去。”南宮刑月還很貼心地給封卿送上點好了的蚊香,“晚安,封卿。”

“謝謝你,小月你也太好了!”封卿拿著蚊香滿面笑容地說著,“你也晚安,也記得給自已點蚊香。”

“好。”

倆人互通晚安後,都各自回房間睡覺了。

夜色降臨的時候,熟悉的身影如約而至。

男人上床將人抱在懷裡,伸手撫摸著人光滑的背脊。

見人睡得香甜安穩,嘴唇無意識的微張著,男人便雙手捧著人的小臉,輕輕地碾磨著對方的唇瓣。

幾息下來,男人的呼吸有些粗重。

然後依戀地將人緊緊地摟在懷裡,彷彿要將人揉進自已的骨血裡。

如果可以,他很想將人一點一點地全部吃進肚子裡,這樣倆人就可以永遠的不分開了。

但他又非常非常的捨不得。

真是矛盾啊。

第二天,封卿一起來就覺得周身痠疼。

特別是屁股跟腰。

嘴唇也是脹脹麻麻的感覺。

等他跑去照鏡子,直接給自已嚇一跳。

他的脖子上多了好多的紅點!

“他媽,蚊香竟然都滅不了這些變異的蚊子了?”

封卿給氣得牙癢癢。

從空間摸出一瓶殺蟲劑,對著自已的房間就是一陣瘋狂的掃射。

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

“封卿你在弄什麼?”南宮刑月聽到動靜,走過來便看到封卿一副大動干戈的模樣。

封卿氣得不行,用手指了指自已的脖頸:“小月,這些蚊子太猖狂了!你看,我脖子上的印記都是它們給咬的!”

“我今天非得把它們給全滅了!”他咬牙切齒道。

南宮刑月目光深深地看著他白皙脖頸上的朵朵紅梅,附和道:“確實太猖狂了!”

封卿噴了自已的臥室,怕南宮刑月也被咬,也跑去人臥室一陣狂噴。

噴到後面上頭了,直接把每間房間都噴了。

一屋子充斥著刺鼻的味道,南宮刑月怕倆人中毒,強行拉著封卿去了外面呼吸新鮮的空氣,順便把昨天得來的黃鼠狼幼崽也給帶上了。

今天外面出了太陽,倆人坐在石階上一邊啃著肉包子,一邊曬太陽。

“來喝一杯奶茶。”封卿又從空間裡弄出來一杯奶茶遞給了南宮刑月。

南宮刑月接過,乖巧地喝著。

封卿扭頭悄聲道:“咱們對面住得有人。”

“誰啊?”南宮刑月問。

封卿:“就是外面街道上口腔診所的牙醫,叫邢目來著。”

“昨天我出去找物資的時候遇到了他,他竟然還記得我。”

南宮刑月:“也不知道他人怎麼樣,咱們還是提防為上。”

“你說得對。”封卿認同的點了點頭。

等倆人吃得差不多了,封卿忍著害怕,給那隻黃鼠狼幼崽餵了點牛奶。

“也不知道養不養得活,醜不拉幾的。”封卿小聲地嘀咕著。

黃鼠狼:“……”

南宮刑月在一旁小聲笑著:“我看它也應該是變異了的,不會這麼容易死的,如果好生教養的話,說不準會專門聽你的話。”

封卿聽她這麼說,倒是想起了周慕年的狗,周小帥也是變異了的,而且很聽周慕年的話。

他來了興趣,忽然覺得手裡的粉肉糰子也沒那麼的噁心了。

“暫且把你養著,看你能翻出個什麼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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