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陳延還想要阻攔,畢竟他們現在雖然有了有用的情報,但一個學生的話,可信度能有多少呢。

可奈何景硯速度迅速,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景延便帶著人去到梁教授的宿舍。

梁教授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所以今晚徹夜難眠。

直到宿舍門被敲響,梁教授透過貓眼看到時景硯幾人,毫無防備的開啟了房門:

“進來吧,我就知道你們應該來找我了,不知道你們這次準備問什麼?”

“梁教授,舊校舍裡所發生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而且這件事情,還牽扯其他人,那些人也是京市大學的老師嗎?”

景硯一上來便質問梁教授,生怕對方會趕他們出去,他便讓陳延在外面等著。

眼下屋子裡就只剩下他們幾人,都是他能夠信任的。

梁教授也未曾想到,景延這麼快就得到了訊息。

長嘆一聲:

“哎,你這孩子果然優秀,這麼快就查到了?又或者是有人告訴你的?不管是如何得到的訊息,看樣子我都是沒有辦法隱瞞了。”

“梁教授,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您還要繼續隱瞞嗎?”

景硯實在是沒有想到,舊校舍的事情竟然會和自已最敬愛的梁教授扯上關係。

他現在甚至有些後悔來到這裡。

可他又不得不找到真相。

“還是不隱瞞了,舊校舍裡所發生的靈異事件,確實是與我有關,當然並不是只有我。而是和我們一個宿舍的有關,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故事很長希望你們能夠聽我說完……”

梁教授回憶著往事,那段記憶他原以為永遠都不會被提起。

可隨著舊校舍接二連三出事,他就知道自已根本就沒有辦法隱瞞。

便將當初連同其他舍友,霸凌一個窮學生的事情,告訴了景硯。

景硯聽後,心中大驚。

完全沒有想到,自已的教授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可現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那學生的怨氣還沒有消散。

這其中,肯定有他們還不知道的事情。

然而更多的資訊,梁教授卻並不準備告訴景硯,而是這樣勸說道:

“景硯,我知道你是聰明的孩子,我想就算有些事情,我不告訴你。你也會猜到。所以,只要你將剩下的事情調查清楚,到時候我一定會認罪。”

“既然您不願多說,我自然不會逼迫您,謝謝您今晚告訴我這些,我們就先告辭了。”

景硯強裝鎮定的和梁教授辭別。

可他的內心,早就被自已的教授傷的千瘡百孔。

在離開梁教授的宿舍後,景硯終於忍不住情緒崩潰大哭:

“我實在是沒有想到,梁教授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那個滿嘴仁義道德,關愛同學,熱愛同學的人,竟然是霸凌的元兇之一。我之前,實在是太過愚蠢。”

司鄴見景硯情緒崩潰的樣子,立馬抱住他,安撫道:

“景硯這件事情不是你的問題,你本不需要如此自責的。現如今事情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們只能將剩下的那幾個霸凌者找到,還死者一個公道。但這並不是你自責的理由。”

司鄴心裡明白,梁教授於景硯代表著什麼。

可他們沒有辦法改變過去,只能面對現在以及未來。

他不希望景硯因為這樣一件事情,而將自已束縛起來。

景硯努力讓自已的心情平靜下來,不去想這件事情。

並且在心裡一次又一次的告誡自已,一定要找出剩下的霸凌者,還死者公道。

如此安慰過後,景硯失控的情緒,得到了安撫。

“你說的對,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找到那幾個霸凌者。時間緊急,我們還是趕緊行動起來,免得出現什麼意外。”

景硯擦掉臉頰上的淚水,重新振作。

並讓陳延開始著手調查,幾十年前京市大學因霸凌而自殺者的訊息。

關於這點,無疑是大海撈針,但現如今只有這一個辦法。

他們也只能抓住這最後的機會,將那幾個人找出來。

將事情都丟給其他人後,司鄴便帶著景硯離開京市大學。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還囑咐了沈君行幾件事情:

“我知道這次的事情非同尋常,牽扯到京市大學在外的聲譽問題,你最好將這件事情告訴學校的校長。”

“還有這次的鬼怕是最喜歡蠱惑人心,你帶著這兩個菜鳥一定要小心。若是有什麼搞不定的,記得叫陸域。”

“好。”

沈君行並沒有詢問,司鄴為什麼要帶景硯離開。

對於司鄴所交代的事情,他也已經全部都記到心裡。

眼下,正是展現他能力的時候,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於是在司鄴他們離開後,他也帶著人去調查學校過去的新聞。

回到住處的景硯,連一個眼神都未曾給司鄴,便將自已關在房間裡。

對外面的事情不聞不問。

就連沈君行他們幾個來報告工作進度的時候,景硯也始終將自已關在房間裡。

他這樣的狀態,讓沈君行等人很是擔心。

裴鈺更是忍不住詢問道:

“司先生,景先生這個樣子真的沒問題嗎?他已經把自已關在房間裡兩天了吧,您難道都不去看看他的情況?”

“如果他想讓我進去的話,我自然是會進去的,但他現在很排斥,讓他自已靜靜也好。話說你們調查的怎麼樣了,有進展嗎?”

司鄴抬了抬眸,轉頭望向景硯的房間。

沈君行將自已調查到的資料,擺放在桌子上:

“這是我們這兩天調查到的事情,不過當初那個年代,並沒有新聞這種東西,就連報紙也很少。”

“所以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並沒有記錄下來。梁教授那裡也撬不出來什麼東西,我們現如今已經陷入了被動。”

“什麼叫現如今陷入了被動?我們有陷入主動過嗎?”

司鄴聽到沈君行的話,忍不住笑道。

他雖然不愛管事,但這次的事情和景硯的老師有很大的牽扯,他便準備插手此事。

然而現在的情況,卻無時無刻都在告訴他,這件事情根本就無從查起。

“這件事情還真是麻煩,要不然這件事情就讓異常組的人自已查?”

裴鈺覺得他要是再繼續查下去,肯定會禿頭。

他才不想為難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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