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樾聽到上官芷的話愣了好大一會兒,心想自已的耳朵是出問題了吧,怎麼會聽到上官芷邀請他上榻呢?

他眼神不自覺的掃過上官芷的身影,上官芷為他留下的那塊空地昭示著自已沒有聽錯,明晃晃地叫囂著請他上榻。

潘樾心思不定,看著自已的靈魂分裂成兩人,一個指責他心思不純,上官芷只是單純的想讓他休息的好一點,這才讓半個榻給他;另一個心思惡毒的教唆他,上官芷已經不是不通情事的小娃娃了,此舉就是對他的邀請,邀請他為所欲為。

為所欲為?

潘樾被自已腦海中的這個詞語嚇到了,可上官芷已經讓了半個榻,他若不領情,豈不是拂了上官芷的面子,他掙扎了很久,上官芷也等了很久。

潘樾躡手躡腳的合衣躺下,緊張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上官芷感受到床榻的凹陷,也未聽到潘樾的指責聲,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就這樣躺了一會兒,誰都沒有說話,沒有動作,潘樾內心煎熬,慢慢側過身子對著上官芷,眼神自她的纖細的腰肢劃過,落到她散落的發上。

潘樾輕輕撿起她的髮絲,繞在指尖捻了捻,上官芷卻忽然轉身回頭,潘樾怕扯疼了她,立刻放手。

上官芷閉著雙眼,手搭上潘樾的腰,頭埋在潘樾的脖頸間,溫和的氣息全數噴灑在潘樾的胸前,似是沉沉睡去。

潘樾見她熟睡,總算鎮定了下來,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摩挲著她的發,喃喃道,“阿芷啊,你這也太沒有防備了吧,我已經是個成年男子了,就這麼信我?”

上官芷當然不可能回答他,整個房間一片寂靜,只有二人的呼吸交錯聲。

翌日清晨,潘樾早早醒來,輕手輕腳的移開上官芷搭在他腰腹處的手,抽出自已被上官芷枕著的手臂,發現它已經沒了知覺。

潘樾嘆了口氣,用一盞茶的時間緩了緩身體各處的異樣,他這一晚睡得安穩,所以精神很好,幫上官芷掖好被角,就出了房門。

走到前廳,就見上官蘭在清點財物,“這是要做什麼?”

上官蘭看了他一眼,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哦,這是之前卓少主送來的,當日並未附禮單,今日有時間,就來清點一下。”

此話一出,潘樾如遭雷擊,剛剛他還玉溫香暖抱了個滿懷,不到半刻鐘,就被明晃晃的打臉。

他怎麼忘記了,忘記了上官芷與卓瀾江的婚約,是他不懂事,鬼使神差上了上官芷的床,若是傳出去,上官芷後半生哪還有好日子過。

“縣衙還有事,我先回去了。”潘樾逃也似的離開了。

上官蘭清點完成後,再抬頭,潘樾已經走了,“慌慌張張的做什麼?”

他端著早前熬好的藥,去了上官芷的房間。

潘樾一路上都在責怪自已失了分寸,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一直控制不住自已朝上官芷靠近,控制不住自已想與她更親近的衝動。

昨日也一樣,他給自已找了各種理由靠近她,抱著她,可就像他自已說的那樣,他們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任由自已胡作非為,汙了上官芷的名聲,叫她以後如何自處。

潘樾回到縣衙,在縣衙後堂坐了片刻,強壓下自已對上官芷的感情,才有心思思考顧雍的事情。

上官芷的辦法的確可以,他只要安排好,應該就可以悄悄的送顧雍離開,唯一難辦的是要瞞過縣衙的奸細。

潘樾思考了半晌,總算想到了穩妥的辦法,先明明白白的告訴縣衙的人自已要悄悄送顧雍離開,需要幾個衙役協助。

然後讓阿澤去濟善堂尋到之前假扮顧雍的那個人向他說明情況,不知道之前顧雍到底許了他什麼好處他倒是很樂意幫忙,如此就省事很多了,直接讓阿澤將他帶到了潘樾的書房。

最後提顧雍出來,以還有話詢問為由將顧雍帶進書房,片刻後將假顧雍送出,他與阿澤再趁月黑風高之時,親自送顧雍離開。

一切都在按潘樾的計劃進行著,並未發生什麼異常,可就在下一刻,顧雍突然吐血而亡,臨死之前,只來得及將楊濟安的那半塊玉佩給潘樾。

潘樾震怒,也清楚的看到了縣衙內所藏奸細的能耐,這麼周密的計劃,自已又全程都盯著,對方什麼時候下的毒,潘樾都毫無察覺。

既然對方一切事情都已經明瞭,顧雍身亡的訊息他瞞也瞞不住,只好叫了陳仵作來驗屍檢視死因。

陳仵作對著顧雍的屍體研究了很久,都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什麼致命傷,“大人並無任何發現。”

“再探,我就不信了……”

陳仵作又仔仔細細的探查了一遍,這才發現了顧雍右手食指的紅泥和針孔。

“阿澤,取印泥來。”

潘樾仔細的查驗了一下印泥,才看到裡面立著一根細細的銀針。

“陳仵作,看看這印泥是否有毒?”

陳仵作銀針一插,再取出時,銀針已經黑透了。

“真是好手段啊!”

又一次的線索斷掉,讓潘樾很是焦急,“阿澤,去挨個排查縣衙的胥吏,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

“是,公子。”

昏暗的房間內,被燙傷的男子笑的開懷,“縣衙的那人真是不負我所望啊,竟然真的能殺得了顧雍,哈哈哈。”

“可是主人,顧雍的令牌並沒有找到。”

“什麼?沒找到?難道又落在了潘樾的手裡?”

“縣衙的人為了不暴露,一直沒敢輕舉妄動,不知道潘樾手裡有沒有令牌,有幾塊令牌,也並不清楚他知道了多少。”手下戰戰兢兢的彙報道。

中年男子眯了眯眼,“那就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給上邊去訊息,提議截殺潘樾。”

“主人,上邊剛剛來了訊息,不讓我們動潘樾,說是自有安排,上邊要求我們截殺上官蘭、上官芷以及銀雨樓卓少主。”手下的聲音抖如篩糠,細密的顫抖著。

“婦人之仁,潘樾活著對我們沒有半點好處……”中年男子沒有辦法,上邊的命令他必須要嚴格執行,“既如此,那就先解決那三個人吧,潘樾沒了他們的助力,還能成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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