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芷經歷了昨日顧杉的事情,病倒了,信念的崩塌使她發了高熱,迷迷糊糊之中似有無數的人在跟她說話,又有無數的人自她眼前閃過,她聽不清楚,也拉不住人。

卓瀾江醉醺醺的到曦園,見到上官芷的時候,就見她躺在床上,燒的迷迷糊糊的。他坐在床邊,臥著她微燙的手,才意識到上官芷是脆弱的,脆弱到一個隨意的變動就會要了她的命!

可自已只要能見到她,生命中就灑滿了陽光,人生中的很多路都只能自已走,上官芷的病痛他替不了,也就沒理由讓上官芷承受他的痛苦。

上官芷費力擺脫掉那些人影,緩緩睜開眼睛,就見卓瀾江守在床榻前,“瀾哥哥,你來啦?”

只一句話就拂掉了卓瀾江心頭所有的陰霾。

“是啊,我剛到一會兒,你怎麼樣了?還好嗎?”卓瀾江笑著問道。

“我挺好的,就是有點累了,想休息幾天。”她虛弱成這樣,還記得對卓瀾江笑。

卓瀾江摸摸她的頭,“芷兒我知你不是困在宅院裡的金絲雀,可萬事總得先顧及自已,你若有什麼事,你讓你哥哥,讓我,讓潘大人該怎麼辦?”

上官芷覺得今日的卓瀾江有些過於正經與沉穩,似是經歷了什麼打擊,她不好詢問,只能開口安慰,“瀾哥哥,你也是芷兒很重要的人,萬望珍重自身,若是有什麼事情,可以與哥哥、與我商議。”

上官芷太累了,身體累,心更累,她自身難保,再沒有多餘的力氣去顧及旁的事情,話一說完就沉沉的睡去了。

卓瀾江見她真的太虛弱,也不再打擾她休息,收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縣衙內,潘樾與顧雍面對面坐著,顧雍的神情明顯比以往沉痛了很多,經歷了殺妻殺子的大慟大悲他是否大徹大悟,潘樾並不知道。

“顧堂主,可否告知幕後之人?”潘樾開門見山。

顧雍沉愣了很久,“幕後之人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潘樾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值得顧雍如此維護,哪怕對方要殺他,他依然不肯說出詳情。

“那可否告知令牌之事?”潘樾退而求其次。

“你送我離開禾陽,到了安全之地,我自會告知你令牌之事。”

顧雍想從這件事情中抽身了,他的整個家業,他的妻子女兒,甚至連他這個人,都毀在這件事情中了,他不想再繼續了。

潘樾思索半晌,“好,我答應送你離開,但我需要時間準備一下。”

潘樾知道顧雍的這個要求,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完成的事情,那些人想要殺他,只怕將他關在縣衙的牢獄中,也不能保住他,送他離開總得要瞞天過海,細細籌謀。

“那你在這個組織中,主要是殺人的嗎?”

顧雍沉默不語,並不想回答任何問題。

“你總得告訴我點什麼,這交易才能繼續下去,是吧?”

潘樾的話,總算讓顧雍開了口,“是。”

“京城廷尉楊濟安楊大人一家可是死於你手?”潘樾開門見山,直接詢問與令牌相關的案件。

顧雍聽到此話,頗有些震驚,眯著眼睛看著潘樾。

“原來那半塊令牌竟然在你手上嗎。”顧雍問潘樾的這個問題沒有半分疑問的語氣,他篤定這就是事實。

潘樾並未回答他,他沒有必要回答顧雍的問題,他只是想弄清楚這令牌到底藏著什麼驚天的大陰謀,竟讓幕後黑手對著一個又一個的人痛下殺手。

顧雍見潘樾並未說話,嘆了口氣,“楊濟安的確是在流放途中被我的人所殺,但他的妻兒並不是我動的手。”

“是李堂主嗎?他們死於蠱毒,我曾在李堂主府上搜出過類似蠱蟲卵的東西,可據我所知,李堂主本人並未接觸過楊大人的妻兒,這蠱蟲是怎麼下到他們身上的?”

“我並不知曉。”

顧雍並沒有說謊,他們這個組織機構龐大,每個人負責的部分也不盡相同,他負責暗殺、刺殺等,對蠱蟲殺人並沒有涉獵。

潘樾有一絲失落,顧雍知道的事情並不是很多,這也說明了對方的組織嚴密且龐大。

“那楊大人的半塊令牌可在你身上?”

“你送我安全離開,我自會將那半塊令牌給你。”

令牌的事,是暫時詢問不出什麼了,潘樾想起來另一件事。

“新娘案的兇手為什麼會嫁禍上官芷?”

顧雍看著潘樾急切的目光沒有說話,他沉默良久,久到潘樾目光裡的急切漸漸冷淡了下來,久到潘樾以為顧雍不會再回答他。

潘樾起身準備離開,走出幾步後又停下來,提醒顧雍道,“你答應過的,我送你安全離開,你告知我令牌之事,顧堂主身為生意人,應該不會食言吧?”

顧雍看懂了潘樾眼神中的擔憂,這個問題不是為了案件,是為了那個女孩子,又想到顧杉死的時候,上官芷沉痛的反應,他到底心軟了,決定提醒他們一下。

“所有的命令都是那個人所下,我們只是嚴格執行。”顧雍的聲音緩緩傳來,讓潘樾的腳步頓在原地,像是被釘子釘在地上,一步也挪動不了。

顧雍所說的‘那個人’無疑就是幕後的真兇了,與這件事情有牽扯的人之中有他、上官蘭、卓瀾江,‘那個人’卻偏偏針對上官芷一個小女子,所以真的是為情嗎?

潘樾顧不得自已縣令大人的體面,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顧雍身邊,幾乎控制不住臉上恐慌的表情,“所以那個新娘案的兇手阿成說的是真的?是為情?”

潘樾知道若問顧雍幕後之人是誰,他不會說,只能換了問法,如果顧雍答‘是’,那‘那個人’的範圍就會小了很多,甚至都可以固定到某個人身上。

顧雍沒看潘樾的表情,也沒看他的眼睛,微微閉上自已的眼睛,一句話都不肯再說。

潘樾見顧雍不會再開口回答他,搖搖晃晃地離開了牢房,“果然是因為自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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