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課結束,我與謝律書以及灣灣一同去刑堂審問昨晚抓捕的歹人。

“大師姐,”刑堂的同門在門口等我,隨後又與謝律書和灣灣打招呼,“審訊室已經準備好,請師姐與謝師弟和連師妹前去,我就在外等候,有事可以叫我。”

他說完,就引路帶著我們。他和其他同門已經把那兩人帶到審訊室,被五花大綁後捆在椅子上。男的在左邊,女的在右邊。

“師弟,先別走,把這個男的帶到隔壁審訊室,”我指指審訊室內在左邊椅子上的男人。

他和謝律書給那個男人鬆綁,隨後押送到隔壁,我讓灣灣留在此處,轉身走出這間審訊室來到隔壁。

“師姐,”謝律書見我跟著過來,又發覺我對他使了個眼色,讓刑堂的同門留在裡面,出來與我交談,“怎麼了?”

我和他湊近交談,“我和灣灣審問那個女的,你這邊和這位師弟審訊,不必非得動刑,等會我讓小青出去找你,不管審訊結果如何,你都要過來說這個男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女人身上,明白嗎?”

謝律書這些年跟在師父身邊出過不少任務,自然也明白我的意思,那就是詐審。

我剛想轉身走,突然又想玩個“美男計”。謝律書雖然有著娃娃音,但也擁有一副好皮囊,悄悄對謝律書說,“你說,要不你去審問這個女的?我來演戲,到時候你出賣下色相,安慰一下,那小姑娘不得把自已人生生平都得給你說?”

“師姐,”謝律書站直,不看我,冷著臉,“我這就按照您的要求去審問。”說完,他就回了那個男人在的審訊室,根本不打算採取我的美男計。

我自知就是和他開個玩笑,不行就不行唄,我就整理下衣衫,回我的審訊室。

我看了下審訊室除了被綁的人和她坐的椅子,就是刑具。單調,佈置太單調。

我讓一個刑堂的師弟幫我搬了一張桌子過來,我跟著搬了兩張椅子。

“同樣的桌椅給謝律書也送去,讓他們好好審問,好好記錄。”我囑咐完,進入審訊室,即將開啟我的審問。

“師姐,”灣灣本來不理解為什麼要搬桌椅來,還站著等我一起入座。

“嗯,”我讓她和我一起坐下,正身後,對著這人開始審問。

“我姓簡,我右手邊這位姓連,”我先做個自我介紹,“今日由我們兩人審問你。”

那個女人不屑地抬頭看我一眼,冷笑一聲,低下頭裝睡。

我見她這樣,也不惱,她都當人販子了,還指望她能積極認錯?

“我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收起剛剛介紹時溫柔的臉,開始面無表情。

“呵,說了也是死,不說也是死,”她連頭都不抬,說話倒是聲音不小。

“這不會,”我早就和灣灣商量好,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現在輪到她了,“如果你自已坦白,我會幫你向掌門求情,不會處死你,甚至都不會送到天曆閣去。”

“哦?”她微微抬起頭,“可我不信。”

“愛信不信,”灣灣裝作被她氣到的樣子,隨後又說,“我可以同你立字據。”

女子又低下頭,不搭理我們了。

“怎麼,你以為你嘴硬扛住不說就行?”現在輪到我嘲笑她了,“你別忘了,隔壁我的師弟們正在審問你的同夥,你既然不說,他為了活著不一定不說。”

“不可能,”她抬起頭,看著我,“我們倆的關係,你這幾句言語挑撥,離間不了。”

“哦?”我來了興趣,終於有機會看這樣的“劇情”了,我雙肘頂在桌子上,雙手包在一起託著下巴,就喜歡犯罪團伙表面上互相信任、內裡瘋狂甩鍋的樣子,“你們這關係,能有多親密?即使是夫妻,那你也沒聽過這麼一句話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到頭各自飛’啊。”

“不會,”這女子似乎是個戀愛腦,剛剛談及生死的時候都不如此刻激動,“你們這些俗人,就知道情愛,我們的關係,遠超情愛。”

“哦,那就是柏拉圖式戀人。”我靠在椅背上,這椅子坐起來挺舒服,等會找機會搬走一個。

“什麼叫柏拉圖式戀人?”灣灣問我。

“回去再說,”我繼續審問,“既然如此,那你和他有什麼宏達的目標和偉業要實現啊?”

“你們自然不懂,”這女子說。

“哦,那不知我有沒有機會先知道您的名字?”我語氣開始軟和下來。

“為什麼要告訴你?”她以為現在主動權在她手中,真是嘴硬得很。

我不想再和她廢話,我也沒學過審訊,這點子看電視劇學的審訊功夫,那真是不夠看,只好使出我的殺手鐧,“小青,去她身邊,看看她好不好吃。”

小青扭著腰過去,邊走邊將身形變大,吐著蛇信子,還故意流出幾滴口水,滴落在地上,也是為難潔癖小青這麼演戲了。

“嘶,”小青吸了一口氣,慢慢將尾巴纏在女人的腿上,隨後纏繞到腰間,接下來是上半身,最後和自已眼前被審問的人面對面,用舌頭舔了下她的額頭,“好香啊,聞起來就好吃。”

這女子從小青尾巴纏在她腳腕的時候,就怕得顫抖。

“你們做什麼?好歹也是名門仙派,怎麼這樣草菅人命?”哎呦,這急得話音兒都顫了。

“你說的是草菅人命,”我一攤手,“可你是壞人啊,擅自闖入我們仙門,還試圖拐走我們仙門的幼童,所以殺了你也不是草菅人命,我按照我們的門規律法處置你而已。”

“嘶,好香啊,”小青聞著她的脖子,又可惜道,“就是髒了點,不過,髒就髒吧,我也不嫌棄。”

“我求求你,讓這條蛇從我身上下去,”她急得快哭了,她這一輩子什麼也不怕,就是怕蛇。昨晚上她也不是被小青咬到後下毒毒暈的,那是她正戰戰兢兢地藏在那裡,聽到有人踹門後,本就害怕,之後看到一條蛇突然出現在自已眼前,直接被“天敵”嚇暈過去。

“可是,你既不招供,也不認罪,”我起身走到她身邊,示意小青先把舌頭從女子脖子上收回去,“我留著你也沒什麼用,你活著還浪費空氣和我們的飯食、牢房,有隔壁那個認罪的就行,你被小青吃了,也算是你留在這世上最後的貢獻了。”

“我,”她看看我,又看看小青,嘆了口氣,“我說。”

我瞬移後,坐回我的座位,拿出紙筆,讓灣灣記錄。

“說,你的姓名、籍貫與門派。”我問道。

“我,我叫李青石,我也不知道我老家是哪裡,”她接著說,“至於門派,無門無派。”

“無門無派?”我右手點著桌子,“那你和隔壁那個,是什麼關係?”

“我自小被養在山洞中,不知道自已的父母是誰,”她說著自已的悲慘身世,“我師父是一位修仙人,但我很久沒見過他了。隔壁那位是我師兄,也是我,愛戀多年的人。”

我和灣灣對視一眼,似乎在向她說,戀愛腦可要不得。

“然後呢?”我對其餘細節不感興趣,但對李青石所說的‘山洞’有些熟悉,當初引陳致遠修邪術的那個邪修,不也是鍾情于山洞嗎?

“我和師兄一直被師父養在山林中,他對我們很好,說我倆的仙骨太好,即使去了仙門修仙,說不定還會被人奪去這稀有仙骨。”

“這種鬼話你們也信?”我伸手捂住額頭,真是理解了反詐宣傳的重要性,“我再次重申一遍,仙骨絕對不可能被別人奪去。仙骨既然是仙骨,只要離開本體,就會變成普通人的骨頭,所以,沒人會奪你們的仙骨,總不能是門派缺衣少食、沒骨頭熬湯吧?”

“啊?”她張大嘴巴,“可我師父說了。”

“你師父說的話,你就信,我說的,你就不信?”我真是服了,這沒腦子的小東西,“你仔細想想,要是真如你師父所說,這修仙界早就大亂了,那些能人異士為了修仙豈不是會為了你們這些仙骨四處搜捕你們?問題是,有人在乎你們的仙骨去找你們嗎?”

李青石說,“我不是沒懷疑過自已的師父,我雖然父母早亡,但被師父收養前,我吃百家飯時,也聽別人說過,修仙要去大的門派才有機會真正昇仙。”

我點點頭,就像中考時大家擠破頭、哪怕交擇校費,都要來我任職的高中,誰讓這高中的本科升學率幾乎碾壓本區內所有的高中呢?修仙也是,大門派有能力出眾的長老,有完善的修煉程式和制度,有助人修仙的丹藥符紙,仙獸也更加複雜多樣,誰能不選擇大門派呢?

“繼續說。”我不想和她再探討仙骨的事兒。

“我和師兄住在山林中,也不是不想走,”李青石搖搖頭,“可是師父在那處山林中佈下法陣屏障,一旦我們走到山林邊緣,就會暈倒,再醒來就是回到那個山洞。”

“老東西還真有點技術,”我小聲和灣灣說,“我還以為僅靠那張嘴來搞傳銷呢。”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楊戩之通天路

祝洛

梔子花再開時

黃油拉麵

清夢簡生

簡未

小可憐一哭,沈總就淪陷了

維他命vve

金雲一夢

黑白無晝

穿到七零我暴富啦

只求財神憐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