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昨晚被月書樺、李嶼還有酒兒三人連著灌酒,唐季直接一覺睡到下午才醒,他坐在軟乎乎的床榻上,抬起手揉了揉還有些脹痛的太陽穴,嘆出口氣:“以後不能再跟那些傢伙喝酒了,不然可能酒精中毒而死。”

坐在床榻上緩了會神,才從床榻上爬起,穿好衣服後,晃晃悠悠地走出房門,伸了個懶腰。

站在門外的丫鬟端正地行了一禮,輕聲言道:“公子,姜姑娘讓我轉告您,她去找陳大人了,廚房中留了飯菜,記得吃。”

唐季微微頷首,昨天就聽姜然說今天要去給陳老拜年,只可惜自己被灌醉沒能跟去,只好明天再補上,晃晃腦袋便打算去洗漱。

“公子,需要奴婢將飯菜端來嗎?”小丫鬟輕聲詢問道。

唐季打了個哈欠,隨口道:“放餐桌上就行。”

“是!”丫鬟應答一聲便退了下去。

片刻後,唐季正站在後院中用著自制的牙刷刷著牙,卻被邁著急切腳步走過來的徐伯打斷。

徐伯拱手言道:“公子不好了,有人在大街上調戲姜姑娘,程護衛毆打了對方,卻被帶去了官府...”

“噗~”他的話還沒說完,卻被唐季剛喝下的漱口水噴了一臉,後者輕咳一聲,緊皺眉頭,詢問道:“你說什麼?有人調戲然然,結果然然還被帶去了官府?”

徐伯伸手抹了把臉,點點頭回應。

隨即,唐季把牙刷插進水杯裡踹倒他的手中,轉身便向著石拱門傅方向走去。

開什麼玩笑!

他昨天才答應姜然不讓她受到丁點的欺負,今天就發生這種事,肯定要去幫她討回公道。

還有嚴炯那貨,成天唐老弟長,唐老弟短的,唐老弟的媳婦被欺負你都不知道管管!

“公子,調戲姜姑娘的人是國公之子。”徐伯突然記起什麼,連忙提醒道,但哪裡還能看見唐季的身影,喃喃道:“公子做事一向謹慎,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

雲淮縣衙。

公堂之上,嚴炯有些坐立難安,目光不時瞥向大門外。

張逸俊坐在側邊的椅子上,有恃無恐地抖著腿,望著姜然冷笑一聲,轉而向嚴炯說道:“嚴大人,該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我就是問個路,結果那漢子對我大打出手,先不說我與他的身份有別,就算我是個平民,也容不得他隨意毆打吧?”

“明明就是你想對我家小姐動手!”酒兒露出兩個小虎牙,惡狠狠地盯著張逸俊。

站在張逸俊身邊的張順回道:“放肆,公堂之上豈容你一個丫鬟喧譁!”

“那也輪不到你一個奴才!”嚴炯重新恢復威嚴的神色,拿起驚堂木輕拍了一下桌案:“肅靜,堂上雙方都沒有證據,本官已拍手下去尋人證,再等等吧!”

張逸俊卻舔了舔嘴唇,剛才專盯著那白衣女子,卻沒發現這丫鬟長相也不賴,而且這火辣辣的性格也對他的口味,想到這裡,他扭過頭沉聲道:“怎麼?嚴大人是不相信我嗎?還是準備讓我父親或者叔父跟你談?”

聞言,嚴炯心頭一緊,不論是安國公還是禮部尚書張尋義都不是他能招惹的,但他也不敢得罪李嶼和唐季,為什麼這種苦差事都要落在他的身上?吞下口水,正打算勸慰一下對方,卻發現唐季出現在門外,頓時鬆了口氣,接下來還是把戰場交給他們吧!

但很快,他便發現一絲異常,因為唐季是一個人進來的。

唐季眉頭緊皺,臉上露出不悅之色,但還是壓下脾氣在姜然身邊跪倒:“草民唐季見過大人。”

嚴炯欣慰地點點頭,還好唐季足夠理智,不然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

唐季環視一圈,目光很快鎖定在張逸俊身上,能夠坐在公堂之上,看來身份不一般,但他也沒有因此認慫,抬手問道:“草民斗膽,敢問大人,家妻受人調戲,護衛出手阻攔,這也有罪嗎?為何此人還能坐在此處?”

還不等嚴炯回答,張逸俊便揚起嘴角,搶先回道:“怎麼?你區區一個平民還想坐著不成?誰說我調戲她,分明就是這個不知檢點,故弄風騷的賤人勾引得我,然後你家護衛還出手傷我,我也想問問嚴大人,為何還要在這浪費時間?”

他原以為這麼漂亮的美人會嫁到某個大戶人家,誰知竟是個不怕死的小白臉,有些不屑地輕哼一聲。

一直沒有動作的姜然緩緩扭過頭看向唐季,只見他的眼眸是憤怒,無盡的憤怒。

嚴炯頭頂的汗都出來了,雖然唐季表面上是個和善的人,但他知道能和月書樺聯手把林家絆倒的人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內心中唸叨著“幽王殿下快來!”

但下一秒,跪在地上的唐季便緩緩站起身來,撣了撣衣袍上灰塵,徑直走到張逸俊的面前。

張逸俊癱坐在椅子上,冷笑道:“怎麼?小子你不服嗎?可人就是這樣,生來便分三六九等,你們這些平民註定只是底層,是我想捏就能捏死的螻蟻,所以,你若是識相,不如將你這漂亮...”

“啪!”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聲清脆的聲響便傳遍了整個公堂。

張逸俊難以置信地望著對方,甚至忘記了臉頰上傳來的疼痛感,反應過來,咬牙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

“啪!”

唐季抬起手又是一巴掌扇了出去,力度之大讓他的手背都變得通紅。

張逸俊的臉上很快便出現了兩個清晰可見的巴掌印,還想再說什麼,卻見唐季再次抬起了手臂,連忙向後靠去,卻連著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他慌忙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躲到嚴炯身邊,指著對方喊道:“嚴大人,你看到了沒有?他竟然敢在公堂上動手,這簡直是沒把你我以及寧國律法放在眼裡,快,讓人把他抓起來!”

嚴炯抵唇輕咳一聲,言道:“唐季,你確實有些過分了!”

“什麼叫有些過分?嚴大人,你現在應該把他抓起來,先打個五十大板,然後關進牢房!”張逸俊都快急瘋了,他不理解嚴炯為何對一個平民如此客氣。

嚴炯沒有回答,因為大門外已經出現了一道身影。

“我看,沒把寧國律法放在眼裡的人是你才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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