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居前院中,唐季僵在原地,伸出手在李嶼臉上掐了一下,聽到後者叫疼的聲音後,這才確定自己沒有做夢,但他還是想不通寧皇到底在幹什麼,自己只不過帶著嘯林衛奪得了大比的冠軍而已,沒必要從三品直升二品吧,要知道這尚書之位,換做其他人,最少也得有個一二十年的沉澱才能勝任!

這一點,李嶼和他的想法差不多,輕揉著臉頰:“果然,誰也猜不透父皇的心思,不過你還是太年輕了些,入朝滿打滿算也才兩年時間,還記得去年父皇升了你的爵位就引起朝中諸多大臣的反對,如今這晉升尚書的訊息傳出去,不知會掀起怎樣的狂風巨浪,你可得有個心理準備。”

說完,他抬手拍了拍唐季的肩膀。

就在此時,姜然也邁步向前,將藏在身後的另一封聖旨拿了出來:“夫君,妾身的誥命也升到三品了。”

唐季聞聲望去,沉思了小會,他的確有些摸不清寧皇的路子,但如今的情況看上去並沒有很糟糕,反倒可以說對他有利,有了刑部尚書這層身份,以後調查當年之事會便利許多。

隨即,他不再多想,走上前摸了摸姜然的腦袋:“我家然然怕是這寧國最年輕的誥命夫人了!”

“呵呵,自信點,全天下最年輕。”李嶼反駁一聲,繼而雙手環胸,注視著唐季:“哎,又連升兩級,今晚是不是得設個宴?讓本王好好宰你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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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不斷嘮叨此事,唐季只好答應下來:“行行行,天香樓就別去了,去小吃街吧。”

“哎,你如今腰纏...豈止萬貫,請人吃飯,就吃點小吃啊?”李嶼沒好氣地瞪向他。

唐季回懟一個眼神,李悅剛剛坑自己的事還沒找他這個做哥哥的算賬呢,居然又在這挑三揀四,再說他的小吃街早就升級換代了好不好,不論是街頭小吃,還是宴席名菜都能做,不假思索地擺了擺手:“你愛吃不吃。”

隨即,他便對剛將馬車停好,姍姍來遲的葉正吩咐道:“葉正,去通知沈凌和孟雲洛他們一聲,晚上過來聚聚。”

“是!”葉正作揖後便迅速退下安排。

李嶼沒再糾結在哪吃的問題,反倒想到其他的事情,跟著唐季向府內走去:“對了,明日是芸妃娘娘的壽辰,要在安福宮設宴,你晚上若是無事,不如帶著然姐過去轉轉,也好給我和瑤姐做個伴,如何?”

聽了他的話,唐季不禁想起在宮中答應景陽要把謙兒帶過去給她看看,慢下腳步,考慮一番後,追問道:“陛下會去嗎?”

李嶼搖了搖頭:“不會,父皇這兩日龍體不佳,已經定好明日和皇后前往祖廟祭祀,這不才將招待百官之事交給了我。”

“好吧,那我們晚些過去。”唐季最終答應下來,免得自己在景陽那邊成為一個言而無信之人,況且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然他也找不到藉口帶著老婆、孩子進宮閒逛。

聞言,李嶼略感意外,換做以前,這小子肯定百般推辭,今日難得答應地這麼痛快,本想追問兩句,但轉念一想還是選擇作罷,免得玩笑開過了,唐季改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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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姜然也是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真得要去嗎?”

隨即,唐季停下步子,在她耳邊低聲解釋了幾句。

聽完之後,姜然噗嗤一笑:“那丫頭還惦記我們家謙兒呢?”

可二人身後的李嶼卻是急得跳了起來:“好啊你,唐季,我看你和景陽走得那麼近,還以為你對她動了心思,沒想到要拐走公主的竟是你兒子,你還是人嗎?她還是個孩子啊......不對,唐謙是個男孩...我激動個什麼勁,我不管,你們的女兒必須給我兒子留著。”

見他在這胡言亂語,唐季沒多理睬,攬著姜然的肩膀就向主堂走去,還不忘丟下一句話:“說得好像你能生出來似的!”

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傳入李嶼的耳中,後者不禁咬牙切齒:“唐季,誰生不出來,你給我說清楚!”

......

另一邊,荀王府中。

“本王確實低估了父皇對李賢的耐心,同樣也低估了李向澤的膽氣。”

李勤端正地坐在大堂上方,手中把玩著前幾日剛從坊市中淘來的小玩意,嘴角帶著微笑,感嘆一聲後,又補充道:“李賢那個蠢貨,以為李向澤憨厚,利用他對付唐季就算了,居然連人家的夫人都不放過,落得如此地步也是活該,不過話說回來,李向澤這樣一鬧,皇室的醜聞就瞞不住了,或許再添把火,本王的機會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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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剛落,坐在另一邊的張榮陽便輕撫著鬍鬚回道:“如今,李賢身上的重任被卸,只有一個南倉督官的身份,而南倉最重要的莫過於糧草,若是這把火燒到了儲備糧草上,他李賢不說與殿下一樣被罰面壁一年,三個月也是要有的,屆時,殿下便有機會恢復親王之位。”

“還是叔公想得周到。”李勤眼中閃出光亮,如羊脂玉般細膩的手指抵著下頜,繼而喃喃言道:“李賢被撤職是他活該,可是父皇為何將李嶼在大理寺的官職也收了回去?還有就是,唐季帶著嘯林衛獲得禁軍大比的勝利,父皇好似也沒做出什麼表示。”

張榮陽輕嗤一聲:“唐季如今一人三職,權勢滔天,又有季然商會,家財無數,據說手下還有支能與嘯林衛不相上下的親衛,加上李嶼彷彿對他言聽計從,再容他成長下去,以後這江山姓李還是姓唐可就真不好說了,陛下會做出此番舉動也在情理之中,估計接下來很長一陣子都會打壓或冷落於他,殿下,您說得對,這確實是您千載難逢的機會!”

坐在堂下的張逸俊也跟著附和道:“看唐季那小子還怎麼猖狂下去,好外甥,你可得儘早登基,等你坐上皇位,看老子怎麼收拾那小子!”

可就在此時,堂外傳來的聲音直接打斷了二人略顯愉快的心情。

“二叔,你們還是小看了唐季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

聞聲,李勤率先站起身來,張榮陽和張逸俊緊跟其後,直到看到張玉雅走進來,方才跪地行禮:“參見皇后娘娘。”

“不用多禮了。”張玉雅今日穿著一席淡金色長裙,臉上蓋著厚厚的胭脂,看上去年輕不少,頭髮被金色鳳冠盤住,很是威嚴,她徑直走向李勤方才坐得位置。

隨後,張榮陽疑惑地詢問道:“皇后娘娘,您剛才所言何意?”

張玉雅抬起頭,嘆出口氣,解釋道:“方才傳出訊息,陛下將唐季召入宮中,欲要將其調去中書省,任中書侍郎,卻被唐季拒絕,他自薦去了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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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還不等她說完,坐在堂下的張逸俊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唐季是不是傻了,放著三品的中書侍郎不做,還留在六部呢!”

可他很快就發現在場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而且都是一副嚴肅的樣子,便匆匆捂住了嘴巴。

張玉雅望著自己這個不成才的廢物弟弟,心中生出少許怨氣,從而冷冷地說道:“是啊,他中書省不肯去,陛下便答應讓他留在刑部,擔任新一任的刑部尚書!”

她話音剛落,張逸俊頓時傻楞在原地,李勤和張榮陽亦是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就這樣,大堂內安靜了許久,李勤第一個回過神來:“朝中人才的確稀缺,但也沒到非他唐季不可的地步,上一屆的殿試前三甲都已成長起來,父皇完全可以啟用他們,像是那秦飛,雖比不上唐季,但也不差,為何父皇......”

“陛下的心思,誰能猜透呢!”張玉雅感嘆一聲,哪怕她嫁入皇室,坐上皇后之位,也始終沒有猜透過他,雙眼微眯,嘆了口氣,繼而言道:“勤兒,唐季和李嶼就隨他們去吧,待你坐上皇位,他們二人是殺是留,你自行定奪便好,當務之急是恢復親王之位,剷除李賢!”

唐季和李嶼隨他們去吧?

李勤不由露出疑色:“母后,唐季如今成為刑部之首,李嶼便等於掌握了戶、刑、工三部,他不應該才是兒臣最大的威脅嗎?”

張榮陽瞥了眼張玉雅,搶先答道:“不,李嶼用不著擔心,他沒機會成為儲君的。”

李勤疑色更深,思考後追問道:“母后,叔公,你們都說李嶼不成威脅,可這到底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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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至於此,張玉雅和張榮陽對視一眼,也不打算再隱瞞下去:“你有所不知,當年......”

許久之後,李勤緩緩回過神來,嘴角再度上揚:“如此一來,的確只有李賢一人能夠威脅到本王登上皇位,可是,這麼多年過去,誰知道父皇有沒有改變心意,母后,兒臣有一計......”

就這樣,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幾人最終商定結束。

張玉雅輕揮衣袖,站起身來:“明日陛下要去祭祀,本宮也難得找到機會出宮一趟,就不多留了,免得遭人懷疑,你們儘管放手去做吧,宮中有本宮盯著。”

說完,她便直接朝著堂外走去。

李勤帶著張榮陽和張逸俊躬身回道:“恭送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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