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這個召雨的法子可能會有些熱,請皇上提前讓人擺上冰盆。”

皇宮內外燃起那麼多火堆,焉能不熱?到時整個皇宮都如被炙烤,可煎雞蛋。

火起後的情形,有腦袋的人都能想象出來。皇帝下令將宮內所有的儲冰都搬了出來,謝勳仍覺不夠,主動提出將東海百貨的存冰運進宮來。

“皇上~”

“還有何事?”皇帝有些失去耐性了。

“今日原本主火,無雨,臣強求,需要坐禪唸咒,令火神撤去,水神出。期間不能受到任何打擾,否則前功盡棄。若是有人存心攪擾,可不能算臣輸。”

特意說這話,只因謝勳也不知道他的法子什麼時候才能奏效,只能儘量拖延。

“放心,朕不會讓任何人打擾了你。”皇帝不耐煩地揮手,“快快開始吧。”

詢問過各方面的準備情況,確保萬無一失後,謝勳開始做法。同洗塵宴上召雨一樣,謝勳先胡亂跳一段無厘頭的舞,然後噴符水在鏽劍上,大喝一聲,“點火,敬神!”

皇宮內外同時點火。

火起後,謝勳就盤腿坐在了高臺上,微合著眼,嘴裡唸唸有詞,遠遠看去,仿若入定坐禪的僧人,頗有些神聖的意味兒。

若是有人湊近,就會聽見他嘴裡不停唸的是,“老天爺,給點面子唄!這狗屁時空真是太難混了……”

隨著柴薪燃燒,整座皇宮猶如爐子般,所有人都汗流浹背,熱的發慌,恨不得脫了厚重的官袍。可在宮裡,官員必須保持衣冠整齊。

最後是戎族使團的人實在受不住,奏請,“皇上,太熱了,請允許我們解衣。”

戎族人平素在穿著打扮上本就不怎麼講究,夏天幾乎都打赤膊,能忍到現在已經很給面子了。

皇帝知道戎人的習性,再看雲朝的官員,一個個臉膛緋紅,坐立難安。皇帝的狀態其實不比其他人,龍袍也很厚實。只是他必須保持九五之尊的威嚴,強忍住了而已。

戎人站出來,他也暗暗鬆了口氣。

“來人,上夏衣。”

安順特意讓內務府挑了最薄的綢袍,什麼中衣中褲,通通省了。就是這般,也不過又捱了一個時辰,眾人熱得直抖衣領。

這已經是最薄的衣裳了,總不能打赤膊吧?

武官還行,文官卻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的。

成何體統!

“皇上,不行,太熱了!”呼延逐鹿撒氣地擲掉手裡的棉帕,“把火堆滅了吧。”

皇帝也熱得想打人,卻記得謝勳的話,“逐鹿王子是打算認輸嗎?”

呼延逐鹿一噎,他怎麼可能認輸!

那不是便宜了謝勳!

想到謝勳,逐鹿王子就狠狠地皺眉。

現場所有人都熱得快冒煙了,坐在高臺上的謝勳卻彷彿置身世外之地,全然感覺不到炙烤,雖然也出汗,卻紋絲不動,無知無覺般。

有人忍不住好奇,“謝世子不熱嗎?”

“看樣子應該是吧。”

“謝世子已經入定,超然物外,自然不覺地熱了。”

……

呼延逐鹿和劉相心抖了一下。

莫非那謝勳真能與神仙溝通?

皇帝的心也漏了兩拍,不會吧,那個死紈絝,會神術,這怎麼可能!

若非如此 熱成這樣,為何獨獨他一人感覺不到?

高臺上的謝勳實際並沒有表面看上去那般超然物外。他身上的道袍看似和昨晚洗塵宴的一模一樣,實際是經過改良的,薄如蟬翼。縱然如此,他依舊熱得想發瘋,可為了大事,他只能強忍,紋絲不動地坐著。

後宮中,一干妃嬪、皇子、公主都熱得直接躺在冰塊上。

可氣溫實在太高,冰塊不到一盞茶時間就全化了。

所有人都在責罵謝勳,皇后甚至派人要去滅火堆,可那謝宮人走到一半,就熱暈過去了。

還好東海百貨送了足夠的冰塊進宮,否則宮裡的貴人主子指不定要熱暈多少?

宮裡宮外的花草樹木,肉眼可見地蔫了,葉片耷拉下來……

“烏雲!”

一官員驚喜地大喊。

一小團烏雲陡然出現在皇宮上空。

“烏雲在擴大!”

那團烏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快速地擴大加厚。

“要下雨了!”

有人再忍不住,激動地拍手。

只要下雨,淋滅那些火堆,這場酷熱就能結束了……

轟隆~

一聲雷響,天空開始掉下雨點。

“雨,下雨了!”謝尚書激動地跳起來,手舞足蹈。

勳兒做到了!

高臺上,謝勳仰頭重重吐出一口濁氣,“老天爺果然照顧我這個穿越人!”

哈哈哈……謝勳再控制不住,仰天大笑。

臺下,卻有人猙獰著臉,拂袖而去……

這場雨只下了半個時辰,雨量卻很大,弄得排水極好的宮道都積水了。

雲朝的人都在為謝世子的勝利和貝爾草原歸於雲朝版圖而慶祝,皇帝卻在回到養心殿時,跌了一跤,暈厥過去。

“皇上這是怒急攻心所致。”

太醫拔掉皇帝穴位上的最後一根銀針。

皇帝撥出一口氣,睜開眼。

“皇上,您再不能這樣大動肝火了,如此下去,只怕要……”

“滾!”皇帝暴躁地咆哮。

太醫嚇得拎起藥箱,屁滾尿流地跑出養心殿。

宮人都縮了縮鼻子,鵪鶉般,恨不得自己能變成靜態景。

安順硬著頭皮湊上去,“皇上,您還好嗎?”

“張用呢?他不是說今天肯定不會下雨嗎?”皇帝怒叱,“剛才那場雨是怎麼回事?”

張用自知犯錯,早早地帶著欽天監的人,不顧大雨,跪在養心殿外,聽到皇帝怒喝,趕緊連滾帶爬地進來,咚咚磕頭,“皇上饒命!”

“除了求饒,你們這些蠢貨還能不能有點兒用!還有臉求饒!”皇帝撈起玉石枕頭,就砸過去。

咚,張用被玉枕砸中頭,歪倒在地,頭部流血。

“說話!”皇帝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張用回話,暴風驟雨在凝聚。

安順趕緊眼神示意宮人上去檢視。

“皇上,張監正死了。”宮人瑟瑟發抖。

安順緊步上去,發現張用滿頭血汙,兩眼瞠大,沒了呼吸。

人竟然被皇帝活生生砸死了!

這樣也好,人死了,皇帝應該就不會再牽連張用的家人了。

“果然是廢物!”皇帝坐起來,滿臉暴躁,“你去問欽天監那幫廢物,可有知道這場雨究竟是怎麼回事的?能答者活,不知的,拖出去斬了。”

皇帝再壓抑不住內心的暴虐情緒,多次慘敗,只有殺他個人頭滾滾,才能將這口鬱氣發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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