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百貨的辦公室裡。

“世子爺,兩個時辰,就賣出了八萬餘張觀看票。”

錢管事喜滋滋地撥著算盤珠子,“淨賺一百五十六萬七千八百六十兩銀。”

對錢管事來說,最開心的莫過於看見白花花的銀子入賬了。

拍賣會為期三天,分上、下午場,共六場,三十餘萬張觀看票。至少能賺五百萬兩雪花銀。

謝勳點頭,“競拍票呢?”

這才是他關注的重點。

那些觀看票,不過是為了幫金帛正名的輿論造勢而已。賺的錢也是摟草打兔子意外所獲。

只有實力貨商出席拍賣會,他才能賺到最多的銀子。

鑑於狗皇帝為了打壓謝氏已經陷入瘋魔狀態,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謝勳和便宜老爹商量,決定儘快湊夠億兩撫卹銀子。

拿出四樣貨品的配方,開拍賣會,同時藉此把金帛推到眾人面前。

為了吸引正真有錢的貨商,謝勳又特意加入了膾炙人口的肥皂和洗髮水的配方,釣魚兒上鉤!

“已經賣出千餘張,實力貨商不少於百家。有管事眼尖,看見皇帝和幾位皇子的人也買了競拍票,還不止一張。”

謝勳滿意的點頭。

“世子爺,皇帝會親臨拍賣會嗎?”錢管事有些擔心,“皇帝萬一搞破壞怎麼辦?”

謝勳冷嘲地低笑了兩聲,沒說話。

事關北疆撫卹金的籌措和前太子妃被他謝勳私藏謠言的兩樁大事,皇帝必然會去拍賣會!也必然會搞破壞!

這場拍賣會,他已經做了萬全準備,何懼狗皇帝?

看見早報上的訊息,唯一鬆了口氣的就是王啟恆。

他幾乎是有些興奮和得意地把早報遞到父親王昆面前。

“父親,兒子說過,謝世子絕不會棄錦娘於不顧,您現在信了吧?”

終究,王啟恆狠不下心對妹子下殺手,哪怕謝世子真要殺錦娘,他也打定主意把人救出來。

那晚,在書房,父親大發雷霆,當場罰他去跪祖宗牌位,可他依舊不改主意。

身為男兒郎,要是連自己從小最疼愛的胞妹都保護不了,他還當什麼家主?

也正是因為這點,王昆心底惱火得想狠狠地抽倔強的嫡長子,卻又下不去手。

沒想到不兩日,就等來《東海早報》的勁爆訊息。

王昆冷笑,“謝世子倒是真緊張那孽障……可你也不要笑的太早了。皇帝必然不會任由謝世子如此指鹿為馬。事情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

“父親說的對。”

王啟恆嘴上說父親說的對,語調卻依舊輕快放鬆,全無半點擔心。

他現在是真不擔心,以謝世子的智計謀略,又有妹子在旁相助,就是有十個皇帝也不是對手,他擔心什麼?

妹子這次安全了!

平南公主看到報紙上的訊息,仰天大笑了三聲,“劉先生,看來本宮的計劃可以繼續了!”

甚至於還能否收穫更多……平南公主怎麼都沒想到,謝世子為了保住王錦繡,竟然給了王錦繡一個新貨設計師的奇妙身份。

設計師是謝世子自己造的新詞,其實就是匠師。

平南公主認為謝世子大概是覺地工匠的身份委屈了王錦繡,才造個新詞,討美人歡心。

這般費心思,謝世子對王錦繡的情意可見一斑。

“既然是那些新品的匠師,應該活多或少了解配方的吧?”

劉先生兩眼登時精光四射,“對啊,那些買觀看票的很多都是為了甄別那位金大家到底是真大家還是假大家?謝世子就算為了戲演得真些,也必然要教授些東西給王小姐……”

等他們把王錦繡攥在手裡,那些配方也就成了平南王府的。

不用花一分一毫,就弄到了配方!

想到這一切,平南公主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在所有人翹首以盼中,終於迎來東海百貨的配方拍賣會。

這天,萬里晴空,一群喜鵲在東海百貨上空盤旋,鳴叫,報喜。

謝勳早早地坐著六輪車到了私宅門口。

街坊鄰居都跑到街上,就為了看那位傳說中的王家大小姐,或者金大家?

“門開了!”

“人出來了!”

“和報紙上的畫像一模一樣誒~”

圍觀百姓拉長脖子,對金帛品頭論足。

金帛坦然自若地走出大門,行走間落落大方,微昂著的下巴和眉眼間的堅定自帶一股不容冒犯的浩然正氣。

謝勳笑著上前,動作規矩守禮,“來了。上車吧。”

謝勳做了個請的手勢,金帛也不推辭,踏了矮凳,就上了六輪車。

兩人都坐進了車廂,可是車簾未撂下,窗牖也開著,圍觀的百姓能夠清楚地看見,謝世子和那位“金大家”對桌而坐,在商討著什麼,期間並無絲毫親密無禮之舉。

“哎呀,那兩個人不可能是情人啦!”

一女子甩著手裡的絲絹大聲道。

立即有人反駁,“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做戲?”

“老孃在脂粉堆裡打滾了三十多年,男人女人眼底有沒有情意,還能看不出來嗎?”女子不悅地板了臉。

“原來是杏花樓的張媽媽啊~你的話我們信!”那個反駁的男子嘿嘿笑。

杏花樓何地?京城屈指可數的私人花樓,鴇娘張媽媽年輕時更是杏花樓的花魁,什麼男女之事沒見過?

張媽媽說謝世子與那位金大家不是情侶,那必然就不是!

六輪車不過是在街上跑了一圈,已經有大半百姓相信謝世子私藏前太子妃王錦繡的話純屬汙衊造謠。

遠遠跟著的平南公主不由皺了眉頭,“沒有私情?這怎麼可能?難道謝世子前些天在私宅流連忘返,果真都是為了和王錦繡探討新貨的配方?”

唬誰呢!

金帛就是王錦繡是板上釘釘的,這也是平南公主不信謝勳那一套探討新貨配方的說辭最根本的原因。

一個高門世家用膏鬻精養大的貴女,十指不沾陽春水,焉能會那些匠人的活計?

看她自己就知道,她還是經常跟隨父王去軍營巡查,又常年練武的,可知道刀劍如何打造?最多也就是會品鑑一二罷了。

“那兩個人倒是真能裝!”平南公主不屑地撇嘴。

街邊的茶樓裡,還有人也在嘲諷謝勳和金帛能裝。

“果然百姓都是愚人,一個被收買了鴇孃的話,就騙過那麼多人。”

“皇上,可要老奴派人把那鴇娘被謝氏之人收買的訊息洩露出去?”

皇帝擺手,“先不用壓著,等拍賣會那邊出了岔子,這件事就會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走,去拍賣會。”皇帝噹啷丟下手裡的茶杯,彈袖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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