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子和四皇子帶著各自的新婦回宮給皇帝皇后敬媳婦茶。

同樣是新婚,兩位新娘子同樣下車駕時手扶著腰,一副嬌弱欲倒的樣子,太子妃王氏卻眉眼含春,面色紅潤,望向太子的眼神繾綣纏綿。

太子昨晚真是人生得意須盡歡,王啟恆拿下了平南公主,從此他的靠山多了十幾萬雄兵,想到那些烏壓壓一片計程車兵,太子就感覺氣血上湧,雄赳赳氣昂昂。新娘子又貌美溫柔,冰肌玉骨,兩人當即被翻紅浪,直到黎明雞叫才消停。

勞累了一宿,身體雖疲憊,可兩人心情愉快,歡歡喜喜的。

反觀四皇子妃餘氏,兩眼烏青,嘴角微腫,縮著肩膀,嬌軀瑟瑟,好似那被風雨摧折的花朵,一夜之間,零落枯萎,看向四皇子的眼神也畏手畏腳的,彷彿很害怕四皇子。

四皇子雖然沒黑著張臉,嘴角的笑意卻十分僵硬,精神也不是很爽利的樣子。

昨晚四皇子也忙了一夜,折騰新娘子洩憤!

偷雞不成蝕把米,四皇子本就心裡窩火,進洞房,剛喝完合巹酒,就接到訊息,有涯先生吐血昏迷。

真他孃的晦氣!

婚事折騰來折騰去,新娘子換了兩次,最終卻娶了個犯官的女兒,雖然過繼改了族譜,可京城之人,誰不知道?

如今連有涯先生也病了,那樣大的年紀,一個月內大病兩次,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四皇子越想越覺地自己這樁婚事吃大虧了。太子多好,娶了個有錢的正妃不說,還有厲害的族兄,幫著拿下平南公主。

對比之下,就連新娘子的瓜子臉和美人痣都被四皇子看成了沒福氣和喪門痣,氣血衝腦,洞房花燭夜,就成了他撒火的無眠夜……

早起時,四皇子腰痠背痛,差點兒跌跤,新娘子直接癱了,宮女扶起來的,又找太醫要了快速補充體力的藥,新娘子才能爬上車駕。

給皇帝敬茶時,四皇子妃餘氏的手忍不住地哆嗦,差點兒打翻茶盞。

皇帝本就因有涯先生辦事不利而惱怒,再看餘氏女這般畏首畏尾,摳摳搜搜的樣子,當即沉了臉。

“你好歹是高門世家的嫡女,當知道為人正妻,要規勸夫君保重身子,政務為先,這般妖妖嬌嬌的,像個什麼樣子?”

這話明擺著斥責餘氏不知廉恥,蠱惑夫君,徹夜胡鬧……就算是在平民之家,被婆母這般責罵,已經讓新婦無地自容,何況是出自皇帝之口?

餘氏腦子轟隆一聲,嚇得雙膝咚的跪在地上,響聲之大,旁邊的太子妃王氏都忍不住替她感覺痛。

“父皇,兒媳,兒媳知罪,以後不敢了!”

餘氏本想喊冤,實際昨夜她才是最難熬的,她曾多次祈求夫君饒了她,可越是討饒,夫君越發變本加厲,陰沉的臉色,彷彿要把她吃了般。

她是真冤枉啊!

可她相信,夫君絕對不會喜歡她把責任推卸到他身上,萬一惹怒了夫君,回到寢殿,一準兒沒她好果子吃。不如就此認下所有的罪責,或許夫君會看在她任勞任怨的份兒上給她幾分憐惜?

皇帝雖然厭屋及烏,不喜餘氏,畢竟是兒媳婦,新婚第二日,不好苛責太過,接過茶盞,沾了沾嘴唇,又賞下早就備好的公婆禮,便揮袖讓兩對新人滾蛋了。

太子牽著新婦喜氣洋洋地踏出御書房,得意之色溢於言表,“四弟,本太子如今有錢有人有勢,你要不還是識時務些,跟著本太子混吧。好歹未來留個親王的爵位……”

四皇子氣得臉部肌肉猙獰地扭動,字眼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有錢有人有勢又如何,皇兄,你不要忘了,雲朝是父皇的天下,皇位給誰,我說了不算,皇兄你說了也不算,父皇說了才算!”

最後幾個字,四皇子故意揚高聲音,抑揚頓挫的,御書房裡裡外外的人應該都聽見了。

“你~”太子白了臉,恨不得撲上去咬死四皇子。

宮裡的人都知道父皇有多看重屁股底下的龍椅,這廝那般說,分明是想讓父皇誤會他想要越俎代庖,做皇位傳承的主。

以父皇的脾性,哪怕明知這只是兄弟之間怒急之下互相攻訐的氣話,依舊會在心底生了猜忌。

偏他還不能去父皇面前辯解,萬一父皇趁機來一句“既然你無心皇位,就別做太子了,做個閒散親王吧!”他怎麼辦?

被逼地進退不得,左右為難,太子焉能不恨?

四皇子卻還嫌不夠,他湊上前,冷笑著道,“皇兄,歷朝歷代,似乎就沒有幾個皇帝在潛龍時是做了太子位的,你現在笑地實在有些早了。”

說完,拂袖而去,甚至沒等四皇子妃餘氏。

還好有宮人扶著,否則餘氏真要抓瞎了。

“殿下,莫要生氣,四弟說的是歷史,可歷史不就是讓人來改寫的嗎?”太子妃王氏挽住太子的胳膊搖了搖。

太子臉色的恨意這才稍稍退卻,扯出笑容,“你說的對。你可真是個貼心的可人兒……”伸手要捏王氏的臉頰。

王氏羞澀地垂下頭,粉面酡紅,“殿下,宮人都看著呢。”

太子有些訕訕的收回手。這王氏什麼都好,性子溫溫柔柔的,就算他把她揉成麵糰,也只會嚶嚀如小貓兒般低吟,初時倒是能讓他得些趣味。可以他閱女的經驗,這般被動容易害羞的女人,時日長了,就會變的索然無味……

還是得想辦法納幾個美妾,充盈東宮,否則就這麼一個太子妃,他很快就會厭煩了。

只是琅琊王氏那一關怕有些難過……

太子正琢磨如何說服王啟恆,答應讓他納妾,有太監領著兵部尚書和一個滿身塵土的武將滿面喜色地疾步進了御書房。

“出了什麼事?”太子不由拉住那太監詢問。

兵事無小事,他不想收二手訊息。

那太監笑著答,“北戎投降了!不日就會派使節來京和談!”

按理說,軍國大事,沒有皇帝同意,御書房的太監是不能洩露的。可這是件萬民慶祝的大喜事,這太監實在沒忍住。

鎮國公府也接到了來自北疆的訊息,知道北戎投降,謝尚書歡喜之餘,又有些頭疼。

“你三叔在信中提及的事情,怎麼辦?”

謝尚書看向對弈而坐的寶貝嫡子,眉眼間是揮散不開的愁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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