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僧的門外,總有一個怪人守衛,看起來,師門至寶必定在那妖僧身上。

夜已深,倭僧已經呼呼大睡,青衣矬子守在門外,不住的打瞌睡。旁邊的屋子裡,則傳來陣陣放浪的笑聲。那個白衣倭女,唱著倭國小調兒,跟招魂的喪歌一般,邊唱邊跳。紅衣高個兒,一手舉著酒碗猛灌,一手還尼瑪打著拍子,嘴裡嗤嗤怪笑連連。

他端著碗,搖搖晃晃地走到門口,招呼那個打瞌睡的矬子。那矬子爭辯了幾句,被它掐著脖子拽回屋裡,三人繼續飲酒作樂。又過了大概半個多時辰,屋子裡逐漸平靜,傳來陣陣鼾聲。

“嗯,是時候了!”

收起單筒千里鏡,這玩意兒還是當年在外蒙從一個老毛子馬匪身上搜出來的。我翻身上房,躡足潛蹤來到倭僧窗外,對準床上熟睡的身影,心中催動“迷魂咒”,

“幹角威風,獨角虯龍,眼入六丁,鼻入煙蒙,蒙魂神將,威震凌空,聞吾用法,早助神功,急急垂下,立便昏蒙,敕!”

稍待片刻,開啟窗戶,走到那倭僧床前,它已經沉沉昏睡,一個黑色的包袱枕在頭下。

“這廝倒是謹慎的很。” 為了以防萬一,我掏出“蒙童符”貼在它腦袋上,這下就算雷劈它也醒不了。

開啟包袱,裡三層外三層,果然找到一個桃木匣,上面鐫刻著複雜的符文,正是我師門之物。此寶從龍虎山從第一代天師相傳至今,一千八百餘載,歷代天師負責傳承但也無權開啟,更無人見過匣內是何寶物。

把寶匣塞進懷裡,心裡踏實多了,接下來該報仇了!手起劍落,斬落禿驢那顆醜陋的頭顱,一腔腥臭的血噴了滿床滿牆!

欲解心頭恨,揮劍斬仇人!

師父,師兄,木生給你們報仇!這是第一個,那些倭國的畜牲,走遍天涯海角,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把那顆頭顱用包袱裹起來,背在身後,這腌臢物要拿去師父師兄墳前祭奠。在那無頭屍體下埋了一個“五雷符”,轉身我離開“四海客棧”,一路向西,直奔太行山腹地。

次日清晨,紅衣浪人伸著懶腰,催促白衣倭女去隔壁叫妖僧起床。正用腳踢趴在地板上呼呼大睡的青衣矬子,突然聽到隔壁一聲尖叫!

它倆連忙跑過去,發現床上的無頭屍體,包袱也不見了,氣得哇哇怪叫!青衣矬子上前抓住屍體,想扶起來,“轟隆隆!” 平地一聲爆雷炸開,把那妖僧屍體上半身炸的粉碎,血肉橫飛。

青衣矬子離的最近,一聲慘叫,被炸翻在地。紅衣浪人和白衣倭女連忙轉身捂臉,也被糊了一身血肉。那青衣矬子從地上爬起來,月代頭炸成了火山頭,一隻眼球耷拉在焦黑的臉上,鮮血汩汩從眼眶湧出,痛得那廝哇呀呀怪叫。

大清早的,連尖叫帶爆炸,客棧裡的住客都被驚醒。掌櫃的衝過來,看到滿屋血肉,嚇得差點暈過去,連忙招呼夥計報官,樓上樓下亂成一鍋粥。

紅衣浪人知道這裡不能久留,拽著另外兩人,趁亂衝出客棧,來到十字街上。它抹抹臉上的血跡,放在鼻子前聞聞,左右仔細嗅來嗅去。

“こっちに行け!”(這邊走!)

青衣矬子捂著眼睛,嗷嗷慘叫不止,引來大街上人指指點點。紅衣浪人上前一把將其眼球扯掉,摔在地下,“ばか!うるさい!だまれ!”(蠢貨!吵死了!閉嘴!)

“はい!嗨!”青衣矬子不敢爭辯,只得跟著紅衣浪人朝西追去,白衣倭女穿著木屐急忙跟上,一腳踩爆地上的眼球,汁水飛濺。

嶂石巖,石門西行百里,太行東麓險要之地。我已感知到五雷符被引爆,知道敵人很快就會沿著氣味追上來。挖下深坑等虎豹,撒下香餌釣金鏊。這處背山靠水之地,我已設下戰場,靜等著獵物上鉤。

午時已過,日頭西斜,三隻倭國浪人沿著妖僧血跡氣味,一路追到深山之中。突然,紅衣浪人做個停下手勢,它仔細嗅著周圍的氣味。青衣矬子雖然只剩獨眼,但它似乎發現了什麼,用手指向前方山谷外開闊處。

河邊沙地,一顆血淋淋的禿頭插在一根木棍上,衝著它們呲牙咧嘴。青衣矬子看到,眼睛瞪得像銅鈴,哇呀呀怪叫,衝過將來。

邊跑它邊脫掉衣服,變成了一隻體毛濃密的棕色猴子狀怪物,頭上好似頂著一個蘑菇般的盤子,一隻獨眼碩碩放光。它不知從什麼地方抽出一個巨大的木柄大錘,揮舞著朝河邊奔來。

“やまわろ,気をつけます!” (山童,小心啊!)白衣倭女大聲喊道。

“安心してください!”

放心!那蘑菇頭手持大錘,衝到河岸,衝著四周高聲喊喝!我站在高處,看著這妖怪,冷笑一聲,弄死一個算一個,口中催動“五雷訣”:

“天火雷神,五方降雷。地火雷神,降妖除精。邪精速去,稟吾帝命。急 急 如 律 令!”

轟隆隆!平地一聲雷,一道閃電憑空出現,劈在那蘑菇頭妖怪身上,把它擊倒在地。這傢伙還真扛揍,掙扎著拄著大錘想爬起來。

“敕!”

又一道閃電劈在它頭頂,一聲慘叫,那蘑菇頭妖怪翻身跌倒,渾身抽搐,不一會兒就沒了動靜。

我等了一會兒,看沒有其它倭人出現,翻身從巨石上跳下,準備去割那廝的首級。

還沒走到那妖怪身旁,一股寒冷撲面而來。我定睛一看,那白衣倭女面目模糊,恍若飄浮,渾身冰雪纏繞上下翻飛,直奔我而來。

原來這蘑菇頭山童跟雪女平素交情最深。見山童被雷劈死,雪女心中大怒。此妖居深山善御冰雪,半懸空中凝結無數冰錐,向我襲來。

“金光咒!” 一層護體金光在把我籠罩其中,冰錐紮在金光上,碎成漫天粉末。“區區女妖,也敢猖狂!” 我手持桃木劍,大步直刺白衣雪女。

雪女極速後退,滿頭青絲化為雪白,捲起一陣冰雪旋風,刮的我睜不開眼。我感覺身邊空氣溫度劇烈下降,夏日炎炎彷彿瞬間進入三九寒冬。雖然有金光護體,縷縷寒氣還是直往骨頭裡鑽。

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在桃木劍上,我穩住心神,祭起“欻火真形咒”:

“雷霆律令,掌令大神。

雷火進掣,霹靂隨身。

天德月德,威猛最靈。

七十二部,水帝龍精。

統領雷神,天火炎神。

不得遲停,為吾怒心。

風火下掣,電合神輪。

急 急 如律令!”

桃木劍身金光大盛,劍尖冒出藍色火焰,“敕!”,我揮手劈斬,一條火龍衝散冰雪,張牙舞爪,向雪女撲去。殺!我手持寶劍,追在火龍身後。

說時遲,那時快,火龍一頭撞破冰雪旋風,直直擊中雪女胸口,將其拍飛三丈開外。趁你病,要你命!我追上前去,一劍斬其脖頸。

眼看雪女就要身首異處,一個矮小的身影忽的擋在她身前,擋住了那致命一劍。是被雷劈的蘑菇頭山童!

桃木劍在山童胸口,斬出一道駭人的傷口。它渾身毛髮被雷劈的漆黑,一隻獨眼流出血淚,口中大聲喊叫著我聽不懂的日本話。“去死!” 我催動金光咒,寶劍繼續朝它體內斬去。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山童用盡全力,掄起大錘,砰!我被打的騰騰騰倒退數步,險些摔倒,感覺肩膀的骨頭似乎碎了。

眼看那山童是活不成了,胸口的傷口深可見骨,汩汩冒出大股鮮血。雪女把它抱在懷裡,雪白的衣服被血染成紅色。雪女痛苦的呼喚著,眼眶裡流出的淚水變成粒粒冰珠。

心中閃過一絲不忍,但也只是剎那,想起師門的血海深仇,我再次祭起“欻火真形咒”,又一條火龍向雪女襲去。

“都得死!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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