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白露逛完列車後,兩人就又回到了長樂天,不過這裡貌似多了一些人。
“【銜藥龍女】,等你好久了。”
“你們是誰?”
“呵呵,我們奉龍尊之命,來接您回家。”
“哼,本小姐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們,別看本小姐年齡小就好懵,天與,上!”
“你還真把我當保鏢了啊!”
一群小小的豐饒使徒,在天與面前自然只有被秒殺的份上,不過中途出了點意外。
天與無法再讀取對方的記憶——自已的能力正在逐漸退化,或者說是轉變。
“【真實】的物理之力嗎?”
天與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星那邊怎麼樣了,他開始擔心起對方的狀態來。
“白露,我想…是時候說再見了。”
“這就要走了嗎…”
白露有些傷心,自已好不容易溜出來一次,不僅跟天與成了朋友,對方還帶自已去吃好吃的,逛星穹列車。
她有些不想結束這美好的一天了,不過長久以來的經歷養成了她成熟的性格,很快就釋然了。
“下次!下次…你還會回來…陪我一起玩嗎?”
天與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
“會的,而且很快了。”
“一言為定!”
“嗯,一言為定。”
……
在將白露安全送往丹鼎司後,天與開始感受起自身的力量。
在之前與【傲慢】幾人一戰後,他開始逐漸適應【規則】,並且七罪的所有權能也都逐漸消失。
而後在貝洛伯格,將全部【歡愉】命途之力的焚風抹殺時候,他進一步掌握了【規則】的力量。
能夠直接透過物理手段改變現實結果,達到瞬間移動、大範圍感知、扭曲空間的力量。
並且成為了整個宇宙唯一一個踏上【真實】命途的人,或者說——他就是【真實】星神本人。
現在,同時有兩股力量在他體內,一是由【規則】構築的身體,二是【真實】的命途之力。
這也就是為何宇宙中開闢出一條全新的命途卻無人知曉的原因。
至於他的靈魂…已經不知所蹤。
天與再一次檢查了自已的身體——靈魂的確已經消散,這讓他有些不解。
因為沒有靈魂,【真實】的命途之力開始不斷蠶食【規則】構築的身體,他的身體正在不斷崩塌。
再這樣下去結果無非兩種,一種是被【規則】同化,世間將不會再有天與這個人。
另一種則是升格為【真實】星神,但那樣的自已最終會成為命途的傀儡。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必須活下去,為了星。
想到這,他覺得自已有必要去那個謎語人一趟那裡走上一趟了。
然而【終末】的星神行蹤詭異,辦事風格神秘,看樣子得另尋他法了。
至於去找啊哈…
算了,他可不想被那個瘋子纏上。
將這件事放到腦後,接下來的事情比較重要。
藥王秘傳,他們抓持名族的人無非就是為了【不朽】的力量,再結合上【豐饒】的影子也在其中。
想必這一次是個大傢伙啊!看樣子倏忽那狗東西還沒死呢。
天與想起了自已之前救下來的那隻小狐狸,對方現在好像沒什麼用了,乾脆還給人家吧,一直留在自已這也不是個辦法。
他從虛空中探出右手,一隻虛卒被他揪了出來。
“【毀滅】的命途之力嗎,不值一提。”
再三思索下,天與還是選擇使用【真實】的命途之力使停雲變回了原樣,畢竟之前頻繁的使用【規則】的力量,已經讓它在自已體內隱隱佔據了上風。
“咳咳!”
在停雲變回原樣後,天與鬆開了手,對方倒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起來,天與挪開視線,將對方的衣服一併添上。
“我這是...”
停雲抬起頭迷茫的看著周圍,很快記憶便如同潮水般湧進她的腦海中,她很快調整好狀態,起身對著天與鞠了一躬表示感謝。
“多謝恩公出手相助,如果有什麼用得上小女子的地方請儘管開口。”
“我會送你到馭空那裡,具體事宜...不需要你做什麼,只需要向上如實彙報即可。”
說完他便帶著停雲直接來到天舶司的總部門口,然後離去。
而另一邊,【羅浮】仙舟即將開展全面圍剿豐饒孽徒的行動,而列車組作為將軍親指的【奇兵】,自然也是需要從旁協助的。
“所以,這就是你跟這位青雀姑娘在這摸魚打牌的原因嗎?”
天與看著自家女友跟著這位名叫青雀的卜者學什麼帝垣瓊玉牌,這認真的模樣,頗像個剛上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看的那叫一個認真。
“哎呀,這位小哥不要這麼死板嘛,正所謂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啊!”
“你是長生種,你覺得你說這話有信服力嗎?”
“呃...這個,我也是為了工作嘛,正所謂勞逸結合才能提高效率啊!你說是不是?”
一旁坐在牌桌上的星突然站起身朝著天與走了過去,然後伸出一隻手。
“幹嘛?”
“我輸完了。”
“你給我清醒一點啊!”
“要不...你也來試試?”
“我怎麼可能碰這種東...”
半個小時後,天與坐到了牌桌上,星和青雀充當左右護法,時不時幫忙出出主意下一張該打哪張牌。
牌桌對面的幾個也是老油子了,隨便你怎麼教,能贏就算我輸。
“沒了...全沒了...”
望著自已空空如也的錢包,天與像丟了魂似的,雖然他本來也沒有,總之就是非常失望的癱在了椅子上。
沒想到作為【真實】命途第一人,居然連這小小的棋牌都看不清。
浮黎:記一位賭狗的慘敗。
天與:這個不準記!
“啊!好啊你們兩個,居然在偷懶!”
“這不符合【開拓】的精神帕,兩位乘客!”
在外逛街的帕姆和三月七兩人終於也是找到了自家隊友,結果發現對方居然在偷懶,這讓她們如何能忍?
一個小時後,帕姆坐在牌桌上,身邊擺滿了信用點——它不僅把天與和星輸的錢全贏回來了,還把對面幾個老手殺得片甲不留。
“哇!想不到帕姆還挺有天分的嘛!”
青雀對此表示震驚,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帝垣瓊玉牌打得這麼好的牌手,而且第一次接觸就能取得這麼好的戰績,屬於是天賦異稟了。
“哼哼!本列車長什麼世面沒見過,比這更難的棋牌有些我都贏過不少次,知道本列車長的厲害了吧!”
“列車長霸氣!”
“列車長威武!”
星和天與一邊眼冒精光的數著信用點,一邊稱讚自家列車長,帕姆對此很是受用——終於有地方能夠展現本列車長的威嚴啦!
“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輸這麼多錢的?”
三月七對此表示不理解,連她都看懂了帝垣瓊玉的規則,他實在是不理解兩人怎麼會這麼慘。
天與和星同時回過頭,對著三月七露出一副“你行你上啊”的表情。
“什麼意思嘛!是在說本小姐很笨嗎?”
這讓一向自詡為前輩的三月七臉上有些掛不住了,當即擼起袖子就要給他們露一手。
“你們...在幹嘛?”
正在數錢的天與和星聽見這個聲音,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楊...楊叔?”
“咳咳...楊樹你聽我解釋。”
瓦爾特就這樣拄著柺杖,推了推眼鏡,就這樣看著天與,表示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電話不接,簡訊也不回,整個列車組的的人都在玩帝垣瓊玉牌,就連帕姆也...
眾人見自家楊叔有些生氣了,紛紛向後退去,至於青雀,就屬她溜得最快。
星給了天與一個鼓勵的眼神。
“咳咳...是這樣的,楊叔,我在這帝垣瓊玉牌中觀測到了【開拓】之道,為了讓列車上的小夥伴能更好的體會【開拓】的意義,這才下場親自實踐的,而且根據我的觀察嗷,這個帝垣瓊玉牌啊那可是大有來頭,相傳在三千年前,【巡獵】星神還未......哎喲!”
眼見天與越說越離譜,瓦爾特抄起【伊甸之星】直接照著他的頭就來了一下,天與捂著腦袋上的大包蹲在地上緩了好一會。
“這幾天仙舟會有大動作,你們幾個要注意安全。”
在留下這句話後,瓦爾特匆匆離去,作為列車組的長輩,他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這次來主要是為了看看三小隻的狀態,結果發現被天與領著摸魚打牌。
見楊叔走後,星走到天與身旁,蹲下來輕聲安慰對方。
“哦!原來星和天與小哥是那種關係嗎?”
“別想扯開話題,可是你拉著我家星打的牌,結果捱打的卻是我,你要怎麼補償?”
“那要不...我請你吃個飯?”
“…唉…這次算了吧,仙舟這邊不太平,等結束後你再請我吧。”
鬧劇結束後,眾人紛紛返回將軍為他們安排的住處。
星剛一進房門,就被身後的某個人抱住。
仙舟因為常年航行,恆星的光芒都是由六司之一所控制的。
而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夜色將世界揉進自已的身體,就像此時此刻的他一樣,緊緊的抱住自已不鬆手。
星伸出手,摸向天與的頭。
“還疼嗎?”
“疼。”
“楊叔又沒怎麼用力。”
“如果今晚不能跟你一起睡的話我會很頭疼。”
這土味情話般的發言把星給逗笑了,但她就是喜歡這樣,喜歡他不著調的性格,喜歡他毫無顧忌的向自已表達情感,喜歡他陪著自已在宇宙的每個角落一起瘋、一起鬧。
“怎麼了這是?”
“已經有小半天沒見到你了,想你了唄。”
她慢慢的由著對方的動作來,轉身撞進他的懷抱,假裝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我困了。”
“休息吧。“
“嗯…”
今夜不知怎的,天氣似乎格外的惡劣。
冷風吹起竹子的枝葉,讓它的身軀在黑暗中冰冷,無奈它只能孤獨的屹立著,身旁卻無依靠。
天與感受著胸前灼熱的呼吸,抱得更緊了些。
真的不想...就這樣離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