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誰也不肯相讓,二十萬二十萬起加,引得所有人頻頻倒吸冷氣,有幾個老闆甚至不知從哪兒掏出了算盤,劈里啪啦的撥弄著,瞪大眼睛搖搖頭小聲驚歎。

這場拍賣會彷彿已經不是拍賣會而是雜耍表演,他們兩個人就像臺上的雜耍演員不斷給臺下的觀眾逗樂。

對方不再墨跡直接喊價到三百萬。

謝羽白直接失態的站起身,他努力壓抑著罵人的衝動,“赫連老闆,三百萬兩可不是個小數目,你,真的不先查驗查驗他有沒有那麼多資金嗎?”

赫連老闆點點頭:“這位公子說的也不無道理,那位老闆你可有憑證?或是擔保?”

只見輪椅上那人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到婢女手中,當著眾人的面,婢女將裡面的信件取出展示在眾人眼前。

明晃晃的金印——來財錢莊。

小喜子道:“這是來財錢莊為我家主子的擔保憑證,赫連先生可以派人去查。”

赫連莊主卻笑道:“不必了,來財錢莊輕易不做擔保,這金印不會有假,這位老闆可以繼續參加拍賣。”

謝羽白覺得自已快要崩潰了,今日的銀子如流水,三百萬兩已經掏空了他半數家底,再多可真要拿不出了!

他恨然的目光帶著灼人的溫度,那個癆鬼沒看到似的,自顧自的掩唇輕咳。

謝羽白常年和銅臭打交道,猛然間想起一件事兒,一件今天來講唯一的好訊息!

擔保錢莊最大的擔保額度是四百萬兩,超過這個數額便需要他自已補齊,雖不清楚這個癆鬼到底有多少家底兒,但他很有信心能夠贏下這一場。

謝羽白一拍桌子:“四百萬兩!”

小喜子先是一僵,隨後主僕二人耳語著什麼,謝羽白眼看著那個癆鬼的手攥緊又鬆開,認命般的不再出聲。

隨著,“四百萬兩成交!”的聲音,謝羽白覺得渾身輕飄飄的,耗費四百萬兩他以起拍價的十倍還多終於將木材搞定,心痛的在滴血腦袋卻清明。

只要立於朝堂,還有公務經過他手,便是一兩銀子一兩銀子的攢他也能攢回這四百萬兩,這才是真正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付了錢終於拿到貨物契約,婢女朝他福了福身,招呼著一群壯漢將一箱箱錢票抬走。

這數額龐大堪稱天文數字的銀兩絕不可能拿出實物,謝羽白給的全部都是能從各個錢莊的取錢的憑證,外加一部分黃金,零零總總湊出這四百萬兩。

貨物契約捏在手裡時,他的心才徹底踏實下來。

想到謝景清馬上要迎來塌天大禍,他就等不及要看他的好戲。不是有民心嗎?不是得父皇器重嗎?那就看看貪汙的名聲傳出去誰遇到他會不啐一口!

謝羽白笑的陰險笑的癲狂,捏著貨契轉了個圈兒才將東西交到下屬手中,“去碼頭以最快的速度將東西運到行宮,若是耽誤了事兒,我為你是問。”

殊不知塌天大禍不會有,春江樓中戴面具的人紛紛將面具取下相互對視一齊展露笑顏。

而輪椅上的人摘下面具將墊在肩膀上的東西取下,搖身一變成了唐曄!

真正的謝景清被小喜子從屏風後推出,少年露出一抹笑意,誇讚道:“各位演得都很好,我說過不會讓你們做虧本的生意,待明日會有人將銀票送到各位手中。”

剛才的狼臉面具正是那七個木材商之一的於開霽,於老闆,而鷹臉面具則是另一位成遠威,成老闆。

多虧了二人精湛的演技,才將謝羽白哄得團團轉。

戴面具的七個人分別是七大木材商,其餘的則是他們最得力的下屬。

一群人便排了一場大戲,將謝羽白這條魚連剮帶殺。

回到府中,看著一箱箱一萬兩的銀票整齊的排在那兒,唐曄兩眼放光,恨不得繞著箱子舔一圈兒。

“你當初跟我說要讓謝羽白把修運河的錢從兜裡掏出來我還不信,現在我是真服你了。”

每次坑謝羽白他都高興,這次也不例外,謝景清故作淡定謙虛道:“聽我的什麼時候出過差錯?”

唐曄拿著銀票,將七個老闆的貨款點出來分別放入七個錦盒,又額外點出一部分作為答謝。

他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麼說服這群老奸巨猾的奸商陪你演戲的?”

事情已經結束,謝景清也不打算繼續瞞著他,“對付重利謹慎的商人,只許諾好處遠遠不足以成事,他們不會冒著得罪人的風險為我做事,所以——”

“所以什麼?”唐曄點著銀票哈喇子都快出來了。

“我威脅他們了。”謝景清說的風輕雲淡,唐曄卻是一皺眉,“什麼?你威脅他們了?”

“還記得你要看我說看完後會被人暗殺的那七封信嗎?”謝景清平淡道。

唐曄突然醍醐灌頂一拍腦袋,指著他道:“傲——我想起來了,你這麼陰險啊,這是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提前備下的吧?你怎麼從來都沒跟我講過呢?”

謝景清把玩著手指頭也不抬頭,語氣中帶著嫌棄,“唐曄啊,你只適合參與計劃把握大方向,不適合參與計劃的制定,有些東西李閣老沒教過你,現在再學有些遲鈍。”

唐曄瞪眼:“你什麼意思?拐彎抹角的罵我蠢呢是吧!我好歹也是個狀元,有膽量咱倆比比策論。”

謝景清的毒舌也不知道是隨了誰,他輕哼一聲,視線輕飄飄的從唐曄身上掃過:“你去年是六品翰林院編修,今年還是六品翰林院編修,你那麼聰明怎麼不見你往上挪挪位置?”

他這話說的,真是站著不害腰疼,唐曄炸了:“你以為誰都有你那麼好的命,生來就是皇子,不用苦讀也能在朝堂之上有一席之地,我入朝才兩年,能做個翰林院編修沒被外放出去就已經是陛下抬舉,這點淺薄的資歷還指望我升遷,你洗洗睡吧,別做那白日夢了。”

倆人的日常相處便是如此,小喜子卻還是忍不住提醒:“唐大人,唐大人,莫要口無遮攔,我們殿下畢竟是個王爺,您——”

“無礙,讓他說罷,要是把他嘴捂上,讓他天天王爺殿下的喊,我真怕他短命。”

少年笑著,渾身散發著少見的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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