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賁接過來,上面只有一句話:“王翦上將軍,滅魏時機已到,請王翦上將軍東進 攻魏,攻安邑,我將從趙地動兵,破魏邊境,直攻大梁。”

“父親。”

“這是趙祁上將軍傳來的密報嗎?”王賁道。

“恩。”

“就是趙祁。”王翦點了點頭。

“趙祁上將軍準備動兵滅魏,而且直接讓父親出兵,可似乎還未曾經過大王准予 吧。”李信詫異的道。

“這是大王的密詔。”

王翦淡淡一笑。

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封密詔來。

幾人一看。

“三晉韓趙已滅,滅魏已成定局,戰場之勢,寡人無法準確把握,自趙地傳遞訊息 歸咸陽也需時日。”

“故而,寡人將滅魏戰機交給趙祁把握,如若他傳訊於上將軍,你聽命於趙祁,輔 助滅魏。”

密詔上的話不多。

但是關鍵就在於一點,滅魏之戰的主導權交給了趙祁,並且讓王翦以及函谷大營聽 命於趙祁。

“大王竟然對趙祁上將軍如此信任。”

“無需向咸陽稟告戰局,滅魏之戰一切交給趙祁上將軍決定。”

“這等殊榮,這種信任,在我大秦絕對是絕無僅有。”

看到了這一封密詔,王賁李信等將都被驚到了。

這密詔上所表達的資訊透出了贏政對趙祁強烈的信任,絕無僅有的恩寵。

這相當於賜予了趙祁統帥兩大營六十萬大軍的權柄了。

“大王眼界超群,雄才大略,他不會看錯人。”

“而且趙祁的能力也的確超過了本將。”

“有他統帥滅魏事宜,我大秦可徹定三晉。”王翦笑了笑,心中沒有任何的不快。

雖說讓趙祁這個年輕的上將軍來指揮他,或許在軍中會有不少微詞,但王翦忠於大 秦王權,忠於贏政,自然對王詔不會有任何違逆。

再而。

當初滅趙之時,如果不是趙祁出手,幫忙勸降了李牧。

他與桓漪就算能夠勝也是慘勝,軍團銳士也將會因此大損。

所以王翦和桓漪都欠了趙祁一個人情。

“好了。”

“趙祁已經傳訊而來。”

“我們自然不能違了他的意。”

“傳本將令。”

“兵出函谷,進攻魏國。”

“務必將魏無忌以及全部魏軍都牽引到我邊境之地來。”

“這樣趙祁動兵就可減少阻隔。”

王翦威聲喝道。

“諾。”

王賁,李信等將齊聲道,立刻下去準備動兵事宜。

“趙祁。”

“如此年輕俊傑,能夠被大王重用也是遇到了伯樂了。”

“未來。”

“趙祁對於我大秦而言將會是又一個武安君,或許,他能夠超越武安君。”

“不過。”

“如此年輕,難免氣盛,我大秦一統之後,必有諸公子爭奪儲君之位,但願趙祁能

夠審時度勢,不參與黨政,否則後果難料。”王翦喃喃自語道。

魏國。

大梁。

朝堂之上。

一切按部就班,魏王假端坐在王位上, 一臉沉重。

自從趙,韓兩國被秦國所滅後,他每日都生活在忐忑憂慮之中。

而且當日他魏國使臣從咸陽黯然離開,齊楚燕三國使臣也不能迫使秦國罷兵。

這讓魏王假每日都有一種忐忑,秦國隨時會動兵攻他魏國。

而對此。

他沒有任何辦法,除了憂愁恐懼外,只有祈禱著那一天晚來一點,或者秦國不會對 他動兵。

但顯然。

這也是他的想當然了。

“信陵君如今何在?”

魏王假回過神來,看著朝堂文武問道。

“回大王。”

“信陵君如今鎮守在我大魏西境,防範秦國王翦。”

“請大王無需如此憂心。”

“信陵君乃是我大魏庭柱,有他在,我大魏就不會亡,昔日秦國也屢次攻我大魏, 不都在信陵君手中飲恨而歸嗎?”

“再而。”

“秦國絕不會那般大膽,如若他攻我大魏,齊楚燕三國絕對不會坐視。”

魏國丞相站出來,看著一臉憂愁的魏王安慰道。

“丞相說得有理。”

“但寡人就是怕啊。”

“我三晉先祖當初一同立國,共存了數百載,可如今三晉除了我大魏以外,趙,韓

已經被秦國吞併,可見秦國國力。”

“如果秦國攻我大魏,我大魏真的能抵擋嗎?”魏王假一臉憂愁。

君王如此恐懼秦國,自然也影響他麾下臣子。

在他這種畏懼的樣子下,他的臣子們只怕也都找好了退路了。

對於站在這朝堂上的權貴而言,或許有忠誠的,但大多都是共利益的權貴,如果真 的亡國的那一日,那些權貴也會跑得很快,就比如被滅的韓,趙。

他們的權貴也不知道逃了多少。

“請大王寬心。”

“我大魏絕對不會畏秦。”魏相再次出聲道。

但他的話還沒有徹底落下來。

“報。”

“邊境急報。”

“秦國動兵了。”

“秦函谷大營全軍出動,王翦親統兵,已經進攻我大魏邊境。”

一個魏國士兵驚恐的跑入了大殿內,大聲稟告道。

這一聲。

如同雷霆。

讓整個魏國朝堂原本還勉強保持的平靜炸裂了。

魏王假的臉色驟然變得煞白。

魏國朝臣的臉色也都沒有好到哪裡去,每一個的眼中都浮起了一抹畏懼。

這一急報將他們心中僅存的期望給破滅了。

秦。

終究還是對他們動兵了。

“信陵君可堅守住邊境了?”

魏王假驚恐的問道。

“啟奏大王。”

“秦軍來勢兇猛,已經攻破了邊境多城,如今信陵君統帥大軍於安邑鎮守,並且轉 告大王放心,他已經佈置好了完全之策,無畏秦國,只需大王立刻派使前往齊楚燕三國 求援。”

“想要破秦,必須要藉助三國之力。”

傳達急報計程車兵立刻回道。

“丞相。”

“快,快派使者去齊楚燕三國求援。”魏王假立刻驚慌的對著魏相道。

“請大王寬心,臣早就安排好了,只要秦國有任何動靜,使臣就會派去求援。”魏相 立刻回道。

“王翦可是秦國老將,麾下函谷大營更是當初攻陷趙國的主力,信陵君能否抵擋得 住?”

“而且王翦動兵,那趙地的趙祁會不會也動兵?我大魏與趙國邊境接壤可無堅城, 能否擋住趙祁?”魏王假一臉恐懼的道。

“大王。”

“信陵君已經將一切防務都安排好了。”

“在西境有信陵君親自抵擋王翦,而北境有信陵君特意重託的龐雄將軍,他乃是昔 日我魏國上將軍龐涓之後,乃是我大魏軍武世家,能夠得到信陵君信任,定然能夠獨當 一面。”

“請大王相信信陵君,更要相信我大魏的將士們。”

看著惶恐不安的魏王,魏國丞相除了安慰外,別無他法。

在悠長的歷史之中。

魏國曾經也獨霸一方,甚至於連昔日未曾變法的秦國也不是魏國的對手,甚至被魏 國奪取了河西之地,為秦國大辱。

但隨著歲月流逝。

自昔日秦國商君變法後, 一切就反轉了。

魏國被秦國所擊,河西之地重新歸於秦。

從此魏國也走了下坡路,而且更讓魏國被天下諸國恥笑的一點,魏國國境內曾產生 了諸多人才,但每一個都被魏國給親手摒棄了,最終成為了他國的人才。

在後世之中。

魏國也被稱之為諸國人傑的培養地。

這就是一個笑柄。

而到了如今時期。

縱觀這有著人口七百萬的魏國,除了一個信陵君魏無忌外,再無將才。

若是沒有魏無忌這個庭柱,或許魏國早就亡了。

昔日的人才輩出之地,如今卻無將才,無賢才,也是十分的唏噓。

“寡人相信。”

“寡人相信信陵君。”

魏王假緊握著手,大聲的說著,但看著他的眉宇之間,恐懼之色不減。

顯然他已經被亡國的恐懼所籠罩,無法自拔。

“唉。”

“如若大王能夠振作一點,強我大魏士氣,或許我朝堂上也不會如此吧。”

魏相掃了朝堂上的頹廢一眼,心中也是無奈一嘆。

如今的魏國。

的確是已經步入亡國之景了,被秦國包圍,除了求助齊楚燕三國出兵援助外,並無 他法可以改變亡國局面。

趙地。

與魏國接壤之地。

砰,砰,砰。

擂鼓之聲。

在整個平原大地響徹,這廣袤的平原之上。

一方黑甲,數十萬的黑甲組成了一方軍團洪流,似將整個平原大地都包裹。

這正是大秦的銳士。

大秦第四大營,邯鄲大營銳士。

而在大秦銳士相隔數百丈的對面。

二十萬魏國大軍林立。

兩軍對壘。

彼此之間都有著一種恐怖的殺氣交鋒。

看向魏國軍陣一方。

得魏國信陵君魏無忌舉薦,龐涓的後人,龐雄統帥二十萬大軍,列陣迎敵。

魏國到了現在,已經無將可用,可以說整個魏國有能力的只有魏無忌一人了。

但他縱有萬般才能,在面對的大勢下,他也無法改變他魏國覆滅之局。

“龐將軍。”

“信陵君先前有交代。”

“我軍不可與秦軍硬碰硬,只需依靠我們對邊境地形的熟悉,迂迴與秦軍交戰,拖 住秦軍進攻步伐,等到齊楚燕三國聯軍即可。”

“此番我軍與秦軍交戰,不可硬抗,只能且戰且退。”

“一戰後,立刻撤軍,然後再尋地點與秦交戰。”

在龐雄身邊, 一個魏將對著他交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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