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盧卡無精打采地巡視著監獄,

“28…29”修長的手在本子上塗塗寫寫。

“誒!巴爾薩克少爺,來給我們透露點新典獄長的訊息唄?”旁邊的囚犯靠在牆邊吹著口哨。

“……不知道 是個傻子。”盧卡並不想搭理他翻了個白眼。

“哈哈哈哈!在冰原外面都不知道沾了多少人血…怎麼可能是傻子?放棄區長來當典獄長,你以為他是來幹嘛的,巴爾薩克你真的不知道嗎?”旁邊的囚犯拋著硬幣 臉上堆滿了嘲諷。

“……”

“巴爾薩克少爺可不要生氣呀,我們只是開玩笑的…”最開始問問題的那個囚犯又開始討好盧卡,這種玩笑話,盧卡也不是沒聽過,他們開完玩笑總會像是礙於盧卡的身份又竭盡全力想要討好他。

“盧卡,時間快到了 別跟他們廢話,一會兒還要去接頭新典獄長呢。”諾頓站在門口不耐煩的催促。

“啊…好。”

“48,49,50……51號呢!”看到最後一個房間空空如也 盧卡臉上皺起了眉,現在不是放風時間。

“沒看到。”四周都是異口同聲地說不知道。

未紮起的鬢髮垂在兩側,盧卡眉頭緊皺把本子拍到桌子上。

“諾頓!”

“怎麼了!”諾頓站在門口還是有些距離的。

“51號人不在。”盧卡總感覺心裡有股難以宣洩的怒火。51號很有可能越獄。他難道不知道自從踏上冰原,與外界斷了關係的那一刻,他們的就已經失去自由了嗎——為什麼?一定要和冰原這種極端天氣比權力嗎?盧卡煩躁地按了按緊皺的眉心,一腳踢到旁邊鋼板上。

“但是阿爾瓦他們也快到了啊!盧卡…要不你先去找?”諾頓看了一眼時間撓了撓頭。

“嗯。你們先去,到時候我會帶他去聖堂的。”盧卡將手中的鑰匙轉出幾個圓圈。

極寒的天氣,白晝根本沒有幾個小時。盧卡提著燈來到普里爾斯的一些小角落 總之所有能翻過去或者逃離冰原的地方都被搜查了個遍。

“……最後一處了。”盧卡嘆了口氣提著燈來到聖堂側邊精緻的連廊。

——地上有雪?

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典獄長已經到了,這是典獄長留下的。第二。說明他剛到這 再不找到他 無論是典獄長還是其他的那些人……都會遭殃。

典獄長確實到了,但從來沒來過連廊。

盧卡實在找不到人就打算去聖堂拼一下運氣。

典獄長握著象徵權力的手杖,聖堂很安靜 盧卡挪到了諾頓身邊,

“找到了嗎?”

“沒有。只能等結束完再找了。”

新後在一邊激情澎湃的講著什麼,典獄長一直在尋找著誰 直到看到盧卡從旁邊的小門默默移進來。

“……盧卡斯,我終於找到你了。”

阿爾法內心還是很愧疚的,在小孩最無助的時候自已不在,現在居然瘦了這麼多還失憶了。那段美好的回憶 只有阿爾瓦還殘留著。記憶中的盧卡斯是身著奶油色的馬甲,頭髮乾淨利落地紮起來 言行舉止都透露著貴族風範的貴公子。一個沐浴在陽光裡的人。

盧卡在一邊發呆還在想中午真實又朦朧的夢,該死,頭又痛了。盧卡還在提示自已要冷靜的時候,聖堂突然衝出來51號囚犯。

“冰原早就已經烏煙瘴氣了!憑什麼不能逃離這裡!我已經做得很好了為什麼不帶我回管轄區!!”囚犯接近瘋狂,手上的匕首冒著寒光 身上還有血淋淋的口子,說著就要衝上臺。

“住手!”盧卡最先反應過來,畢竟自已受傷可比讓典獄長或者新後受傷的後果小多了,脫離人群想要上前攔住。

盧卡用手硬生生擋住了匕首,匕首穿過手套,好痛。但囚犯已經失去理智,一腳把盧卡踹到旁邊的柱子,巨大的衝擊感 讓盧卡感覺自已的肋骨都要碎了,清晰地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還是強行把匕首拔下來扔的很遠。聖堂一下子變得吵鬧起來。

此時屋外的侍衛聽到動靜費了很大功夫把囚犯押好,但好在典獄長和新後沒有受傷。

“盧卡斯!”這是盧卡意識消失後聽到的最後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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