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警方以危害公共安全罪正式逮捕了金帝釋和胡少丘。

他們利用宣講會,在狗體內裝了炸藥,造成了大量人員的傷亡。因案件調查需要,暫時對公眾隱瞞了此事。這次釋出會,金帝釋也帶了炸彈混進來,都在警方預料之中,已經成功將他抓獲。

隨著警方將事件公開,《日照研》這個公司的各種傳聞也甚囂塵上。

他們打著解放心靈的旗號,行的卻是邪教的勾當。如今社長金帝釋和他的老婆杜美蘭都被抓了,公司自然也要查封。原本嘴很嚴的員工開始說出公司內情。

經過審問,知道了金帝釋是在胡少丘的介紹下認識了BUG。他看到了BUG強大的能力,想著可以為已所用,來為自已報仇。他根本不知道BUG的身份和名字。

而胡少丘這邊也說出了他所知道的BUG。他說BUG真名叫北辰,不知道是不是化名。他們是十年前在駕校認識的。胡少丘家境優渥,但性格懦弱,上學時經常被人勒索,長大後繼續被他們勒索,他心裡漸漸生出要殺死他們的念頭。這時候BUG提出“我來幫你解決”,就用蟲子讓他們消失了。自此,胡少丘對他徹底心服口服,言聽計從。他身邊的朋友只會跟他要錢,而BUG卻會實現他的願望,BUG在他心裡宛若神明。

十年來,胡少丘為虎作倀,跟著BUG不知道做了多少壞事。

進入十二月,天變得愈發冷了。南雲請北蕎參加傅氏一族的聚會,估計是商議BUG的事。北蕎因為羅叔的死和天賜的傷,覺得很難出面便拒絕了。

北蕎繼續住在酒店。她漸漸適應了酒店生活,但想著差不多該回自已公寓了。那天之後BUG沒有再出現,南雲說他是不可能就此放棄的。

北蕎對那天BUG說的話想了很多。如果要阻止他,在離他最近的地方是最快的。但若她去了BUG那裡,肯定會被剝奪自由。BUG可以毫不留情地傷害她,甚至殺了她。BUG的能力遠遠在她之上,不知有什麼陷阱等著自已。但總比現在什麼都不做,只能等BUG出手強。

十二月的第一個星期日,北蕎在南雲的陪同下去了鄉下外婆家。她本來說自已一個人去就行了,南雲堅持要同行。

外婆家的風景還跟她記憶中一樣,只是院子看著像很久沒有打理的樣子,雜草叢生。按了很久門鈴,才有人來開門。

“外婆 ,你怎麼了?”一看見外婆,北蕎大吃一驚。那個老當益壯的外婆,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走路也只能蹣跚而行。

“是北蕎啊……真難得。快進來,快進來!”外婆一邊咳嗽,一邊虛弱地笑著。在毛衣外面搭一件坎肩的穿法,倒是和以前一樣。

北蕎進屋,跟外婆介紹了南雲,說是她的朋友。

屋裡也很雜亂,完全不像以前那個愛乾淨的外婆。

“外婆,你有哪裡不舒服嗎?為什麼不跟我們說呢?”外婆的狀態絕對算不上健康。她還要去給北蕎他們倒茶,被北蕎攔下來,讓她坐到沙發上。外婆一直在咳嗽,也不知道有沒有去醫院看過。

“外婆,你去醫院了嗎?我看你一直在咳,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北蕎在外婆旁邊坐下。

“我最討厭去醫院了,一點用都沒有。我不要緊的。你來是不是有什麼事啊?我有件事,差不多也應該告訴你了。”外婆弓著背,臉色很難看。

“在我死之前,一定要告訴你。”外婆的低語,讓北蕎打了一個激靈。她回頭看向南雲。

“我是不是迴避一下比較好啊?”南雲很識相地要離開,但北蕎堅持讓他留下來。她很信任南雲,沒有什麼事情是他不能聽的,

“外婆,我想問的是,關於我父親的事……還有,是不是有一個跟我長得很像的孩子,以前也住這兒附近?”

聞言,外婆的目光開始閃爍,臉上的皺紋似乎更深了。

“你……有印象?”她好像在害怕什麼。

“我不太記得了……前段時間有個人說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他跟我長得很像。”北蕎苦笑著回答。

外婆聽了如遭雷擊,臉色煞白向背後倒去。

“外婆!!”她好像呼吸困難似的拍著自已的胸口,北蕎趕緊扶她躺下,探了探她的額頭。

南雲見狀也繞過來摸外婆的脈搏。

外婆像是過度呼吸發作了,顯得十分痛苦。

“外婆情況很不好,叫救護車吧。”南雲果斷地做出決定,掏出手機就要撥電話。

外婆虛弱地搖頭說:“不要……”

“外婆,我帶你去醫院。”北蕎抱起她,外婆竟然變得這麼輕。

五分鐘後救護車就到了。送到了附近相對較大的醫院。

經過必要的治療後,外婆的狀態穩定了下來。

醫生找到北蕎,“你是家屬嗎?老人家兩個月前被救護車送來過,你知情嗎?”北蕎聽了一驚,搖了搖頭,“不知情,我沒聽說……”舅舅都沒告訴她。

醫生了然似的嘆氣,“她是肺癌。我們建議讓她接受治療,但她拒絕了。現在病情不容樂觀……”

北蕎大驚,什麼話都說不出了。在她記憶裡那個從不知生病為何物的外婆竟然已經病入膏肓……

她急著通知舅舅他們,跟醫生交代了幾句後,便出了病房,到樓梯間打電話。她一說完,舅媽就痛哭出聲了,說難怪最近她說要過去,外婆總是說她很忙沒工夫招呼他們。外婆好像不想讓大家看到她虛弱的樣子,才瞞著大家的。

舅媽說今天就會和舅舅一起趕過來。聯絡完後,北蕎回到了病房。南雲正坐在病房外的長凳上。

“對不住,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讓南雲陪著自已跑來跑去,她覺得很過意不去。南雲拍拍她的肩,沒說什麼。

也幸好有南雲陪著,不然自已可能會手忙腳亂不知該怎麼辦。

她說進去看下外婆醒了沒,便進了病房。

外婆躺在病床上,更顯得憔悴瘦弱,手上正打著點滴。北蕎一陣心酸,這時外婆睜開了眼睛。

“北蕎……”她眼神閃爍著,一直盯著北蕎看。

“外婆,你感覺怎麼樣?舅舅和舅媽在趕過來的路上了。”她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握住了外婆的手。外婆的手很冰,她摩挲著,希望能分一點自已的熱量給她。

“……不是……”外婆呻吟似的在說著什麼,北蕎沒聽清,不由湊近身子。

“外婆你說什麼?”聽到她問,外婆皺著眉一直盯著她。

“不是同父異母的哥哥……那個人不是……”外婆沙啞的聲音,讓她瞬間屏住了呼吸。外婆說的是BUG,跟她不是同父異母。

“那個人是……你的父親……那個怪胎是你的父親!”

北蕎腦中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自已聽到了什麼。

一開始她不懂外婆的意思。那個男人——那個跟她長得很像的男人,是她的父親?BUG,是她的父親……?這怎麼可能呢?她表情僵硬地看著外婆。

那個BUG不管怎麼看,都跟她年齡相仿,怎麼可能是她的父親。

“外婆,你在說什麼……”北蕎覺得很可怕,不由放開了握著的手。但這時外婆反握住她,變得激動起來。

“我女兒……我的寶貝女兒愛上了那個男人……他不是人!我女兒說,那個人在她懷孕的時候,變成了蟲,寄生到了她身體裡。他為了脫胎換骨、重獲新生,利用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一開始我也覺得是她在說胡話。但是當她害喜嚴重,從嘴裡吐出大量的蟲子時,我知道她沒有說謊。”

這些話讓北蕎震驚到腦袋都停止了思考,根本無法控制身體的顫慄。

“太可怕了……我誰都不敢說。後來她生了,生了兩個孩子,一個是你,另一個……我們給他取名北辰。那個男人消失前留下說話,給孩子取名北蕎。他不知道會有兩個孩子。我偏偏把北蕎這個名字留給你。北辰是一個怪胎。他就是那個男人的轉世。他還不會說話的時候,蟲子就會圍著他,他跟它們玩得很開心。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但你母親還是對你們一視同仁。”

外婆把至今藏在心底的秘密全部說了出來。

這驚天動地的秘密,讓北蕎不敢相信、不想相信,她想捂住耳朵,不想再聽下去。

“你母親在你們五歲的時候死了。我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倒在浴室裡了……她的耳朵裡、嘴巴里全都塞滿了黑色的密密麻麻的蟲子。我就知道是那個孩子乾的。”外婆已經淚流滿面,她繼續說道。

“那個怪物,我不敢再留他。一旦有人讓他不滿意,他就會用蟲子來傷害那個人。於是我把他託付給了一個老朋友,他們家沒有孩子。把你交給了我兒子。”外婆說到這裡,開始劇烈地咳嗽,北蕎煞白著臉幫她拍著背。

原來外婆一直獨自隱藏著這麼大的秘密,沒有向家人吐露分毫。

“那個老朋友十年前失蹤了……我知道就是他乾的。兩個月前,他出現在我面前……”說著外婆又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他說,他要給我看他創造的新世界。他雖然和你長得很像,但我一看到就知道是他。你們完全不一樣。我不會承認那個怪物是我外孫的。我也活夠了,我不想治了。這是我的報應,我把那樣的怪物放出來了……”外婆面帶苦澀地說著。

新世界……這幾個字,把北蕎拖向恐怖的深淵……

第二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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