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何一陽媽媽的路上,南雲用一副若有所指的表情看了看北蕎。她瞭然,這是讓她感應一下他媽媽有沒有被寄生。根本不用南雲提醒,在到達現場的第一時間,北蕎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不好意思,可以問您幾個問題嗎?”

老婦人聽到北蕎的聲音,抬起頭來。她穿一件草綠線衫,是一個面板白皙,身材微胖的人。從她憔悴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很擔心兒子的安危。

“你跟你兒子說過今天會過來嗎?”

何一陽媽媽心情沉重地搖了搖頭:“沒有……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到我兒子說救救他,就有點不放心想過來看看。鑰匙他之前就給過我一把。”媽媽垂著頭喃喃道。

夢到……這就是屬於母親的第六感了。

“昨天你兒子有沒有給你打電話?還有最近,有沒有覺得不太正常的地方?”一邊繼續問著,北蕎觀察著她的樣子,看來她應該是沒被寄生的。單純是一個擔心兒子的母親。

蟲寄生後會在體內沉睡兩天,之前北蕎不會在這段時間有什麼感覺。但隨著與蟲接觸越來越頻繁,她的感知敏銳度也增加了。現在就算蟲還在沉睡,也有感到微弱的噁心。

她又反覆確認了下,媽媽沒被寄生,那麼本案可能跟蟲沒有關係。

“一個星期前,我們打過電話。只是感覺他好像很累,有氣無力的。”媽媽含淚說著。

“我兒子……還活著嗎?”

北蕎麵色凝重,她什麼也不能說。也許對受害者家屬而言,即便是謊言也好,就想聽到能夠給他們帶來希望的隻言片語。

“如果有訊息,我們會通知您的。”聽北蕎這樣說,媽媽失望地垂下了頭。

北蕎又問了兩三個問題,見問不出什麼有效的資訊就讓何一陽媽媽先回去了。他們則繼續周邊的走訪。

走訪中,南雲始終一言不發,只靜靜地觀察那些被問話的人。

何一陽的右邊鄰居不在家,他們敲了左邊鄰居的門,就聽到一陣狗叫,一個女人出來開了門。她抱著的狗是一條白色長毛吉娃娃,即使在主人懷中也朝著北蕎他們狂吠。

何一陽沒有養寵物,但這棟公寓裡養寵物的人家應該不在少數。

鄰居是一個年輕女人,叫鄺以雲。是和男友同居的,男友現在出門打工了。

“昨天晚上十點左右,有沒有聽到隔壁有什麼奇怪的響動?”鄺以雲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

“完全沒有,隔壁很安靜。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來看他的朋友帶了狗,安吉叫了幾聲呢。”她慢慢擼著小狗,似乎對它很滿意。北蕎舅舅家也養了狗,是一條貴賓犬,叫coco,每次北蕎回去都會受到它瘋狂舔臉的歡迎。所以她很喜歡狗。就沒忍住伸手摸了一把,吉娃娃朝她這邊聞了聞。

“安吉只要走廊裡有狗經過,就一定會叫的。”

據鄺以雲所說,安吉叫過幾聲之後,就聽到隔壁的門開關的聲音。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就是很重要的線索了。但是,會有人在行兇的時候帶著狗嗎?更何況是晚上。

如果是有預謀的,很難相信會採取這樣的行動。

可如果是激情殺人,又怎麼能如此冷靜地在犯案後換掉沙發罩子呢?

“你還記得大概是幾點嗎?”

北蕎一邊記錄一邊問道。

“嗯……那時候我正看電視呢,十一點鐘?”

十一點鐘到別人家裡來玩——會不會太晚了。

“不過,後面安吉就沒叫了。我沒聽到吵架的聲音,不過這裡隔音挺好的。那個……隔壁……死人了嗎?好恐怖啊。”鄺以雲八卦心十足地問北蕎。

北蕎說還在調查,說了聲謝謝便走了。

之後又問了公寓裡的其他住戶,再沒有得到更有用的證詞。大概因為這是個新公寓,住戶之間基本都不認識,除非實在形跡可疑,不然大家都不會注意。來何一陽房間的這個人就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根據鄺以雲的證詞,這個人可能是帶著狗來的,但誰都不記得。

“你怎麼看?”公寓的走訪告一段落,下到一樓大廳,北蕎問起了南雲的看法。整棟樓的住戶應該都沒有被寄生。

“現在還不好說……再調查一下吧。”南雲和北蕎持相同意見,覺得目前還不好下結論。

他們又走訪了周圍鄰居,問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大家都說昨天晚上挺安靜的,沒什麼特別的事發生。也沒看到牽狗的陌生人。只有一點,有人說晚上十點過後看到公寓門前停了一臺黑色廂式貨車,不過沒看清下來的人,就不知道是否與案件有關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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