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替班
第二天早上，趙若男的電話響了起來，她腦袋暈乎乎的接起電話，對面傳來吼叫。
“趙若男，你怎麼回事？你不來上班也不提前說一聲，還找了個這麼笨手笨腳的人來替班，你不想幹了是不是？”
趙若男迷迷糊糊的一看時間，已經九點了。
替班？什麼替班？
趙若男環視了下屋內，季毓瑤不在家，她去替自已上班了？
來不及多想，趙若男趕快賠禮道歉，這個兼職很重要，她不能丟了這個工作。
“對不起，張哥，咳咳咳咳。我現在就去上班，真的對不起。”
電話對面的人遲疑了一下，語氣有所緩和：“算了，我聽她說了，你發燒了一宿，今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下次有事記得提前請假，我好找人來幫忙，這笨手笨腳的，理個貨都理不明白，不是給我添麻煩嗎？”
“謝謝張哥，真的對不起，下次我一定提前請假。”
臨結束通話電話，趙若男似乎聽見那邊傳來季毓瑤的道歉聲。
沒過一會，一條資訊發到她的手機上：對不起，若男，害你捱罵了。
“這個笨蛋，從小嬌生慣養的，還去替我上班了。”
趙若男嘴上罵著，心裡卻很暖，眼淚也不爭氣的從臉上劃過，她又哭又笑了好一會。
起床才發現，季毓瑤還給她熱了飯菜，桌子上還留了藥。
飯都沒熟，大米還是夾生的；菜很鹹，一點賣相也沒有。
但趙若男吃的無比的香，從小到大，除了她的爺爺，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了。
季毓瑤，就是她趙若男選定的家人！
“阿嚏！”
季毓瑤揉了揉鼻子，投入到理貨工作中。
早上她聽見趙若男的手機鬧鐘響，這才知道她沒有請假，但她剛剛才退燒，肯定不能去工作，所以季毓瑤自作主張去替班。
開始時，她確實手忙腳亂，那個老闆張哥拉著臉，一直在旁邊囉囉嗦嗦的，弄的她很緊張。
好在很快她就找到了技巧，理貨速度翻了幾倍，那張哥臉上終於掛上了笑容。
季毓瑤一點也不敢偷懶，她可不能給若男添麻煩，哪怕身體沒有痊癒，她還是去搬重貨了。
這一搬，讓張哥更滿意了，對她連連誇讚，甚至還想讓她多來替幾天班。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時間，季毓瑤拖著疲憊的身軀往家走。
她以為在現代工作是很簡單的事，沒想到比她上輩子訓兵打仗還累，這工作簡直就是拿人當牛馬。
好不容易回到家，看見趙若男還在睡覺，她湊上前去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有一些熱。
季毓瑤去洗了個涼毛巾放在趙若男的額頭上，這才癱倒在沙發上，美美的睡了個午覺。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覺身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睜開眼睛，發現趙若男在換衣服。
“你幹什麼去？”季毓瑤揉了揉睡眼問道。
“上班呀，我已經退燒了，咳咳咳。”
“你還咳嗽呢，在家歇著吧！我替你去！”
“不行，白天兼職你都替我了。晚上這個環境有點複雜，我自已去吧。”
趙若男確實不想讓季毓瑤替她去酒吧上班，那裡人亂，環境也亂，毓瑤一副小白兔的樣子，她很擔心毓瑤會被欺負。
也許是看出來趙若男的擔憂，季毓瑤抬起了自已的胳膊，展示自已的肌肉：“我可會功夫！”
趙若男被逗笑了，咳嗽也隨之而來。
季毓瑤把她拉到床上，“你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趕快好起來。明天我就不幫你了哦！”
不等趙若男回應，季毓瑤就衝出門外。
她之前送過趙若男去上班，所以知道地址。按著記憶中的路線，她找到了WQ酒吧。
走進去，裡面烏漆嘛黑的，給她的感覺很不好。
突然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擋在她面前，上下打量著她，隨後露出淫蕩的笑容：“來面試的？”
季毓瑤後退一步，跟他保持距離，冷聲回答：“我來替趙若男一天班。”
“替趙若男的班？她告訴你是做什麼的了嗎？”
“賣酒。”
花襯衫男人掃興的撇了一下嘴，“跟我來。”
兩人在陰暗的走廊裡走了好久，襯衫男拉開一間屋子的門，裡面的光亮照在季毓瑤的臉上，她彷彿看見了太陽。
“麗姐，這妞今天替趙若男一天，你知道嗎？”
屋內走出一個嫵媚的女人，她的大波浪長髮輕輕披在肩上。她身穿一條緊身紫色短裙，完美勾勒出她的身材曲線。那大V領，露出胸前大片的美好，看得季毓瑤小臉一紅。
“強哥，我知道，若男給我打電話了。”
“知道了，好好調教她。”那強哥意味深長的看了季毓瑤一眼才離去。
麗姐打量著季毓瑤，不禁讚歎道：“呀！長得像朵花似的。若男還有這麼漂亮的朋友呢！”
季毓瑤聽著這誇獎的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來不及思考，麗姐就把季毓瑤拉進了小屋內。
進去才知道，這屋是化妝間加休息室，裡面擠滿了穿著暴露的女人，她們看向季毓瑤的眼神都不是很友好。
麗姐把她拉到一個化妝臺前，三連問：“會化妝不？帶化妝品了嗎？帶衣服了嗎？”
季毓瑤抿著嘴搖了搖頭。
也許是看出來她的尷尬，麗姐輕聲道：“你不用害怕，這也不是什麼吃人的地方。若男跟我關係最好，我會護著你的。”
季毓瑤也不知道面前這麗姐是否值得信任，心裡責怪自已出門太著急，都沒跟趙若男好好確認下注意事項。
麗姐從儲物櫃裡拎出一個化妝包，象徵性的在季毓瑤的臉上拍了幾下，塗上淡淡的口紅，然後把她的頭髮散開，任由它們自由的散落在季毓瑤的臉旁。
麗姐掛上個滿意的笑容，“漂亮就是好，都不用怎麼化，省力氣了。”
季毓瑤尷尬的笑了笑。
麗姐給她講了講趙若男的工作內容，“工作內容就是賣酒，想盡各種辦法把酒賣出去。一天五打啤酒是硬性指標，多的才是可以賺提成的，若男用來還債的錢也就是這個提成。如果賣不到五打啤酒，那就相當於一天白乾，還得倒搭利息，明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