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魘,至高無上!”
官府大堂。
衣著光鮮正襟危坐的三位大人端坐於上方太師椅上,看著這三個衣著黑袍手中皆帶著一個黑袋子的女人緩緩走了過來。
等來到公堂,這三個女人將手中的袋子放下,然後皆掀開自已的帽子,使自已的真容展現。
蟲族蟲造人的相貌並非是吞噬什麼復現什麼,只是此前只吞噬一個人樣本太少,現在吞噬的多了之後,蟲族蟲造人的相貌會自然而然的朝著完美進發。只是現在的蟲皇並沒有調配基因,也就是所謂“捏臉”的能力,所以出來的相貌比較隨機。
即便如此,這三人的相貌也聚合了那十幾個女人的優點,再加上蟲族蟲造人特有的冰冷氣質,現在一摘下帽子,即便如公堂大人物的審美看來,這三人也都是中上等的容貌。
中間的女人率先開口,聲音如山泉般悅耳動聽,可說出來的話卻讓眼前的三位大人如坐針氈,
“我們為了“魘”而來。”
此言一出,大人們神色陰沉起來。
魘。
這個複雜晦澀難懂的名字,正是三位大人斂財用的保護傘。當然,此前他們也有別的名字,可是自從這個魘一夜屠殺了那出雲商會之後,這三位大人就覺得這個名字更加的擁有恐嚇性。
本來這一切都進行的好好的,富貴商販的劫掠,不聽話手下的滅口,甚至連送給皇帝的賀禮都可以被“魘”打劫,而這個所謂的“魘”從那一次屠戮後就再無聲息。
直到前天,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告上官府,稱所謂的魘討債來了。
現在那女人正被關在地牢施加酷刑以逼問,而且自已還派出手下安撫人心,沒想到今天晚上,這個魘就找上門了。
“說說吧,一群劫匪有膽子來這裡,是想要幹什麼?”
一位大人開口發問了,語氣中皆是傲慢。
他們幾人皆不事修行,可是他們的手下已經告訴了他們,面前這幾個女人也只是區區煉氣境五段而已,他們養的刀客完全可以拿捏對方的性命。
“賠禮,道歉。”
還是中間那女子,再一次開口說道。
聞言上方三人哈哈大笑,
“我等何錯之有,怎麼會向一介匪患道歉?”
只是,他們的笑聲很快就止住。
三人一同彎下腰解開手中袋子,裡面滾出三顆人頭,正是官府派出去的幾人之一。
“賠禮,道歉。”
中間那女子重複道,並且還加重了語氣。
“膽子不小!竟然公然殺害官府人員,左右,給我拿下她們!”
臺上,左側的那位大人當機立斷大喝一聲,一個大帽子就扣了下來,也不準備與面前的魘發生爭執,放下就準備拿下對方滅口。
然而,還沒等佈置好的後手行動,面前這三個女人竟然同時向前走了一步,異口同聲道,
“既然如此,就準備好戰爭吧。魘,至高無上!”
言罷,這三個女人就在三位大人目瞪口呆之中,毫不猶豫的拔出刀一刀刺進自已的脖子,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的停頓。
鮮血灑滿公堂,全場一片寂靜。
臺上三位大人不由自主的散發出惡寒之意,全身顫抖了一下,
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值得讓她們做到這一步?
那個所謂的魘,究竟有什麼樣的魔力,可以讓她們毫不猶豫的放棄自已的性命,而那魘組織裡,又有多少人向她們一樣,可以心甘情願的付出自已的生命?
此時,官府外,一棵茂密的大樹上,
張逸晨扭了扭自已的脖子。剛剛三人的動作都是他在操控,而提出那根本不可能達成的條件,也只是為了這一幕做鋪墊,
想必剛剛的這一幕,一定會讓那三位大人印象深刻的。
而這麼做的原因,其實也是為了能多調動那所謂的益州鐵騎過來。
張逸晨進入煉氣境後,可以透過快速吸納蟲造人釋放的靈力而晉級,可是龐大的能量空缺卻讓張逸晨犯了難。
雖然張逸晨從沒把自已標榜成善人,但是那種肆意屠殺濫殺無辜的事他實在是頗有牴觸,冤有頭債有主,張逸晨還是覺得這般“被動防衛”心裡會好受一點。
雖然明白自已這樣做頗有種“又當又立”的矯情,但蟲皇還是頗為貼心的表示理解。
其實蟲皇也挺想見識見識,這個世界的國家戰爭機器——軍隊,有著怎樣的可取之道。
入夜。
三位大人都回到了自已的房子歇息,而張逸晨則馬不停蹄的趕回蟲巢,帶上諸多屍體後再與蟲造人奔向益州城官府。
清晨的寧靜被尖叫聲打破。
益州城官府門前,上吊著八九具屍體,屍體上血淋淋的寫著魘的字樣。不僅如此,官府的牆壁上更是用血寫了諸多大字,上面的內容更加的令百姓吃驚:“冤有頭債有主,官府養匪自重捏造事實,肆意將一眾罪行加害與魘組織,此舉觸怒魘大人,今滅殺官府賊寇九名,望益州官府好自為之。”
官府外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喧鬧聲吵醒了一位大人。正當這位大人準備發作的時候,侍衛急忙跑過來稟告情況。而得知情況如此嚴峻的大人急得官服都沒穿,就急忙調集眾人遣散人群塗改牆壁,並且令人大肆宣揚此舉皆為魘組織妖言惑眾,官府大人已經上報太守,不日益州鐵騎就會趕來剿滅賊寇。
可儘管如此,牆上的內容還是被一傳十十傳百的傳來,再加上益州城的官府腐敗已久,所以倒也有不少人信了這說辭,並且也有飽受官府迫害的人開始打聽如何加入這魘組織,至少今日的所作所為確實是令他們出了一口惡氣。
正當整個益州城因為此事鬧得滿城風雨,其罪魁禍首卻還渾然不知的窩在山谷中,大鍋猛火的炒著飯菜,而他身後那個嬌小的大胃王正眼巴巴的等待著張逸晨的投餵。
巧兒最近的食慾更加旺盛,一天近乎要吃下三十多人的飯才堪堪飽腹,並且她心中對於那種白色小塊塊的渴望更加旺盛,簡直到了日思夜想的地步。
只是每當她回想起那次張逸晨那無比緊張和嚴肅的神情,巧兒都只能將這股渴望壓在心底,然後化其為食慾,更加生猛的吃起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