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怪異的感覺

如今已經入秋，加上天空一片黑暗，天氣已經變得無比的森冷。

原本已經感到有不少的寒意入體的維爾汀在開始與兩人交流之後終於放鬆了一點。

李青看著維爾汀的眼睛：\"時間無足輕重的時候，實際上的一切便都擁有了二象性，就如同今日的世界，當世界的未來被釘死的時候，我們可以做的就是創造更多的微小的可能。\"

維爾汀聽著。

\"基金會的制度會使時代進一步固化，想要將時代開啟一個全新的可能，那麼只能是神秘學家，並且是擁有感性的神秘學家，這也是我們「階梯」的目的之一。\"李青淡淡地說著。

維爾汀感到有一些不對：\"神秘學家的本質不就是感性的嗎？其實這就是全部神秘學家吧？\"

\"我想要問一下你，基金會中的神秘學家是理性的還是感性的？作為芝諾學院中出來的人，你對於芝諾的教育報以怎樣的一個態度？\"李青問。

聽到李青的問題的維爾汀連想都不用想，因為她對於這些組織的印象深入骨髓。

她的眼睛中的瞳孔頓時縮小，展現出恐懼的樣子。

她肯定不是才發現，只不過今天才被人提出來。

\"沒有，絕對沒有。\"維爾汀斬釘截鐵。

芝諾的軍事化管理教育對維爾汀的影響很深，完全就是純粹的理性之惡，是一種精神的奴化。

\"所以目前的神秘學界竟然被這樣的一個組織給控制著，豈不是一件很讓人害怕的事情？\"李青問。

\"很多神秘學家進入了基金會，在基金會里面成功地登記了，他們受到的是人類和平安全理事會的教育，但是基金會的理性管理與理性的制度會讓他們越來越像人類，

\"他們可能有人還在進行著神秘學的研究，還在製造神秘學器具，還有在製造能量導向法陣，還在製造魔藥……他們做著一切與神秘學有關的事情，但是這全都是以一顆人類的心製造的，

\"想一下，這不恐怖嗎？神秘學家在滅絕啊……正在成為和芸芸眾生一樣的壓迫者啊！我們能做什麼？賦予所有神秘學家一個'生活世界'？帶領神秘學家反抗？顯然重塑已經在這麼做了……\"

就在李青說到這裡的時候，開車的重塑之手的信徒打斷了李青的話：\"這位達人，我需要回避一下嗎？\"

\"不用。\"徳洛妮替李青回答道。

維爾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她的眼神有一點飄忽不定。

就像一朵無根浮萍。

車窗外的霓虹燈的色彩打到了她的臉上，刺了一下她的眼睛，終於讓她回過了神。

她很猶豫地說：\"所以基金會應該做的是賦予神秘學家一個可以發展其感性的世界，減少人類對神秘學家的歧視……但是很困難。\"

\"你說的是一個解決方案，但是也如你所見成功的機率渺茫，所以這之間需要一個調和者。\"李青說道。

\"你說的是階梯？\"

李青搖了搖頭：\"「階梯」的理想從來沒有那麼大，但是現在可以，我也想試試往這灘死水裡面丟一顆大石頭會發生什麼。\"

中庸這種東西曾經一度被人提出來，但是在事情一開始提出這種意見的無疑是蠢人，在無數次的大運動中，總要知道什麼是極左什麼是極右，才能知道什麼是中庸。

維爾汀可以成為中間派，但是李青不可以。

至少在目前他自成一派。

就在李青和徳洛妮交流的時候，徳洛妮看著窗外的世界，她臉色有一點迷離，像是生了病。

她撥出的氣在短時間內形成白霧，即便是天已經變得很冷，但是她的表現依舊很奇怪。

她的左手不斷地摩挲著自已的右手臂。

她的指尖有一點發紅。

她看著窗外的眼神飄忽不停，好似天空上的汪洋實實在在壓在了她的心上。

\"李先生……\"徳洛妮在李青身邊說，她的聲音有一點顫抖。

李青馬上注意到了徳洛妮的不對勁，湊到她的身旁：\"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不，是我的精神上很不對勁，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但是我找不到源頭……\"德洛妮喘著粗氣。

李青問：\"要不不參加這次的暴雨集會了？\"

徳洛妮搖了搖頭：\"都已經準備到這個程度了，我有預感，這次會對我們有很大的好處，只是……這個危機感讓我喘不過氣……\"

\"我有預感，我不能多用我的眼睛的能力，直到我完全掌控它的時候就會迎來巨大的危險……我不希望讓你我陷入危險中。\"李青低沉地說。

發動機的轟鳴聲使得兩人的話只能被兩人聽見，維爾汀已經看向了窗外陷入了沉思。

徳洛妮微笑著：\"在酒莊裡面，我的眼睛在進入一個房間後見到了一個深藍色頭髮的女人，然後我的那隻眼睛就瞎了，她是重塑之手的高層，我想要與她一較高下，就在那棟樓裡面。\"

\"是這樣嗎……我也提起興趣了。\"李青說。

徳洛妮湊到李青的耳畔：\"到時候我想你少一點戰鬥，戰鬥交給我，我想有自已的戰術……就在那裡。\"

說著，徳洛妮的手直直地指著街道對面的一棟莊嚴的建築，上面正燈火通明，股票大廳里人來人往。

這裡就是美國目前最大的一個股票大廳，就算是天空已經變成了漆，可是這裡的人依舊在執行著他們手中的那價值幾百萬乃至幾千萬美元的股票。

重塑之手就算將購入與售出的門檻大幅度地下降，但是依舊有幾億的成交額在這裡發生。

\"先生小姐們，我們本次的目的地到了，勿忘我先生現在正處於13樓的大飯店裡面等著各位，與你們同樣被邀請的人還……。\"作為司機的重塑之手信徒說著。

李青打斷了他的話：\"不要說太多了，不是說了趕時間麼？先把我們帶到會場吧，畢竟這些可以一邊走一邊說的。\"

\"哦哦哦！對的對的！幾位跟我來……\"

說著，那個重塑之手信徒就為幾人開啟了車門。

然後幾人一起走向股票大廳，但是走的路與其他看上去就很精英的那些人並不一樣。

但是在這條路上重塑之手的信徒一直不說話。

直到來到了一扇紅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