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任盈盈面無表情的看著凌風,後背驚出一層冷汗。

明明只是隨意打發的一個名字,怎麼就扯到白道上去了?

任盈盈偷偷給了令狐聰一個訊號,他們可能已經暴露了。

扔掉手上的玻璃殘渣,令狐聰緩緩從座位上站起身。

在兩人猶豫要不要動手時,凌風灑然一笑。

“哈哈,不要這麼緊張,玩笑,玩笑而已。”

“兩位慢聊,我先走了。”

凌風笑著將手裡的酒喝完,搖頭晃腦的離開。

“怎麼辦?”任盈盈小聲詢問,兩人看著凌風的背影皺眉。

“應該只是意外!”

“我們小心一點。”令狐聰搖了搖頭。

如果剛剛對方真的發現了什麼,只要一喊,他們兩人跑都跑不了。

也許是真的見任盈盈長得漂亮,只是過來搭訕。

令狐聰如此想著。

任盈盈輕輕點頭,眼神鎖定凌風。

坐回之前吧檯位置的凌風,轉頭衝任盈盈舉了舉酒杯。

“這樣還不走,這兩個傢伙到底是來幹嘛的?”凌風好奇的看著兩人。

他倒是沒有往兩人是來救自己這方面想。

見凌風還在打招呼,任盈盈轉過頭,坐了回去。

......

經過剛剛的插曲,令狐聰和任盈盈在酒吧裡面待得很不自在。

總覺得隨時會被人揭穿,然後被魔教的人抓住。

這種感覺十分煎熬!

真搞不懂,那些做臥底的人是怎麼能忍受內心的煎熬,堅持下去的。

在兩人焦急的等待中,夜店裡播放的音樂突然停下。

隨著音樂停止,聚光燈打在舞臺上,今晚的節目正式開始。

蠍,蛛,蜈三人走上舞臺,魔教教眾自覺聚集到舞臺前。

“今晚,我們要處理的是一名教外人士。”

蠍打了個響指,一名穿著白襯衣的長髮男人被兩名魔教教眾架著拖上舞臺。

因為昨天凌風逃脫的事情,蠍對魔教教眾做了一次大掃蕩。

她要殺雞儆猴,告訴教眾們,魔教的規矩是什麼。

這個長髮男人和跟他私通的魔教教眾就是今晚的雞。

蠍指著長髮男人,面向下方的教眾。

“我們聖火教的教規是什麼?”

“教主沒有阻止你們談情說愛,但是,前提是雙方只能是本教教眾。”

“這個男人不是我們聖火教的成員。”

“是誰和他私通,有沒有膽量站出來,讓我們大家看看?”

舞臺前方,眾人好奇的看著長髮男,跟身邊認識的人竊竊私語。

他們臉上都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只要事情不是發生在他們身上,那他們就只管看熱鬧就對了。

等了半響見下方沒有回應,蠍冷哼一聲,轉頭看向趴在舞臺上的長髮男。

長髮男是一名不會武功的麻瓜,他不懂魔教的含義。

他只當眼前這夥人是什麼社團。

可就算是社團,也不是他一個普通人能對抗的。

見蠍看向自己,長髮男大聲求饒,祈求蠍放了自己。

蠍冷冷的看著長髮男,讓他說出跟他私通的人是誰。

“不是郭敬師弟!”

下方人群裡,令狐聰和任盈盈看到舞臺上被公審的人不是郭敬,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感到惋惜。

“現在怎麼辦?”任盈盈問道。

既然不是郭敬,她覺得他們應該儘快離開這裡。

剛剛的事,讓任盈盈很不自在。

“再看看!”令狐聰看著舞臺上的長髮男,猶豫要不要出手。

從小被灌輸行俠仗義思想的令狐聰,無法眼睜睜看著一名無辜人遭到魔教迫害。

可是他現在有傷在身,貿然出手只會將自己和任盈盈陷入險境。

這樣不僅救不了人,還會連累任盈盈。

令狐聰目光掃向四周,尋找有沒有什麼機會。

凌風站在人群后面看著令狐聰和任盈盈。

“這兩個傢伙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舞臺上,蠍讓一名手下抓起長髮男,打算逼供。

左手戴著銀色利爪的手下提起長髮男,在他準備動手時,一聲冷喝轉來。

“住手,你們要找的人是我。”

一道人影從人群上方飛過,來到人群前方。

周圍教眾自覺退開,免得一會濺一身血。

“是你!”

來人一頭黑色長髮,鵝蛋臉,一雙大大的眼睛周圍塗著黑色眼影。

上身灰色長袖衫,下身黑色短褲,脖子上繫著一條印著鳳凰圖桉的藍色圍脖。

藍鳳凰,聖火教的資深教眾,隸屬於前副教主任撼天那一系。

在任撼天因為叛教被東方不拜擊殺後,任撼天那一系的人不是被殺就是遭到打壓。

藍鳳凰就是遭到打壓的一員,現在除了保留聖火教教眾的身份,身上沒有任何實權。

蠍沒想到,跟外教男人私通的居然會是沉寂許久的藍鳳凰。

她眼神冰冷的看著藍鳳凰。

“藍鳳凰,你好大的膽子。”

“教主對你格外開恩,沒有將你和任撼天那個叛徒一併處死。”

“你不感恩就罷了,居然還敢明目張膽的違背教規。”

“你們說,這種人,該怎麼處理?”蠍對下方的教眾問道。

“處死,處死,處死!”

聽到藍鳳凰居然是任撼天那一系的餘孽,聖火教教眾們神情激憤的喊著。

藍鳳凰無視周圍的喊聲,她看著蠍說道:“你們要怎麼處置我隨便,他是無辜的,也不是本教的人,放了他。”

“無辜?”蠍冷笑,舉起手,下方教眾們齊齊閉嘴。

“一個外教的野男人膽敢勾引我們聖教的教眾,這種人怎麼會是無辜的。”

“嗯?”

“不不不,不是的!”長髮男神色慌張的解釋。

“不是我勾引她,是她,是她一直在糾纏我。”

“我怎麼甩都甩不掉,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誰。”

聽到長髮男的話,周圍一團鬨笑。

搞了半天,還是藍鳳凰倒貼啊!

“令狐聰,你先走。”

在聽到藍鳳凰是自己父親那一系的人後,任盈盈無法眼睜睜的看著藍鳳凰被魔教殘害。

令狐聰抓住任盈盈的手,“等等。”

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藍鳳凰身上,令狐聰運轉內力。

砰!

他一掌噼向頭頂,瞬間酒吧內所有燈具齊齊熄滅。

早早記好方位的令狐聰衝上舞臺救下長髮男,他帶著長髮男來到藍鳳凰身邊。

“走!”令狐聰低喊一聲。

“找死!”蠍怒吼一聲,一記五毒神掌對著藍鳳凰的方位噼去。

居然有人敢出手救藍鳳凰。

這可比昨天凌風的逃脫更讓蠍憤怒。

“所有人,拿出手機照明。”蛛運轉內力大喊。

魔教教眾聞聲立刻掏出手機。

藉著手機的燈光,眾人圍成一個圈,將令狐聰,任盈盈,藍鳳凰,長髮男四人包圍。

休!

在蠍準備看看是什麼人敢救藍鳳凰時,一團火球從後方襲來,將包圍圈打出一道豁口,

接著又是一陣白光閃過,驚呼響起,酒吧再次陷入一片漆黑。

所有舉著手機的教眾,他們的手機冒著黑煙。

“12點方向,大門在那裡,快走!”一道聲音直接在令狐聰,和任盈盈耳中響起。

令狐聰聽到這個聲音神色一動,他帶著其他三人從豁口衝出去。

“啊!”

“誰,到底是誰!”

見又有人出來搗亂,蠍憤怒的咆孝。

居然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們魔教的地盤出手,簡直就是不將他們魔教看在眼裡。

一掌拍向天花板,上方砰的一聲燃燒起綠色火焰。

藉著火焰的光線,蠍正好看到令狐聰他們衝出大門的背影。

“給我追!”

“是!”

魔教眾人衝向酒吧門口。

只是他們剛剛衝到門口,被洶洶燃燒的火焰攔住去路。

等他們熄滅門口的火焰時,令狐聰他們早跑沒影了。

......

“我,我跑不動了。”

距離酒吧數百米的廣場,長髮男趴在草坪上喘著粗氣。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跑到這裡就是他的極限。

“廢物!”任盈盈回頭神色冷漠的看著長髮男。

沒能力就算了,還膽小怕事。

真不知道藍鳳凰是怎麼看上他的。

“你救他幹嘛,這種人,死了算了。”任盈盈抱怨的看著令狐聰。

如果令狐聰沒有去救長髮男,他們也不會被魔教的人包圍住。

“這也不能怪他,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令狐聰表情無奈的看著任盈盈。

“普通人就可以沒有擔當了嗎?”

“一個沒有擔當的男人,還是男人嗎?”任盈盈怒聲道。

在任盈盈心裡,男人就該像她的父親任撼天那樣,頂天立地!

“不怪他。”藍鳳凰走到長髮男面前伸手扶長髮男。

長髮男卻害怕的身體往後縮。

見識到藍鳳凰的手段後,他現在有些害怕藍鳳凰。

看著長髮男,藍鳳凰神色落寞的收回手。

終究是她一廂情願!

“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這片區域。”

長髮男聞言如蒙大赦一般連連點頭,連滾帶爬的站起身,往廣場外走去。

看著話都不說一句的長髮男,藍鳳凰自嘲的笑了笑。

長髮男上車後,藍鳳凰回頭看向令狐聰和任盈盈。

“謝謝你們救了我。”

“只是這樣,你們也成為叛教之人,會受到教眾的追殺,你們不怕嗎?”

“放心,我們並不是你們教的人。”

“算不上叛教。”令狐聰不在意的說道。

他們和魔教本就對立,怎麼樣都要打,救不救藍鳳凰有什麼區別。

“原來是這樣。”藍鳳凰點了點頭。

她還心想,現在的聖火教怎麼還會有人敢出手救自己,原來是教外人士。

“不管怎樣,謝謝你們。”

“我叫藍鳳凰,你們可以叫我藍兒。”

“這份恩情我記下,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可以來找我。”

“正好,我們這次是為了打探事情而來。”任盈盈直接問道:

“藍兒,教裡昨天是不是抓了一名西城的學生叫郭靖,你知不知道他被關在哪裡?”

“西城,郭靖?”

藍鳳凰思索一會說道:“這個我不是太清楚,不過昨天有一名關押的人從這裡逃脫。”

“至於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我就不清楚了。”

“有人從聖教的牢裡逃脫?”任盈盈看向令狐聰。

“會不會是郭靖?”

令狐聰搖搖頭:“不確定,不過我們可以找找看。”

“也許真的是郭靖師弟。”

“你們是西城的人?”令狐聰和任盈盈的對話藍鳳凰聽得一清二楚,藍鳳凰看向任盈盈,語氣不確定的問道:“你是任盈盈,任副教主的女兒?”

之前她還在想,教裡的人她大部分都認識,怎麼會沒有見過任盈盈。

後來他們說西城。

西城,女孩,熟悉聖教的規則。

這些條件組合起來,對方有九成的機會就是任撼天的女兒任盈盈。

“對,我是任盈盈!”見藍鳳凰認出自己,任盈盈直接承認。

“太好了,真的是你。”藍鳳凰面露喜色,她正要說話,一道人影走了過去。

“我說,你們不趕緊逃命,還要在這聊到什麼時候?”

“等著魔教的人來請你們吃宵夜嗎?”

“是你!”

“你們快走,我來攔住他。”

見到凌風出現,藍鳳凰攔住他的去路。

“別動手!”令狐聰喊住藍鳳凰,看向凌風問道:

“剛剛是你幫我們脫困的?”

剛剛在酒吧裡面令狐聰就聽出來凌風的聲音。

“是不是弄錯了?”藍鳳凰依然警惕的盯著凌風。

“不,確實是他出的手。”任盈盈也聽出了凌風的聲音。

“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任盈盈懷疑凌風也是自己父親那一系的人。

甚至,在自己剛剛踏入酒吧時,凌風就已經認出了自己。

不然幹嘛幫他們。

凌風不知道任盈盈在腦補什麼,他看著任盈盈笑道:“我說了,想跟你交個朋友。”

“不過,現在的場合有點不合適,你們還是快走吧。”

“不然,一會你們想走也走不了。”

“那我可就白出手了。”

聽到凌風承認是他剛剛出手相助,藍鳳凰默默收起運功的雙掌。

“他說得對,這裡還是聖教的勢力範圍,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藍鳳凰打算跟任盈盈一起離開,她還有話要對任盈盈說。

任盈盈和令狐聰點頭。

令狐聰對凌風抱拳道謝:“多謝出手相助!”

“這份恩情,我令狐聰記下了。”

在三人轉身離去的時候,凌風的聲音響起。

“對了!”

“你們要找的人早已經已經離開這裡,別再在這裡白費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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