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世輪迴,亦是開始。

祂從遠方而來,為了得到一個早已知曉的答案。

亦或是為了追尋記憶中那璀璨的一段時光。

雖有諸多遺憾,但又因此而難忘。

淅淅瀝瀝的雨水敲打在鷓鴣山的翠綠上,輕盈的雲海隙處。

一片碩大的湖泊旁,孤零零的立著一間木屋。

一名小蘿莉緊閉著雙眼盤腿坐在一片湖泊中央凸起的石臺上,正簇著她那好看的眉頭,小巧的瓊鼻下櫻粉色的薄唇微微抿著,略顯憂慮的表情,不禁讓人想付出一切,為的只是博她一笑。

和她身高差不多長的黑紫色長髮此時自然的飄散在湖面上,而湖泊北邊的一道瀑布落下產生的朦朧霧氣環繞在她身旁,就此構成了一幅絕美畫面。

無論是誰,見到這幅景象,都要稱讚一聲。

人間絕色,世間至美。

至美的面容,甚至有一絲不真實的虛無感。

小蘿莉名為離墨染。

她盤腿坐在湖泊中心不斷地感受著四散在空中的靈氣,週而復始。

一個時辰後,終於在冥冥之中,她捕捉到了一絲縹緲的靈氣。

可惜,一陣輕風,又吹散了這股來之不易天地靈氣。

她放棄般的長嘆了口氣,自暴自棄的身體前傾,用手撐著石塊,看著湖面中自已的倒影,大喊道:“哦吼!漂亮!人麻了,這仙誰愛修誰修,本小姐不修了。”

說罷她就欲起身離開,但轉念想到自已今年如果還不能突破煉氣境,就要被逐出宗門啦。

想到這裡離墨染悠長的嘆了口氣,重新坐下。

“但話又說回來,我覺得我還能掙扎一下,畢竟靈氣總不能是某個修煉成仙,天天閒的只長鬍子的老頭子為了好玩亂說的吧?”

漫不經心的自我安慰著,一邊幽怨的揉了揉自已的肚子,“人家開局都是自已無敵或者有個自帶鐵錘會打鐵,會玩草的哥哥,雖然中間被祭天了,但好歹一路躺贏,可到了我這連個送飯的都沒。”

抱怨了幾句後,她站起身理了理自已的長髮,便跳入了湖中,緩緩向岸邊游去。

“嘿咻。”

離墨染雙手撐著岸邊的岩石,從水中爬了出來。

赤腳站在岩石上,衣服上流下的湖水,打溼了腳下的岩石。

她看著遠處巨木林立的森林。

心中不由得幻想著自已以後,或許也能站在那諸多強者之巔。

想著她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雙手叉腰朝天大笑了幾聲。

聲音驚動了林中的群鳥。

看著四散紛飛的鳥兒,模仿著她記憶中的強者,單手指天,一手醃面。

“挑戰我吧,我給予你們變強的權利,也同樣給予你們追逐我的時間,不停拼命的追逐我的身影吧,直到你們放棄這不切實際的幻想,我會接受你們那可笑的挑戰,這是對你們勇氣的嘉獎,但也僅此而已,哈哈……桀?”

“我最後是不是應該說桀?”她突然停下來思索。

算了與其想這個,還不如想想等會吃什麼。

輕輕揉了揉因為羞恥而泛紅的臉頰。

如果有人看見了,她果斷選擇死亡。

“砰!”與此同時,在一眾人的圍觀中,某人突然炸爐。

回到小屋中,離墨染脫下溼透的白色衣袍,換上一身素雅的衣裙。

木質梳妝桌上的圓鏡此時也倒映出了她的雙眸:

那是怎樣的一種樣子呢。

在那雙眼睛中,打翻的畫板繪成了迷人的星空,粉色佔了天空,韻紫佔了大海,遠方赤紅的夕陽成了配色,斑駁的星光貪婪的窩藏其中,這是一種怎樣的眼眸啊,是詩人筆下渴求百年的依戀,是紫羅蘭幻境一樣的讓人沉淪,暈染的色澤是神精挑細選的結果,是花費了多少心神才能打磨出這夢幻又顛倒傾世雙眸。

從桌子上的木盒中取出一小瓶藥劑,看著手中潔白的瓷瓶,她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仰頭將其喝了下去。

隨後她的面部逐漸虛化,漸漸地從開始的看一眼就會讓人沉淪的容顏變成了一幅略顯平庸的面容。

最後看了眼鏡中的自已,離墨染推開木門離開了。

她居住的位置雖然偏僻,但勝在環境優美。

也不知是出於偶然還是單純的運氣好,竟一直沒有人選擇居住在此地附近。

她緩步走在下午的陽光中,來到宗門中的廣場上。

碩大的廣場上有許多弟子在這裡販賣物品,有功法,武器,丹藥等等,還有一些其他尋常的物品。

離墨染熟練地走到一個攤位前。

坐在攤位前的弟子看到離墨染後,還未等她開口,便略顯尷尬的笑了兩聲。

見此,離墨染眉頭一挑,問道:“那個懶狗作者又拖更?”

弟子點了點頭,趕忙說道:“據說是掉進某個秘境了,要不再看看別的?你看這一本,大家的評價都不錯。”弟子說著,順手遞給離墨染一本小說。

離墨染接過後,隨手翻了兩頁,就還給了那名弟子。

“算了。”離墨染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在附近又到處瞧了瞧,一番搜尋無果後,決定還是去找冰辰。

冰辰是各種意義上的天才。

離墨染從12歲修煉至今才仍是練氣境三重初期大成,而冰辰在明面上的修為就已經到了凝氣境中期小成。

所以離墨染是外門邊緣弟子,而冰辰早已是內門十大核心弟子之一。

她和冰辰認識很久了,久到一些事情都記不清了。

離墨染嘟了嘟嘴,最後萬般思緒也只能是化成一抹苦笑。

後山,內門弟子修行的地方。

離墨染見到守門的執事長老,立馬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長老看了一眼來人後淡淡的說了一句:“別逗留太久”

顯然對這個外門女弟子的到來也是習以為常。

聽到離墨染的道謝後,長老頭也沒抬的繼續假寐,同時輕輕的擺了擺手將離墨染放行。

此時冰辰正在大廳中正聚精會神的凝鍊丹藥,他的身邊還圍著一些主修煉丹的內門弟子在遠遠觀摩著。

每一步他都表現的遊刃有餘,當到熔鍊藥草的關鍵時刻。

所有圍觀的弟子都下意識地放慢呼吸,惶恐驚擾了面前這位。

畢竟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位的脾氣可是很大的,只有當這位心情大好的時候,才可能會有這個觀摩的機會。

也是在這時大門被離墨染毫不留情的一腳踹開。

“砰!”

“轟!”

“6奧。”

一聲清脆的炸爐聲,摻雜著諸多弟子的驚呼聲在廳堂中響起。

滾滾黑煙,瞬間充滿了整個廳堂。

爐內滾燙的藥汁也因炸爐飛濺而出,濺射到了幾名弟子身上。

“帥啊,你,已經是個死人了。”其中一名弟子剛想開噴來人不知禮數,但看清來人是誰後便默默閉麥了。

最後眾人紛紛識趣的離開了,唯有冰辰頭也沒抬,開口說道:

“你最好是真的是有事來找我,不然一巴掌,醫保卡都給你打欠費。”

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向離墨染走來。

離墨染看到後,立刻向後退了半步,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嘿嘿,這不就是沒事才來找你。”

冰辰聽了也不在意,隨手彈了彈身上的黑灰,和煦而又平淡的說道:“這個很貴,靈石?還是丹藥?”

聞言,離墨染的視線開始漂移。

不敢再和冰辰對視。

畢竟離墨染就算完全不會煉丹,但從炸爐後本該變成飛灰的藥草,現在卻只是失去了光澤和藥性,本體依舊健在。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來這些藥草品質的不凡。

不過也正是因為離墨染移開視線的緣故,所以她並沒有注意到冰辰的臉上雖然有表情,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誇張和不自然,但眼神依舊十分平靜。

彷彿這一爐藥草和是否成丹對他都無所謂一般,又或者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感到驚訝。

“也就是你才敢這樣了,其他人,但凡我沒給他頭擰下來,就算他長得緊。”隨著冰辰的吐槽,離墨染重新將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冰辰雖然是和她一起穿越過來的,但她關於前世的記憶殘餘的非常之少,只是依稀記得最後自已死亡的景象和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一切前世的記憶都被蒙上了一層模糊的屏障。

好像只是自已在某個夜晚做的一場夢。

而關於冰辰的記憶也只有一些很短的片段,不過在這些片段中就能很直觀的感受到自已前世時和他的關係多半很好。

不過一直有一點令離墨染感到奇怪:

為什麼自已對重要的事情甚至最後自已死亡時的記憶都十分模糊,但唯獨和他相處的記憶卻還算清晰。

“這麼說也就是你沒事來找事了?”

冰辰說著,把手在離墨染袖子上擦了擦。

“咦~你這樣的行為對女生很不禮貌誒。”說著離墨染嫌棄的將自已的袖子拽了回去。

“那你覺得你把我門踹開就禮貌了?”冰辰立刻反駁道“或者這樣,你賠我的藥材我就給你洗衣服”。

離墨染看了眼藥材,嗯,藥不錯,夠買好幾個她了。

但轉念一想,她立馬反咬一口:“你炸爐只能說你能力不足,還是你菜,菜就多練。”

說著一邊笑嘻嘻的看著冰辰。

冰辰看了眼離墨染慢悠悠的說道:“喲,那這麼說這個鍋還是我的?”

“你能這麼想,我倍感欣慰。”離墨染現在理不直,氣也壯。

冰辰聽後輕笑一聲也沒再說什麼,而是從寬大的袖口中取出一個小木盒。

裡面躺著一枚墨綠色的丹藥,通體圓潤透亮還散發著陣陣清香。

“這個,很貴。”冰辰話還沒說完手中的丹藥就被離墨染一下搶了過去。

隨後離墨染偷偷看了眼冰辰,發現他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

確認完冰辰沒有生氣後,就放心的將丹藥吃了。

“一般。”離墨染隨口評價道。

但很快她就感到腹中開始發熱,緊接著這種感覺開始向全身蔓延。

從外表上看,離墨染的體型開始不斷變大,原先只有1米55的身高,很快就暴漲到了1米8,不小胸脯變成了飛機坪,面部也同時發生變化,最後從一個小蘿莉變成了一個外表看起來像是17,18歲,長相比較清秀的男生模樣。

而在離墨染變化的過程中,冰辰將一塊白布扔在離墨染的身上,順帶還有一套衣服也夾雜在白布之中。

寬大的白布將離墨染的身形完全遮擋起來。

“這是易容丹,藥效就五天,五天一過就會恢復原樣,期間你把頭髮盤起來戴個假髮就行了。”冰辰站在白布外面,說道。

“你給我吃這個幹嘛?”白布中傳出一道男聲。

此刻離墨染的聲音也發生了變化,只不過隔著一層布料,顯得有些低沉。

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冰辰明顯愣了一下,才說道:“我回憶了一下,好像我也沒讓你吃啊。”

說罷,他沒等離墨染說話,就轉身走到大殿門前,負手看向前方。

換好衣服後,離墨染又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笑嘻嘻的跳到冰辰旁邊。

可還沒等她開口,冰辰就立刻打斷道:“你現在頂著這個臉,就別做這麼孃的動作了,看的讓我想給你一下。”可當他離墨染有些委屈的表情,頓了頓,才開口說道:“前幾天,我外出辦事的時候看到一隊穿著樸素的武者保護著一批貨物向附近的落英城趕去,其中有一個有箱子哪怕經過處理,但還是無法完全掩蓋那箱中的寶光,碰巧最近落英城的拍賣會要開始了,有可能是本次拍賣會的壓軸貨,有興趣嗎?”

“嗯?你是去幹什麼事情能讓你剛好碰見這隊人,再者搶劫貨物三年起步,最高死刑,雖然我很閒但還不想這麼快開下一局。”

“你那腦袋裡想都是的什麼,你不是從來沒有去過拍賣會嗎?我意思是你要不要去參加拍賣會,蹭一下免費的餐飲,順便長長見識。”冰辰滿臉鄙夷的說道。

“哦哦,但我們不買東西合適嗎?”但很快就自已否定道:“嘶~,好像可行。”

對此冰辰早已見慣,點了點頭說道:“嗯,那我們等會出發,我先去準備一些東西。”

“行,那我先去準備馬匹,你好了就到宗門門口找我吧。”說罷,離墨染就蹦蹦跳跳的去下山準備馬匹了。

冰辰看著這如此抽象的一幕,不禁沉思了片刻。

算了,孩子還小。

他有些憂愁的舒了口氣,但不多時他的視線開始慢慢的放空,就這樣一直呆呆的看著離墨染離去的身影,好像是在看離墨染,又好像不是。

直到離墨染在他的視線中消失,他仍舊保持著那個姿勢,許久。

待離墨染趕到宗門門口和負責登記的弟子溝通完後。

回頭就看見冰辰不知何時已經不緊不慢的走到了門口。

二人視線交匯,冰辰率先開口問道:“好了?”

“嗯。嗯?這麼快?”

“可能我比你強了億點點吧。”

“呵。”

在兩人交談時一位弟子牽著兩匹馬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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