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墨染小屋前的一棵古樹下。

“所以,你沒打過那個菜?”

寧炎拿起一塊糕點說道。

“大哥,境界差,你是隻字不提啊,我拿頭和他打?你行你上。”

離墨染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手中的小說,她頭也沒抬的隨手摸起一塊糕點說道。

坐在一旁的冰辰風輕雲淡的說道: “不敢苟同,我覺得我上我真行,菜就多練。”

“哼”離墨染不屑的輕哼一聲。

見離墨染不信,冰辰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那一年,我雙手插兜,不知道什麼叫做對手,我僅憑一人一劍,只需略微出手,就已經是這個境界的極限。”

還沒等冰辰說完,離墨染就敷衍道:

“誒,對對對,你很強。”

“那不妨讓我們再精彩回顧一下。”說著冰辰拿出一塊拳頭大,通體晶瑩透亮的石塊。

“滾吶。”離墨染不滿的說道。

畢竟連續被同一個人揍了兩次,她有點破防。

冰辰無視離墨染的阻撓,向晶石中注入真氣。

漸漸地留影石中浮現出一幅畫面。

擂臺上,離墨染持槍而立,槍指蒼穹。

宮九歌單手持劍,劍尖向地。

二人分別站在擂臺兩邊。

周圍的弟子高呼聲不斷。

高臺上的長老對著擂臺上指指點點。

臺上。

宮九歌率先動身,快速衝向離墨染。

離墨染雙手分握長槍兩端,將槍橫於身前,架槍迎擊。

近身時,宮九歌自下而上挑出一劍,欲破離墨染的架槍格擋。

見狀離墨染蓄力下壓。

可當二者兵器正要相碰時,劍刃卻以一種十分詭異的方式穿過了長槍,直襲離墨染的脖頸。

離墨染腰身猛地後彎,劍尖從她的面前擦去。

離墨染順勢向後退開,想拉開距離。

宮九歌自不會如她所願,只見他以詭異的姿勢,腳踏虛空,保持著離墨染相同的速度追擊,手中的劍在空中畫出一道圓弧,直直刺向離墨染纖細的脖頸。

見狀離墨染只能用具體化在手臂上,衣服裡面凝聚出一塊硬殼,揮手彈開這一劍。

眼見攻擊得手宮九歌也沒有繼續追擊,而腳尖輕點地面,向後退去,面露嘲諷道:

“喲,富家千金啊,還有貼身甲。”

宮九歌沒有繼續進攻,就是賤兮兮的笑著。

見此離墨染剛壓下去的血壓,又瞬間上去了。

【呀嘿!大兄弟~今天我不給你骨灰都給你揚了。】

離墨染雙手轉槍,衝向宮九歌。

宮九歌見此,就站在原地看著離墨染衝來。

一槍襲來,宮九歌也不躲,不避,正當槍尖距離宮九歌只剩幾厘米時,他依舊是賤兮兮的笑著。

離墨染內心一驚。

【不對!】

下一刻宮九歌就瞬間出現在離墨染的身後,以十分刁鑽的角度刺出一劍。

這一劍離墨染根本來不及躲閃,只能微微調整身形,避開要害硬吃下這一劍。

滴滴血珠揮灑在空中,觀眾席上的弟子傳來陣陣驚呼,就連宗主的表情也有些震驚。

一擊得手後,宮九歌卻又再次向後彈開,與離墨染拉開距離。

此時,眾人對宮九歌這番行為感到有些憤慨,這是在戲耍對手。

而宮九歌雖然臉上依舊掛著自信的笑容,但內心已經開始咆哮了。

那一劍刺中離墨染的後背時,與想象中刀劍刺中血肉的觸感完全不同,他只感覺刺到了一件堅不可摧的軟甲一般。

儘管他又趕忙加大力氣,可劍尖依舊無法刺進分毫。

而離墨染趁機借力跳出去,同時用一把藏在袖中的匕首,在他的手臂下擦過。

那血是他的。

重新站穩的離墨染感覺有些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

她本以為要涼了,可沒想到宮九歌只是拿劍尖戳了一下自已。

【這人的招式怎麼這麼抽象呢,他一個凝氣境必不可能領悟空間,加速嗎?那一劍雖然彆扭但總歸不是空間,多半是劍招。但……】

在她還在思考時,宮九歌下一刻又出現在離墨染右手邊不遠處,揮劍劈來。

離墨染艱難擋下,因為這一劍的衝擊,她向後滑出了一段距離。

也是在此刻,一個猜想,在她腦海浮現。

為了驗證一番,她故意裝作沒接穩,跌倒在地上,翻滾了幾圈。

顯得異常狼狽。

下一刻,宮九歌又再次揮劍出現在她的身前。

果然。

離墨染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一掌拍地,瞬時穩住身形,又在地上一滾,突然的一槍,自下而上的刺出,直指宮九歌面門,試圖逼退宮九歌。

眼見失手,宮九歌略帶惋惜的向後跳了一步。

而這個動作也徹底證實了她的猜想。

離墨染調整了一下姿勢,快速從地上爬起來。

宮九歌看著離墨染,他要好好戲弄離墨染一番。

不斷的失敗,已然讓他的無敵之心,出現了裂痕。

他要用這種方法,重新建立自信。

他俯視著離墨染,臉上皆是輕蔑之意。

瞬息間,身形再次消失。

不過這一次,並沒有按著他預計那般,出現在離墨染的身旁,而是站在了她的面前。

正如被老師叫去罰站的弟子一般,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他臉上的輕蔑瞬間被驚恐和慌亂取代。

對此離墨染好似早有預料,轉腰俯身,槍隨風動,一槍刺向宮九歌。

這一下他徹底慌了,身體本能的想躲,可內心的傲慢,不允許他退避寸步。

於是,他決定放手一搏,和離墨染以傷換傷。

既然離墨染身上有護甲,那就打沒甲的地方。

想著宮九歌再一次用那種詭異的劍法斬向離墨染的脖頸,想以此逼退她。

見此離墨染單手持槍轉刺為挑。

長劍透穿過槍身,可離墨染卻沒有任何回防或收手的動作,槍尖依舊挑向宮九歌的面門。

見此宮九歌心中一喜,他自信自已的劍絕對比離墨染的槍快。

可下一刻他的表情就此定格,只見離墨染左手握著一把匕首,拼力擋下了自已的斬擊。

刀刃相碰,撞擊出的火光,映出了離墨染眼中星河的璀璨,也照出了宮九歌驚恐的眼神。

招式被破,但這也給了宮九歌喘息的時間,他緊咬著牙,決定要再次強行轉移。

可離墨染的槍尖突然下移,勾著宮九歌的衣服,將其一槍挑起,打斷了他的施法。

正欲再次施法,整個人卻猛地一愣。

隨即離墨染立馬鬆開雙手握著的兩件兵器,一個閃身就到了宮九歌的身旁,扎穩馬步,用盡全身力氣,揮拳打向宮九歌的腰側邊。

腰子:哦吼,我完了!

“寸勁,開天!”

一道氣環,在虛空中爆開,化作層層白色的氣浪,向四周散開。

宮九歌的身形化作殘影急速飛出。

“咳。”宮九歌捂著自已的側腰,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感覺自已快碎了。

劇烈的痛楚,讓他喘不上氣,只能艱難的咳了幾聲。

他滿眼怨恨的看著正向他衝來的離墨染,手指上一枚有些殘破的古戒,突然閃過一道詭異的綠色幽光。

只不過這道光芒非常暗淡,根本沒有人注意到。

他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扭曲怪異的笑容,暴喝一聲,右手在空中虛握。

霎時間,一股無法反抗的力量,從四面八方襲來,將離墨染禁錮在原地。

宮九歌有些疲憊的重重放下手,一瘸一拐的走到離墨染面前,低頭用手指挑起離墨染的下巴,強迫讓她看著自已,用僅能讓他們兩人聽見的聲音,語氣森然的問道:

“你,是怎麼發現的?”

聞言,離墨染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笑容,眼中滿是不屑的嘲諷。

“想知道啊,求我呀?”

宮九歌眼神一冷。

見狀離墨染眼中的笑意更濃。

“不過區區障眼法罷了,在經過的路上用特殊真氣作為節點,以此來讓自已快速移動,最後隱藏自已移動時的身形以此來混淆感官,對嗎?”

宮九歌沒有否認,他在等離墨染繼續說下去。

“剩下的,就要收費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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