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

狐族

淳櫻站在淳于身後,給他揉著太陽穴。“櫻兒,你想嫁給霜麟嗎?”

她早就料到如此,並無任何驚訝。“爹孃從小教導櫻兒,以家族利益為重,婚姻是實現利益的重要手段,一切旦憑族老做主。”

吩咐二字,她心中不由五味雜陳。她即使不喜歡,一旦家族把她推了出去,她就必須要去。哪怕她知道一旦真嫁給了霜麟,她的下場就是相當於一個寡婦,她也必須要去,她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

淳于舒心了些,“嗯—,還是櫻兒懂事。”

懂事二字,於她而言,尤為刺耳。

“近日,霜麟的事令族老煩心,但族老也要顧及身體才是。”

“那個豎子……哎!一時半會兒還真是拿他不了如何,還需從長計議。淳氏一直勢弱,單靠族中勢力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向外求援。”

“向外?”

“嗯。”

“但誰會幫我們?”

“神族。”

“我們不是已經跟魔族簽訂了契約嗎?”

“簽訂人是竹風,他是不是狐族王室的人還另說。”隨後,他耐心解釋道:“兩族融合可不是一個小事,可不只是單靠一張紙,反而,那張紙是最沒用的。其中一個必備因素乃是兩族要有很強實權的帝君,竹風要是沒死,我無法干涉,但竹風死了,這件事就不一定了。竹風行為有辱狐族,大可把他說成不是狐族王室中人,我們可以編纂,這樣,事情也就不成立了。竹風出於何處,解釋歸我們,魔族那邊毫無信服力。目前只是初期,初期最不穩固。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問題,簡直是天助我也。”

她明白了,即使霜麟上位也無濟於事,他一不是帝君,二也沒有太多的實權。地位不穩,何來穩定狐族與魔族聯絡的本事。俗話說,攘外必先安內,如今內都不平穩,何來對外的處理。

這個時候,找神族借力,很容易擺脫魔族,再次恢復自由。

緊接著,他得意道:“魔族這會兒也沒那麼多精力來管我們,鮫人族那邊也還沒有徹底穩固呢!”

“鮫人族出事了?”

“就算建立鮫人族的一磚一瓦都是從魔族拿出去的又如何?鮫人族怎麼可能一直會容忍魔族的背後操縱?魔族王室在一天,他們唯一擺脫的機會就只會是建族初期,跟魔族之間聯絡還不穩定的時候。如今鮫人族內部算是定下來了,也該處理對外的事了。”

午時

淳府

淳櫻回家時,正碰上吃完飯的父母。父親不耐煩問道:“淳櫻,你去哪兒了?這麼久都沒回來。”

她一臉恭順道:“父親,我去看族老了,族老留我吃了飯。”

聽到此話,他這才眉頭舒展開。“嗯!你有時間多去看看他,他年紀大了,難免孤寂。我跟你母親還有事,就先出去了。”

“是!”說罷,淳櫻頭也不抬,一直低著頭讓開路讓他們走。用餘光看見他們離開她也不曾抬頭過,剛剛說話的時候也沒有抬頭看過他們一眼。

一回到房間,她發現門口的奴婢都不在,心一顫,但轉而面帶微笑走了進去,自已設了一層結界。

從進門開始,一切都行雲流水般進行。

她面無表情走向床榻時,邊走邊脫,這是他曾經要求的,他不喜歡看她在床上一件一件脫,他曾經呵斥她是故意在拖延時間,之後便是被他狠狠蹂躪。

走到床邊時,已然赤裸。

她習慣性吞一口唾沫,然後掀開簾子,輕輕掀開被子上了床。

……

淳櫻吐了三次後,一切才結束。之後便躺在他旁邊,緩了緩,好似剛剛的一切彷彿沒有發生過一般,平靜道:“族老要開始對付霜麟了,他只跟我說了這個。”

淳支此時感覺精神倍加,“他為什麼這麼勇往直前?他憑什麼?”說罷,他不由看向旁邊背對著他的淳櫻。

她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語氣卻依舊沉靜。“他沒說。”

淳支嘴角邪笑湊過去,手也不由在蓋著下半身的被窩裡亂竄,她也習慣了,閉目忍耐著。她猜接下來他會言語威脅她,並且對她蹂躪。

因為他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你最好別隱瞞,要不然後果你知道的。”

果然,最後他狠狠凌辱了她。

就算出血了還不放過她。

中途,他大聲嘲諷道:“你真可憐,這輩子也只能淪為玩物了。”

之後,她便暈了過去。

亥時

魔族

臨魔雨在走廊上放了一張矮桌,藉著書房內敞亮的燭光,跟紫崔面對面坐著喝茶。“你最近事情不是很多嗎?還有心思喝茶?怎麼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啊!”

“應該忙到起飛?”

“嗯。”

“戰場上的事,就是打,忙到起飛很容易。但政場上的事,不想清楚,想飛也不行。”

“有句話叫,一流的人才在政場,看你這樣,應該是沒錯了。”

“他們心眼挺多的,我有點看不過來。”

“最近我也有事要忙了,已經準備蓄力了,我想偷得浮生半日閒也不行了。”

她喝了一口茶,吊兒郎當靠著矮椅坐著。“我們是生死與共的戰友,也就你和雪柳我才能分享這種事,我跟一個人正處在熱戀之中。”

他也喜歡靠著矮椅吊兒郎當坐著,聽到這話,他差點沒從矮椅直接滑到地上去。他扶著矮椅,稍微坐直,喝了一口熱茶緩緩,順便在腦海裡把人都過濾了個遍。

“我不太明白,誰敢招惹你啊?”

“晚澤。”

“……”

他直接不說話了,雙眼空洞看著她。剎那間,他感覺自已腦袋空空,甚至有點不清楚自已在幹什麼,周圍是什麼,包括眼前人是誰。

臨魔雨喝了一口熱茶,“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他晃過神來,“……恭喜。”

“沒想到你居然會跟我說這個,你的表情我預料到了,但你這個……我屬實意外。”

“我還能說什麼?……你們有過那個嗎?”

她點了點頭,喝一口茶。“他身材挺好的。”

他白了她一眼,“算是被你玩出花樣來了。”

“他自已先湊上來的。”

“喲喲喲,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他誤會的事?一個像佛一樣的萬神之長,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喜歡你的。”

她喝了一口茶,“你有什麼不滿嗎?倒不如直接說出來。”

“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看我像那種人嗎?”

“他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喜歡你吧!你不是存心勾引,那就是你做了什麼讓他誤會的事。”隨後,他擺了擺手。“算了算了,說這些也無濟於事了。”

“你看起來很煩吶!”

“我能不煩嗎?你跟晚澤那個老狐狸玩,很可能死的是你自已。反正實質關係也有了,你們都不吃虧,但我就怕晚澤心術不正,對你另有心思。或者你哪天觸碰他利益了,他立馬能砍向你,打你個措手不及。”

“他沒那個膽。”

“……你把他馴服了?”他湊近道。

“你為什麼這麼不信任他?就因為他是萬神之長?”

“南文有沒有說什麼?”

“他的反應還真是出奇的平靜。”

“那我沒意見,他都沒意見,我不敢有意見。”

“你這個陰陽怪氣得很吶!”

他喝了一口茶,“臨魔雨,我覺得你這次真玩大了。”

“以前你讓我玩個什麼男人,你多興奮的,怎麼到了晚澤這裡就不行了?他再聰明,他也是人。”

“你再聰明,你也是人。我說讓你玩那些男人,但我也跟你說了,不要有實質性關係,你是女人,這件事稍不注意就會吃大虧,懷個孕什麼的,會拖累你。請你,不要誤解我的意思。……得得得,請你記住我的話,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知道的,不用瞎操心。”

“……我有點八卦了,晚澤有沒有跟你說,他為什麼喜歡你?”

“說起這個,我還真是自已做了被他誤會的事。自作孽,後果就是這樣,往死裡陷。”

她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娓娓道來。“就在我去東海處理鮫人族事端的時候,說起來一開始就挺弄人的。南文遇到了威脅性命的事,讓尹去,結果那封信被我看見了,我就去了,誰知道晚澤也在那兒,順道把他救了。事情也就這麼來了,我順便也留在了東海。之後鮫人族找晚澤的麻煩,我為了還他的人情,我就去幫他,一個文臣也鬥不過那麼多鮫人,而且鮫人之中也不乏能打的。這件事,南文也知道,還是他讓我去的。我要是止步於此,他大機率現在對我還是那虛偽的樣。就是我之後多管閒事,才讓事情發生了翻轉。”

“繼續。”

“我幫他找出慫恿鮫人族的人,我們兩個被襲擊了,我為了救他,一失神,又騰不出手,結果被衝到沉淵待了一會兒。他的病又犯了,我也不能讓他死在我面前,我誤打誤撞也救了他。他跟我說,就是因為我兩次救他,他心動了。我是沒什麼反應,他有反應。我們在山洞裡也沒發生什麼,就聊了一會兒天,我那時候就應該意識到他的敞開心扉是什麼意思,但我就是不懂,我就覺得在特定情況下他不想裝了而已。”

臨魔雨稍微坐正,靠著扶手,用手指抵在太陽穴上。“現在想想,他事後也肯定掙扎過很久,因為身份問題,他考慮了很多,所以他一直憋著沒說。當然,我也不知情。事後發生了一件事……那件事有點複雜,而且不能說。總之,我發現他什麼意思,但我沒表現出來。我的感受就是,我覺得很稀奇,挺不可思議的,倒也不是我覺得自已多麼有魅力,而是他居然能為了我違背神族的利益。”

她給自已倒了一杯茶,攥在手上。“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但我有時候就是忍不住在想,要是能把一個佛落下神壇,那該多刺激。先前只是想想,殊不知有次他喝醉了,就來真的了。”

“終歸是你把持不住。”

她喝了一口茶,搖了搖頭道:“慾望難熬。”

“你知道什麼是真愛嗎?還是那句話,玩,可以,但請你及時止損。”

“我剛開始當然沒有真愛,我只是覺得挺有意思的。但後來,我玩真的了。他肯定知道我是真是假,畢竟年齡擺在那兒的。我也知道他的手段,清醒地淪陷,挺有意思的。”

“他做了什麼?”

“除了神族的秘密不能說,能說的全都說了,能教的全都教了。如此真誠,是個人都無法辜負。有時候拿捏人其實很簡單,就是極度真誠。”

“……薑還是老的辣。”

“即使他對我有所圖,我也能接受,我一開始也目的不純,玩心大發。除了魔族的秘密,他想知道什麼,想要什麼,我能辦到的我也可以給他。我也很明確跟他說過,但他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要。他從來不跟我說正事,就衝這個,不真都不行。你只要是個人,你就會來真的,不真你都不好意思。”

“你就真覺得他不會對你做什麼?”

“有時候不要得到太多,上天會嫉妒。他要是真背後捅我一刀,我也活該,我也受著,就當還他的了,我也不用心存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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