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問題,你所押之鏢為何物?”

燕北歌似是漫不經心,淡淡一問。

“這……”

郭旭口頭一窒,遲疑了起來。

鏢局這門營生,行規既定,歷來都需要遵循保密原則,以確保貨物安全。

為了降低物被劫掠的風險,則應儘量避免洩露鏢物的詳細資訊,因而普通鏢師們通常只會知道鏢物的大致種類和數量,而不會了解到具體的細節。

他們被訓練成保持沉默和謹慎,以應對各種可能發生的危險情況。而對所保鏢物資訊知之甚詳的,也便只有正負兩位總鏢頭了。

但至於能否將鏢物資訊告知他人,卻也並未有明文規定,這主要取決於行鏢之前與託鏢之人的約定。

一般來說,除非在某些特殊情況下,比如鏢物特殊,又或行經重要關卡,則需報備官府,否則即便顧客未曾約定,也不得隨意將鏢物資訊告知第三方。

然而在此世,早無所謂“官府”這一組織機構,可眼下場景,的確也屬特殊。

郭旭思索了片刻,眉頭一皺,而後又漸漸舒展開來,心中已有定計,嘆息一聲道:

“也罷,願賭服輸,鐵衣既已輸給這位姑娘,理當回答前輩此問。這趟鏢,長風鏢局所保的,乃是一枚令牌!”

他說出令牌二字,便不再做聲。

“哦!”燕北歌似乎來了興趣,追問了一句:“是何樣式的令牌?”

“這可算是前輩的第二個問題?”郭旭也是機敏油滑之人,妄圖矇混過關,以此來應付燕北歌的“三問”之約。

燕北歌卻是好整以暇,雙手背在身後,似笑非笑地注視著他,眼中戲謔之色大盛,一股無形威壓又開始在場中瀰漫。

片刻後,輕笑了一聲:“你說呢?”

他這一聲,赫然已用上了音攻法門,聽在郭陽耳中,眼前一陣恍惚,只覺一片驚濤駭浪向自已湧來。

體內真元不自覺被這氣機牽引,竟自行運轉起來,霎時間周身氣血翻湧,五臟六腑一陣翻騰,一口鮮血直欲從口中噴薄而出,竟已受了內傷。

所幸燕北歌並未較真,只是小懲大誡一番,敲打一下而已,這波氣勢爆發只維持了半息時間。

郭陽牙關緊閉,將這一口逆血吞回腹中,趕緊暗運玄功,將氣血平復了下去,不敢再存任何小心思,帶著滿嘴血腥味,恭聲道:

“稟告前輩,是一枚劍形令牌。”

郭陽此時也已心中計較明白,對方應當不是劫鏢之人,否則單憑燕北歌一人,便可不費吹灰之力擊殺自已兩人,再將屍體好好搜刮一番,自然便能找著鏢物。

多半是與託鏢之人,或是收鏢之地有所關聯,因此才有了這一番問答。

因此,他也不再藏著掖著,索性將自已所知之事,全盤托出。

畢竟委託人並未要求為鏢物保密,他這也不算壞了行規,否則若是像個木頭呆瓜,因此丟了性命,那可真變成徹頭徹尾的冤大頭了。

他說話間,已從腰間取出一物,雙手一承,恭敬遞到燕北歌面前:“便是此物。”

眾人瞅了過去,那是一把巴掌大的小劍,劍身赤紅,似金非金,似銅非銅,不知為何物所鑄成。

劍身之上,以正楷體,鐫刻“鑄兵”二字。

幾人見著此物,絞盡腦汁卻也想不起任何與這枚劍令有關的資訊。既不知其來歷,心中疑惑更深,不知紅衣女子為何算計此物。

只有程呦呦見著這枚令牌,似有所思,小腦袋瓜子轉了幾轉,眼神漸明,不覺驚出了聲:

“鑄兵谷!”

眾人聽她驚呼,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灼灼如火。

“呦呦,你知道此物來歷?”燕北歌開口問道。

“嗯!”程呦呦點了點頭:“我也只在書裡看過,這鑄兵谷是一個神秘之地。”

“鑄兵谷存世數千年,早在天玄王朝成立之前,便已存在。此谷來歷已不可考,只知谷中之人皆是鑄造兵刃的好手,一生追求便是鑄造神兵。”

“玄帝麾下御獠衛,曾數次奉命征伐鑄兵谷,想要將其收服,為帝國鑄造利器,卻都鎩羽而歸,爾後玄帝便也息了這個心思。”

趙小云心念一動,有些好奇,輕聲開口:“以天玄帝國之強盛,竟也無法擊敗鑄兵谷嗎?”

“並非如此。”程呦呦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傳說鑄兵谷位於兩界山之中,可玄帝馬踏天下,御獠衛更是將整個天下犁了數遍,也未曾找到那座兩界山!”

“既然找尋不到,那也就無法收服了,玄帝便也只得放棄。”

“既然杳無蹤影,莫非這鑄兵谷只是坊間戲談,又或是從志怪小說中編撰而來不成?”這一次開口的,卻是郭陽,他此時也對這段秘聞起了興趣。

“若無確切證據,那鑄兵谷的確可以當做虛構。可是……”程呦呦再度搖了搖頭:

“可是天下十大神兵,其中便有五把出自鑄兵谷之手!”

眾人聽著,卻是心頭一震,沉默良久,原來世間竟然還有這許多神奇之事。

只有趙小云心直口快,愣愣地問了句:“天下間竟有十大神兵之說?這排名是怎麼來的?”

程呦呦看了她一眼,覺得這位英姿颯爽的小云姐,關注的問題,往往與常人不同,有時候竟也分外的呆萌可愛。

“故老相傳而已,也不知被哪位好事之人所記錄並且流傳了出來。只是這些記錄也已零散不全,多數被毀,只有隻言片字留下。”

“我神武盟中便有一本雜書,記載著一把神兵,其名‘十方俱滅’,便是出自鑄兵谷之手。”

“這把十方俱滅,傳說形如通靈八卦,由陰陽二氣煉化而來,內含天機奧妙,手持神兵者,可借天機之威能,十方之內,諸敵盡滅,故此名為‘十方俱滅’!”

“至於這陰陽二氣為何,天機又是什麼,我便不知了。”

幾人聽程呦呦說完,想起不久之前,燕北歌曾在掌中顯化陰陽二氣,不覺目光微移,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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