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戲謔之聲傳入耳中,不用回頭,已知來人是誰。

青衫客沒有理會來人的調笑,再度安撫住驚慌的村民,便拽著來人出了山洞。

來人正是燕北歌。

在朱大等人離開之後,他又守了朱五六一會,見朱老頭沒有異動之後,這才循著朱大離開的方向追了過來,與青衫客撞在了一起。

“墨羽,你的鳳舞九幻愈發精妙了!”

燕北歌一語道破青衫客身份,正是“盜聖”墨羽。

“破而後立,我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墨羽點點頭,語帶感激道:

“若無孫姑娘救治,我早已是個廢人了,恩同再造,無以為報!”

語罷,莫名神傷了起來,場面霎時陷入了一陣沉寂。

燕北歌知他又在回想濟水一戰之事,不免幾分唏噓,拍了拍他肩膀:

“勿要多想,當年那些人欠下的債,遲早是要還的!”

他這話說出口,三分關切,更有七分殺意森然,既是對墨羽的勸解,也是一種承諾。

墨羽聞言,回過神來,不再沉浸在悲傷往事的回憶之中。

燕北歌贊他武道精進,自然不是一句客套話,想來是已經見過第一個山洞之中的場景,從交手的痕跡中推斷出的結論。

這一番眼力,若沒有超高的武道修為以及武學知識儲備,絕難磨練得出。

想到這一茬,墨羽開口問道:“洞中活著的那兩人如何處置?”

“先審問一番,再作打算吧。”燕北歌淡淡道。

於是,兩人踱步回到了第一個山洞。

見燕北歌與墨羽聯袂而來,蒼松與朱大眼中雖恐不驚,果然先前便在這洞中見過了燕北歌。

“你來還是我來?”墨羽問道。

燕北歌挑了挑眉,示意對方來問。

墨羽點點頭,卻不開口相問,反而上前從二人身上扯下兩團破布,分別塞入嘴中。

“我知道兩位都是英雄好漢,勢必不肯輕易開口,如此便請二位走個流程,先嚐嘗我這微末手段,再來談話!”

蒼松先前已經猜出了墨羽的身份,此刻聽他如此說,一時之間臉上恐懼之色更盛。

原來盜門雖然組織鬆散,卻自有一套約束之法,這其中懲罰的手段更是千樣百種,不乏酷烈刑法,即便比之來俊臣的《羅織經》也是不遑多讓。

若非如此,怎能叫這幫散漫慣了的江湖浪蕩子聽命行事。

“我門中有一先輩,曾精研人體奧秘,又與爛陀寺苦行一脈交好,親身體驗過各種肉身痛楚,更是發現了七大隱穴。”

“若以特殊手法將內勁打入這幾處穴竅之中,中者當即便遭劇痛,縱然是想以內息來平復,可這疼痛卻是不會消散!”

“我自學成以來,還從未用過,今日便請兩位品鑑品鑑!”

墨羽一邊說著,一邊運指戳向兩人肋下三寸。

指力落下,內勁沿經脈傳導,霎時貫透整條脊椎,透入骨髓的疼痛隨之而來!

一瞬間,方才還生龍活虎的蒼松與朱大,就已經疼得滿地打滾,腦門上青筋臌脹,在這劇痛中牙關緊咬,想要以此來緩解。

過了盞茶時間,兩塊破布都已染血,可見兩人咬力之強。

可這並未減輕多少痛苦,只見蒼松一張臉已從煞白憋到醬紫,又從醬紫痛到煞白,來來回回幾個回合。

而朱大則一直以頭搶地,彷彿能夠以痛止痛,不多時,也已滿臉鮮血,慘相盡出。

“咦!據門中前輩所說,江湖之中能抗住這第一指的,已是萬中無一。兩位果然是英雄好漢,居然能夠堅持盞茶時間還不求饒,倒是讓在下好生敬佩!”

墨羽佯裝誇了一句,繼續道:“既如此,為表敬意,便請二位試試第二指,這一指可比方才更疼三倍!”

這話聽在蒼松與朱大的耳中,卻彷彿魔鬼的低語,比臘月寒冬的暴雪還要冰冷。

他嘴角扯出一個邪魅的笑容,手指倏地在二人尾椎與胯軸連線的正中間處一點。

“艹!我倒是想要求饒啊,可你也要解開老子啞穴啊!!!”

蒼松與朱大欲哭無淚,心知墨羽這番言辭純粹是在戲弄二人,鐵了心就是要以這痛人手法懲治自已。

心中早已將他祖宗八代問候了個遍,且含媽量極高。

還不等他二人在心中罵個痛快,又一道內勁從腰胯之間鑽入筋脈,一瞬間貫穿整個下肢經脈。

一陣劇痛陡然而生,從腰椎沿著骨頭縫傳導開來,一直到了後腳跟,又從後腳跟蔓延到腳趾,整個下身都在這痛苦之下不住地顫抖痙攣!

常言道十指連心,可墨羽這一指的威力,絕對比斷指之痛有過之而無不及,過了片刻,豆大的汗珠便從兩人腦門不斷滾落。

不到半刻鐘,兩人衣衫已被汗水溼透,就連山洞的地板也已積了一灘水漬。

人體是神奇的,它有一種自我適應機制。

在我們面對無法逃避的困難時,身體會自動選擇以某種方式去適應、接受甚至習慣它。

就像痛苦這種感覺,隨著時間推移,竟然會讓人逐漸產生習慣,麻木一類的感覺。

雖然這並不意味著痛苦消失了,但它確實變得可以承受了。

然而盜門前輩開創的這門手法,卻是別出機杼,又高明詭譎,在讓受術者痛不欲生的同時,還能保持清醒,絕不會產生麻木之感從而減緩疼痛,只會越來越痛!

整整一刻鐘,蒼松與朱大兩人如落水的公雞,渾身沾滿塵土,已虛脫在地,一動不動。

“怎滴還不求饒?看來是我這門功夫修煉不到家啊。看來只能試試第三個穴位了……”

說罷,墨羽再度抬起了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就要往兩人胸前點去。

聽他要下第三指,原本如死狗般的兩人瞬間瞪大了雙眼,眼中蓄滿了淚水,四隻眼珠子都恨不得跳出來阻攔他。

然而隨著墨羽指頭的靠近,兩人終究只能涕淚肆流。

就在指頭將要點上前胸的剎那,墨羽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

“哎呀,該死,竟忘了給二位解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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