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連熟睡的肖鋒都被驚醒。透過帳篷頂上的小孔,他看見幾百名戰士穿著配套的緊身衣,排列整齊。隊伍前列正是那位白天見過的女子。此刻,她神情嚴肅,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目光迅速掃過,肖鋒一驚,立刻縮了回去。他暗想,這女子的感官真是敏銳。

女子搖搖頭,不再理會,而是對整齊的戰士們露出微笑。

“你們知道要去做什麼嗎?”她的聲音堅定,字字有力。

“你們要去鄂溫克的領地,幫助他們對抗魔物,是不是覺得有些諷刺?”

“那個傲慢的民族,高高在上的鄂溫克,竟然會請求他人幫忙獵殺魔物。”

說到這裡,女子臉上浮現出嘲諷。

“不管他們以前如何對待我們,但今天我們要重拾昔日的友誼,我知道有些人可能不願意。”

“不願意去的人,可以選擇留在部落,族長並沒有強迫你們,而是讓我轉告你們。”

“現在,地域中出現了始魔,它的強大你們應該清楚,那是堪比神明的存在。”

“鄂溫克,曾經的盟友,也是我們的親人,我們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陷入困境而不伸出援手嗎!”

“他們也是受到神明祝福的同類,如果他們滅亡,那麼下一個就會輪到我們。”

“各位戰士,各位族人,這次無論生死,你們必須阻止魔物降臨。”

“保護他們,就是保護我們自已的家人。”

女子深深地吸了口氣,有些感慨。畢竟,百年前是鄂溫克將他們和鄂倫春族趕走。如今,卻需要他們來拯救鄂溫克部落。

\"明晨啟程,\"女子深深地嘆了口氣,\"戰事無人願見。\"

每個人都有關愛的親人,誰也不願赴死,但魔族的出現,即便他們避而不戰,最終災難仍會降臨到他們頭上。

這不僅是鄂溫克族的危難,也是他們自身的。

\"散去!\"她站定,左手伸出兩指,在胸前用力揮動,點向自已的肩頭。

\"好一番豪言壯語,聯合國不請你都可惜了。\"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女子一怔,她猛地轉身,看到叼著煙嬉皮笑臉的肖鋒。

\"是你啊,失眠了嗎?\"她輕輕笑著整理了一下衣領。

\"長夜漫漫~無法入眠啊~畢竟你這樣一位大美人夜晚激情演講,我很難不被吸引進去呢。\"

\"你很喜歡撩女人嗎?\"女子一笑,彷彿看穿了肖鋒。

\"不是喜歡撩女人,只是覺得你們夠仗義。\"肖鋒挑了挑眉,模仿剛才女子的手勢。

\"我很欣賞,以後有我能幫忙的,一定要找我~\"

說完,肖鋒自認為帥氣地轉身,用兩指彈了一下菸頭,離開了。

\"真是個古怪的人。\"女子搖頭,有些不解,她們部落的行為並非所謂的仗義。

而是不得不如此,或許鄂倫春族以為不伸出援手就能置身事外。

但在這種情況下,又有誰能真正置身事外呢。

次日清晨,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返回鄂溫克族的領地,預計需要兩天時間。

這已經算快了,畢竟原本十天的行程,他們回去只過去了九天。

然而,鄂溫克族人的處境並不樂觀。

山神峰的存在使得這裡成了低階魔物的禁地,但那些強大的魔物卻顯得無所顧忌。

九天內無休止的攻擊,早已讓柴宸荃和剩餘的戰士疲憊不堪。

他們不僅要守護族內山神的領地,更要保護剩下的族人,那些婦孺毫無抵抗力,一旦防線被突破。

剩下的族人,都將任人宰割。

就在第九天的夜晚,山神峰來了一位女子,她手持黑色的刀,光芒幽暗,冷酷嗜血。

戰士們瞬間喪命,唯有柴宸荃握著禪杖,仍在頑強抵抗。

\"女士...你是魔族嗎...為何非要趕盡殺絕...\",柴宸荃口中的鮮血不受控制地湧出。

他的身體已如殘燭,仍在拼命堅持,只要再有一天,大壯他們就會帶著援軍回來,柴宸荃想要撐下去。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那冰冷的黑刀。

\"大自然之母,你的子民在祈禱\"

\"讓您的光輝再次灑滿這片土地,讓鄂溫克族重獲生存的希望!\",柴宸荃吟唱著。

看著眼前的黑刃飛逝,他閉上了雙眼。

嗯?

一聲輕咦,此人正是溫小小。

黑刀筆直地指著柴宸荃,然而無論她如何奮力,都無法穿透眼前的虛空屏障。

“信仰之力嗎,真是微不足道。”

她周身瀰漫著深重的魔氣,每次揮刀斬擊,柴宸荃的嘴角都會滲出血跡。

“強弩之末,你能堅持多久?將你的生命獻給你信仰的神靈吧。”

如同玻璃破碎,柴宸荃無法再支撐下去,這個人太強大,就連族長...

刀光一閃,黑夜中劃過一道突兀的軌跡。

柴宸荃頭顱落地,緊握禪杖的手仍不肯鬆開,身軀頑強地屹立不倒。

溫小小並未理睬他,徑直走向躲藏在後面的部落婦孺。

這些人若被殺,其生命精華聚集起來,再注入王曉之等人尚存的軀體,必定大有裨益。

她如猛虎闖入羊群,只有當黑刀掠過空明雨時,她才略感驚訝,停頓了一下。

但她並未多想,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

口中仍在喃喃自語:“孩子...你千萬不能回來...”

“難道還有其他人?” 溫小小掃視山頂,臉上流露出疑惑。

她取出胡天給她的採集器,開始收集這些人體內的精血。完成這一切後,溫小小松了一口氣。

一切結束後,她就能借助胡天的惡魔去找尋神印。

一旦她得到屬於自已的神印,現在的王曉之都無法與她抗衡,更別提肖鋒了。

直至凌晨,溫小小的身影早已消失,只留下遍地屍骸和流入土壤的鮮血。

每個族人都面帶驚恐,唯獨一人與眾不同。

空明雨跪在地上,雙眼緊閉,毫無懼色,更像是在祈禱,祈求她的兒子不要回來。

不要回到這個魔族即將回歸的地方,希望他能安然生活。

夜風總是帶著一絲涼意,緩緩地,輕輕地吹拂。

孤獨的山峰映照著

只有空明雨胸前掛著的佛牌繩索,不知為何突然斷裂。

和尚一驚,原本在車隊上打坐養神,猛地睜開雙眼,額頭上瞬間冒出冷汗,恐慌的神情無比真實。

那是恐懼,一個養尊處優,以信仰維繫內心的和尚,此刻深陷恐懼之中。

而他注視的人,正是肖鋒。

他忍不住嚥了口唾沫,和尚的嘴唇顫抖,剛才所見的場景,不僅是血光沖天的凶兆...

還有天地之間,一個惡魔的誕生,他是憤怒和狂怒的象徵。

和尚低吼一聲,搖頭又點頭,似乎做出了決定,再次閉上眼睛。

車隊行進迅速,比他們平時奔跑要快得多,很快就到達了鄂溫克族的領地邊緣。

肖鋒伸了個懶腰,忍不住暗自感嘆:“終於回來了,而且還提前了不少,不知阿孃怎樣了,他還特地在達斡爾族那裡要了些特產。

還有一件衣服,根據記憶讓他們製作,等回去母親一定會非常高興。

然而,臨近山神峰時,那濃重的血腥味讓大家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

肖鋒更是緊鎖眉頭,他似乎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他瞬間從車隊中消失,疾馳向山神峰下,眼前的情景足以讓他的堅韌心碎成片。

肖鋒震驚地站在原地,他看到了死去的鄂溫克族戰士,看到了柴宸荃屍首分離但仍站立的慘狀。

他看到了後面那血流成河的族人,看到了仍跪在地上閉目祈禱的空明雨。

這一刻,他的所有,他的意識,他的理智崩潰了。

“這不是真的吧...”

“不可能是真的,對嗎?” 肖鋒機械般抬起腿,每走一步都彷彿在質疑,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雖然距離不遠,但他卻覺得像是隔了萬里,如同天邊海角。

某種東西消失了,毫無預兆地從肖鋒體內被剝離,被無情地奪走。

“母親...” 他跪在空明雨面前,沒有淚水,只有滿臉的呆滯。

握著那已冰冷的手,肖鋒腰間的衣物隨風飄動。

直到一陣風將那些禮物吹向天空,搖曳著,就像他此刻的心情,是風暴來臨前的寧靜。

是暴風雨前的平靜,是狂躁海浪襲來前的寂靜。

喉嚨裡彷彿有東西堵住,肖鋒想嘶吼卻發不出聲音,熾熱的氣息從他背部緩緩升起。

覆蓋他的全身,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在悸動,在瘋狂爆發前積蓄力量。

憤怒啊,讓我再經歷一次吧。

我已經感受不到疲憊,感受不到任何束縛,讓我衝破這個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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