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明月婉言道:“俗話說有借有還,再借不難,既然是借的,自然要還。”

老者微微一笑,“小丫頭品性還不錯。罷了,先進行考核吧。”

說著,老者就慢慢給三個杯子裝上酒。

南宮明月問道:“前輩,這酒烈麼?”

“挺烈的。”頓了頓,老者感嘆一聲。

聞言,南宮明月面露難色,“前輩,太烈了我喝不了,不然指定得趴。到時別說殺蝰蛇了,可能我被它吞入腹中後,都還沒睡醒呢。”

老者點點頭,“有道理,那就不喝了吧。”

“可以不喝?”南宮明月眉頭挑了挑。

“當然可以,第一,你是一個姑娘,喝不了酒也算正常。第二,斬殺蝮蛇才是考核關鍵,喝不喝酒其實都不礙事。”老者解釋道。

“多謝前輩通融了。”

“不必謝我,我又不是什麼不近人情的人。現在離天黑還有一個時辰左右,慢慢等吧。”

……。

天是黑的,地是黃的,這裡除了黑黃兩色,再也看不到其他的色彩。

夜裡的沙漠並沒有星星照明,這裡本就一望無邊,使得人越發的舉步艱難。

南宮明月一刻也不敢鬆懈,只是緊緊握著手中的護心鱗。

只是奇怪的是,徒步近半個時辰了,她始終沒發現蝮蛇蹤跡。

停下腳步,南宮明月望了望四周,“難道是方向不對?”

按照老者的指示,只要一直往前走就能找到蝮蛇,可現在別說蝮蛇了,連她自己都快陷入在這永恆的深淵裡。

不遠處風起,南宮明月也不繼續前進了。

這要是蝮蛇沒找到,卻先遭遇沙塵暴,那就搞笑了。

護心鱗正在散發微弱光芒,引的南宮明月呆呆看去。

現在一時找不到蝮蛇,她倒是想起了鳴蛇,那隻上古兇獸。

按照它自己的說法,它剛被打入斗羅大陸時,也曾化作人形禍亂人類,然後就被一個穿越者封印在落月崖底了。

穿越者還創造了這個秘境,讓鳴蛇成為了看守者,待有緣人前來。

它想要拿回自由,就只能好好替有緣人看著秘境入口,它也確實是那麼做的,它等來了南宮明月。

而且還把自己的護心鱗借給了她,著實下了血本。

只是,鳴蛇如此強大,假若自己真在秘境中找到了解救之法,真要放它出來?

她與鳴蛇的約定就是,鳴蛇給她機遇,送她進秘境尋寶以及找自救之法,作為交換,她找到自救之法後,得放它出來。

儘管鳴蛇再三保證自己出去後不會亂來,但她不敢全信。現在鳴蛇是出不去才這麼保證的,等它解開封印恢復實力,那到時是不是還願意遵守約定,可就說不好了。

主要是它實力太強大,要是反悔的話,南宮明月也拿它沒轍。

漸漸,南宮明月想的入迷,全然不知,身後悄無聲息的多了一雙眼睛!

眼瞳是豎立著的,它的主人將它高高掛在了半空之中,代替了星辰。

這雙猙獰恐怖的瞳孔裡,充滿了人性化的怨恨、貪婪。

……。

星斗大森林,落月崖。

秘境中已經是夜晚,可星斗大森林卻還是白日,兩者的時間流動似乎有很大差距。

南宮凌看著這群人,淡淡道:“下去找吧。”

馬丁腿在打擺子,早知如此,他哪敢耍小聰明啊,現在是騎虎難下,“是……是。”

在馬丁的安排下,士兵們將繩子的一頭綁在了大樹上,另一頭則是綁在自己的身上。

一聲令下,士兵們個個面如死灰的下了崖,就跟攀登高峰似的,不過他們不是上去,而是順著崖壁慢慢下去。

南宮凌開始閉目養神,全然沒把他們的命當回事。

而在星斗大森林的另一頭,弗蘭德與趙無極等人也在尋找。

他們已經找到了南宮明月斬殺人面魔蛛的地方,可這裡除了一些打鬥痕跡,再也沒有任何線索。

“沐白,仔細找找附近。”弗蘭德吩咐道。

“好。”戴沐白應道,隨即帶著人開始在四周尋找起來,不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因為一旦發現有遺漏的線索,那就代表他離南宮明月的距離又近了一些。

畫面一轉,隨著士兵們開始下崖,鳴蛇也發現了動靜。

鳴蛇眼瞳死死地盯著上空,雖然暫時看不見人,但它知道肯定有人下來了。

自從被封印在落月崖底後,他聞過很多次人類的氣息,熟悉的很。

“啊!

!”

上空忽然傳來慘叫聲,原來是有一個士兵繩索斷了,不慎落崖。

鳴蛇眼中出現人性化的貪婪之色,旋即張開了血盆大口,靜待那個人自己落入腹中。

峭壁上,幾個士兵正在發呆,反應過來後,紛紛吼道:“富貴!

富貴!

可那名失足計程車兵再也回應不了他們,他的下降速度很快,此刻已經落入了鳴蛇的腹中,死了。

他也不是被鳴蛇殺死的,他是被活生生嚇死的,他跌落時是面部朝下,他原以為自己會粉身碎骨。

哪想到,在崖底居然有一個血盆大口在等著自己,他都沒看清那是什麼怪物的嘴巴,心臟就被活生生嚇裂了。

……。

秘境中,黑夜沙漠。

南宮明月緩緩回過神,呢喃了一句:“嗯?怎麼突然那麼臭?”

她就是被這股腥臭味燻的回過神的,就很突然。

這股臭味剛才還沒有的,怎麼就突然有了呢?這也不是她身上的,她身上只有淡淡清香。

突然,護心鱗發生劇烈振動,南宮明月一時沒反應過來。

但下一刻,她身上寒毛卓豎!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當人遇見危險時,大腦不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第一反應過來的,是細胞,遇見危險時,人身上的細胞總是第一個察覺,這是一種本能反應。

南宮明月就記得那麼一次,閨蜜拿把刀在她身後切水果,雖然明知道閨蜜不會傷害她,可她還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嚴格來說,那也不是她在怕,是她身體裡的細胞在怕。

而現在的情況,就是她體內的細胞在怕!

問題是,她目光所及,並沒有危險,有什麼好怕的?

除非是……身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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