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許鈞醒來時頭疼欲裂,馬上叫王二 ,“我要喝水。”

王二聞言不但倒了水,還把白粥小菜端來。

許鈞想起昨晚一起喝酒的姚興,就問:“姚興呢?你有沒有送他回去?”

“公子,小人不知道興公子住哪兒,就把他帶回了許府。”

“他昨天醉得不輕,你送一碗解酒湯過去。”許鈞隨口吩咐道。

王二見這裡沒有其他人,八卦道:“公子,他平白無故喝這麼多酒,其中肯定有故事。”

“我對他的事情不感興趣,等他用過早飯,就讓他回去。”

許鈞沒打算和姚興攀關係,想和他保持距離。

但姚興對他很好奇,慢悠悠地吃完早飯後,不但沒有離開的想法,反而打算去找許鈞聊天,交個朋友。

王二為難地看著他,支支吾吾地說:“公子在書房看書,但這種時候不喜歡別人去打擾。”

“我又不是別人,我們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姚興更正道。

王二腦海中一片混亂,目瞪口呆地說不出拒絕的話來,暗罵他是個奇葩。

姚興沒有理他,隨手找了個下人帶路。

王二覺得自家公子今天準會被姚興震撼到,自已可不想去趟雷,不如找老管家閒聊,來躲開兩人之間的名場面。

於是他慌慌張張地溜走了。

許鈞正看得入神,就聽到“哐當”一聲,有人闖了進來。

“許鈞,我今天就留你這兒吃飯了。”姚興沒把自已當外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他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說話卻很肆意。

“我不喜歡素菜,你多準備點肉菜。對了,最近天熱,做個苦瓜肉片。我最喜歡牛肉,叫廚子做個蔥爆牛肉。再來個鹽水蝦、清蒸鱸魚和糖醋排骨就好。”

許鈞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姚興滔滔不絕地報出菜名。

“姚公子,你想吃什麼就回家吃去。”許鈞懶得招待厚臉皮的傢伙。

姚興微微一笑,諄諄教誨道:“從侯府論,我們也算是兄弟關係。你年紀輕,為人處事差了點,為兄可以指點一二。”

許鈞不想聽他胡說八道,打斷道:“姚公子,你再說下去,別怪我讓下人趕你出去。”

姚興假裝害怕地發抖,低聲道:“許鈞,我真心想和你交朋友。”

許鈞沒搭理他,眼睛沒從書籍上移開。

“許鈞,你我也算是同病相憐,不妨聽我說下去。”

許鈞不吱聲,但耳朵微微一動。

“我是姚慎和崔雲的兒子,但我恨他們。”姚興半真半假地說道。

許鈞翻看書籍的手停住了。

“他們都只顧自已的感受,對我漠不關心。

說起來很丟人,我前些日子才第一次見到姚慎。

至於我母親,她陷在被人拋棄的記憶裡無法自拔,整天哭哭啼啼的,什麼都不在意。”

姚興說的話很沉重,讓許鈞對他的成見消失了一點。

“我經歷的孩童時期就是這個樣子,又陰暗又沉悶。我只告訴了你一個人。”姚興苦澀地笑了笑,

“我曾經深切地渴求他們的關愛,但事與願違,從來沒有得到過。

我常常覺得我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可怕的是,我對生活已經失去了信心,連死亡都可以安然接受。

你一定能理解我的感受,畢竟你的家庭狀況和我差不多。”

許鈞矢口否認道:“你說的不對,就算母親在我幼時離開了,我最多也就傷心了一段時間,但後來日子過得很充足。”他可沒有傷春悲秋的情緒。

“許兄,你真是看得開。”姚興一臉崇拜地說道。

“姚兄,男子漢怎麼能輕易向命運低頭?世道多艱,人人都有說不出的苦衷。要是大家都像你這樣想,都不用活了。”許鈞語重心長地勸他堅強一點。

姚興自覺找到了同伴,開懷大笑道:“剛才我說的可能誇張了點,我可沒有想死的念頭。我不但要活,還要活得風風光光。”

許鈞淡淡地說:“姚公子,你究竟找我想說什麼?”

姚興壞笑道:“我不幸的童年經歷都拜姚慎所賜,我絕不能眼看著他幸福美滿地過完一輩子。”

“你想幹什麼?你又能幹什麼?”

許鈞覺得姚興就算想幹壞事,也要藏好心思,不動聲色地謹慎籌謀。

怎麼能喜怒形於色?

他不看好姚興。

姚興收斂了臉上的得意,突然正經起來,“你不要小看我,我好歹也算是天賦過人。考進士對別人來說是難事,但對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進入官場後,憑我的實力,高升不是難事。”

許鈞思索著回應道:“姚慎位高權重,你想找他不痛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這不是就來找你相商嘛!你反正也和他有過節,我們可以一起給他使絆子。”姚興理直氣壯地說道。

許鈞淡淡地說:“我覺得你不靠譜,不想和你聯手。”

他直覺姚興會拖自已後腿。

“不要馬上拒絕,再考慮考慮。”姚興誠懇地請求道。

許鈞喝了口茶,沉吟道:“姚兄今天就在寒舍吃一頓便飯。”

兩人在書房讀了一上午四書五經,直到下人來請入席,才放下書籍,走到廳堂用飯。

許鈞隨意地說:“姚兄,我敬你一杯,先乾為敬。”

“好。”姚興一仰脖喝完。

許鈞說起了昨天的事,“姚兄,你昨天為了什麼事需要借酒消愁?”

“唉,是為了一個女子。”

“怎麼說?”

“她執意要進宮當妃子,我都沒趕上見她一面。”姚興眼中滿是失意。

許鈞不禁問道:“她是誰?”

“女子的名字是不可以隨意告訴人的。”姚興正色道。

許鈞無奈地解釋道:“我喜歡的姑娘也進了宮,她們也許可以互相照應。”

姚興欣喜地說道:“我可以託人帶口信進去,讓她們認識一下。”

“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她叫沈苒。”

許鈞詫異道:“那不就是林一的表妹?他離京前還想讓寧嵐和沈苒交朋友,親口請寧嵐去林府做客。”

“許兄,既然寧姑娘知道沈苒,那我們就不必多事了。”

姚興託人送信的代價不小,他覺得讓她們自然相處就好。

許鈞也不想麻煩宮中的貴人堂姑,畢竟宮中波瀾詭譎,最好不要輕易動用這個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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