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摸夠了沒2358

趙成歡不僅為京兆尹的烏紗帽,上下奔走,還要為曉安書院停學的學子,重新尋覓復學之機。朝廷各部的大門,趙成歡這回算是走了個遍,頂著六皇子的頭銜,倒也沒有人為難他,有些甚至為他大開方便之門。比如曉安書院的學子,本學年由國子監全權接收。京城佈告欄出了佈告,各同窗也一一被上門通知,在十日後到國子監報到,過時視為自動放棄入學機會,雖然只有一個學年,但已經是曉安書院的學子們很難得的機會了。

趙成歡親自上言家門通知入學國子監。可惜,言葉站在她的閨房窗戶看了他一眼,就把窗戶關上了。趙成歡討了個沒趣,別說沒說上話,連口水,言家人都沒有給他喝的意思。

能去國子監讀書,而且花得還是曉安書院的學費,就像明明花的是普通房的價錢,卻住進了豪華套房,這麼大的便宜,我這輩子佔不到第二次了。而且國子監是什麼地方,那是全國各地掐尖,聚集地青年才俊,這一年的眼福,可要好好享受。所以,我自然也是要打扮一番,奈何囊中羞澀,再拾掇,也只能展現本人美貌十分之一。我求了爹再支給我些銀錢,我爹無奈攤手說,“你看我值多少錢,把你爹賣了吧。”

柳兒說,“葉兒姐天生麗質,穿什麼都好看。”

看著這兩人不開竅的樣子,我只有勉力在現有的衣服中找出些看上去還可以的。

十日後,我換上了世家貴女的著裝,戴上最好看的釵環和配飾,穿著淺黃色襦裙,與紀紅相約一同去國子監報到。國子監在京城的另一邊,比較遠,言家又沒有多餘的馬車,只有蹭紀紅的馬車。

紀紅的衣容,也能看出來隆重打扮的痕跡。身著華麗的絲綢長裙,婉約柔美,頭上簪紅寶石金簪,一看就很名貴,看起來像一位正經的大家閨秀。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我說,“咱姐妹倆還有沒有同甘苦共患難的情誼了?說好只是稍微打扮一下,你卻穿得這麼光彩奪目,再看看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紀紅說,“哎呀,真不是我自已整的,是我小娘這麼給我打扮的。你放心,我準備著呢。馬上換。”她拿出一個包袱,換上了包袱裡的襦裙。

我心中才稍稍平衡了些。

曉安書院十五個人,全數到齊,站在國子監的廳前的空地,等待掌事唸完那煩人的清規戒律。我們像菜市的大蘿蔔一樣,擺在臺上被做飯的廚子挑選。原國子監老蘿蔔,不論男女,個個走過的,都要向我們瞟一眼,有好奇的,有譏笑的,有面無表情的。

然後是分班。十五個人基本上全部分到了丙丁慢班。我和紀紅在丁班,錢多多和金成在丙班。所謂快慢班,也只有學習經史子集等不分性別的課,才在一起,其他大部分時候男女是分班教學的。四個大班的女學生,只夠湊一個班的女學生。

坐在國子監學堂裡,一個上午都是新奇歡喜的。整個國子監不光人多,還大,堪比十來個曉安書院。琴棋書畫各室皆有,紡織養蠶也有,岐黃道學獨門獨院,還有武學競技場。大部分人包括我把對國子監的想象,停留在經史子集裡。實際上,它囊括各行各業,每個行業都有專有門的導師。這裡的學子,可以精進學業取仕途之路,也可以選擇某個領域研學成為業界權威。

回想自已在曉安書院的日子,真有點坐井觀天、虛度光陰了。

中午在膳房吃飯,我和紀紅坐在一起,對面是錢多多和金成。錢多多,把自已吃不完的肉和菜,往金成的碗裡夾,還說,“這肉真肥,一看就不好吃,金成你吃吧。這菜也不新鮮,好兄弟,幫我分擔一點。”錢多多每次都是以這種不傷自尊的方式,支援著金成,緩解他經濟上的困頓。

我們吃得好好的,走過來四個男生,粉頭白麵,也都是著統一前襟黃色的白色學子裝。只有我們曉安書院的人第一天才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學子著裝是統一白色,以前襟紅、橙、黃、白區分甲乙丙丁快慢班。我和紀紅就是全白的。

這四個男生和錢多多應該是一個班的。為首的孫義,對金成俯身嘲笑道,“第一天上課就作弊,還好意思吃飯吶。”

金成沒說話,也沒抬頭,繼續吃飯。

錢多多站起來,大聲道,“你放屁,明明是夫子的提問,你們答不上來,金成答對了,你們就誣陷他作弊。”

孫義旁邊的男生幫腔道,“破書院出來的,沒見過世面,也配在國子監讀書?”

“看他那副窮酸相,再過幾個月就得滾出國子監了。”另一個說。

譏諷金成窮酸,那絕對是觸了逆鱗了。金成手握成拳,一直在忍。

“臭水溝裡的癩蛤蟆,也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也不知道是誰會答應讓他們這幫人入了國子監。”孫義的跟班說道

“國子監了不起了,有你們幾個老鼠屎,說明國子監的招生標準並不高。”我放下筷子,站起來說道。

“你一個丁班的丫頭,還是吃你的飯吧,這兒沒你的事。”孫義指著我說。

“嘴是用來吃飯的,也是用來說話罵人的,特別是罵那些不長眼的斯文敗類,仗著自已家世好,就目中無人、欺負弱小。”我說。

“你算什麼東西,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孫義亮著拳頭說道。

金成看孫義的架式,把我攔在身後,說道,“我們沒有冒犯你們的意思,如果你們非要這樣不講道理,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怎麼,想打我?來啊。”孫義擺著臉說。

金成很爽快的滿足了他,扇了他一巴掌。孫義眼冒金星,嘴裡你你了半天,然後說,“給我打他們。”

錢多多和我們都沒有攔的意思。膳堂裡已經人頭攢動,盡是看客。

金成和錢多多,一對二。我和紀紅相視一眼,也加入戰鬥。

不怪我方彪悍,只怪對手戰鬥力太渣。錢多多是懂配合的,我使勁一推,把那個瘦的推到錢多多那邊,錢多多補上一腳,他就像塊排骨一樣,從膳堂的大門飛了出去。

另一個矮一點的,我和紀紅一人拽一隻胳膊,加上錢多多在其背後補得那一腳,他也與他的兄弟在膳堂門外順利相會。

孫義一下折損兩員大將,而對方毫髮無損。眼看勝利的天平,就快要向我方傾斜,他急中生智,選中外表最柔弱的我,將我踢出了膳堂。

“言葉!”錢多多他們三個同時喊道。

還在空中的我,有那麼一瞬間的思考,怎麼落地才能好看一點,當著這麼多俊男美女的面。

未及與地面親密接觸,一道飛影飛過來,把我穩穩的接在懷裡。

“哇哦,好帥。”是一些花痴女羨慕的聲音。

大紅色的前襟,應該是甲班的某個師兄。沒想到第一天我就碰上英雄救美的豔遇。愛情來的太快,有點不知所措。我害羞的低頭臆想著,幸福一臉,一手抱腰,一隻手按在這結實的胸膛上。時間再慢點走,讓我再留戀一下這溫暖寬闊的胸膛,這手感摸上去,肯定是個帥的。

“摸夠了沒?”趙成歡的聲音打破了我對豔遇男主的臆想。

“怎麼是你?”我好奇又嫌棄,“你為什麼穿這個衣服?”

趙成歡,一副我懶得跟你解釋的表情。

他旁邊的顧清,和他一模一樣的著裝,解釋道,“當然是因為在國子監讀書了。咦,你不是言家那丫頭嗎,你還欠我一個道歉呢。吶,這兒,上次被你打的。”他指著他的額頭讓我看。

“我可不無緣無故打人,打你說明你活該。”我白他一眼說道,雖然我記得我是衝他拉過彈弓,那是他們剛搬入不久,他趴在隔牆上,很輕浮地朝我要插在言宅院子裡的那把劍。

顧清看看趙成歡,好像在說你不幫我一下嗎。

“怎麼回事?”司業沈文來了,“誰在這裡鬥毆?”他看到膳堂滿是狼藉,皺起了眉頭,“你們兩個甲班的,把涉事的人都帶到戒律堂去。其他人,都散去。”

“是。”趙成歡和顧清恭順答道。

“你怎麼第一天就惹事?”路上,趙成歡責備我道。

“那你可冤枉我了,是他們丙班的人打架,我只不過稍稍參與了一下。”我反駁道。

“哈哈,言姑娘你真有趣,難怪趙,哎呦,”顧清沒說完,因為趙成歡用手肘捅了一下他的胸口,讓他閉嘴。

“你剛剛想說啥?”紀紅拉住了顧清。顧清想悄悄地告訴紀紅,但還是憋住了,他怕趙成歡又拿他練手,“你先告訴我,膳堂裡剛發生了什麼事?”

紀紅便把之前的事,在不違背事實的情況下,添油加醋訴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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