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我怎麼搗亂了2841

回到言宅,柳兒很驚訝的問我怎麼回來這麼早。我告訴她書院發生命案了,停學了。

柳兒驚呼,追著我問細節。估計不用一天,全京城都會知道書院發生了命案。沒想到曉安書院會以這樣獨特的方式響動京城。

我趴在隔牆上,叫住了忘川墅裡打扮花枝招展的玲瓏,問道,“玲瓏,趙成歡回來了沒有?”

玲瓏一臉幽怨地回喊道,“沒有,六殿下好多天沒回來了。”

我也好幾天沒有見到趙成歡了,特別想見到他,問問他上次跟京兆尹嘀咕了些什麼東西。

今天是衙門審書院命案的日子。我和柳兒早早來到衙門,書院裡好多同窗都在。京兆伊塗禮已正襟危坐在案桌後。堂下站了趙成歡,謝世安,管事,及許煙父母和弟弟。塗禮向趙成歡請示是否能開始。趙成歡,微抬手,表示請便。

趙成歡好幾天沒出現在忘川墅,卻出現在府衙的大堂。這是我沒有料到的。他一個堂堂的六皇子,竟也喜歡參與這種事嗎?可是想一想那天他與謝世安走得那麼近那麼親密,又覺得他的出現很合乎常理。從他的側臉看,似有疲憊。

塗禮輕拍驚堂木示意安靜,道,“今日審曉安書院許煙上吊一案,請各位肅靜。”

塗禮一一傳喚仵作,第一個發現屍體的僕人,和一些近期與許煙有過交集的同窗和好友。仵作說脖子有繩子吊下來的勒痕,死於子時。其他人都如實交代。說詞收集在一起,無法證明是他殺還是自殺。

但是塗禮最後總結說許煙自殺的嫌疑大。

“大人,不是還有物證嗎?”我站在門外大聲道。

塗禮看看我,又問詢的看看趙成歡。趙成歡擺擺手。塗禮會意,大聲道,“堂下禁止喧譁,本官宣判,此案許煙為自殺。許老爺許夫人,你們可有其他要說的?”

許家人齊搖頭,也看不出有什麼悲傷,許父恭敬說道,“一切但憑大人做主。”

我還想說,趙奕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把我拖出了人群。“言姑娘,得罪了,我是奉六殿下之命,來看住你不要搗亂的。”

“我搗什麼亂?我怎麼搗亂了?”我憤憤不平的說。趙成歡出現在堂上,就是幹正經事,我只不過圍觀了下,就是搗亂了。

柳兒也幫腔說,“葉兒姐是熱心腸的人,怎麼會搗亂呢?”

“嗯哼。”趙成歡清嗓子,示意趙奕可以走了。趙奕得令一溜煙跑得飛快,生怕殃及池魚似的。

“柳兒你也先回去吧。”我也把柳兒支走。

“好,葉兒姐,你也早點回去。”

我點點頭,等趙奕和柳兒都走遠了,便問趙成歡,“你是什麼意思?包庇兇手,助紂為虐!”

趙成歡手裡的劍換成了摺扇,他開啟扇子,說,“你怎麼在這裡,書院不上學了,你就沒別的事了?百草堂也不去了麼。”他搖著扇子問道,雖然是夏天,但今天的風和日麗,並不熱,他搖哪門子的扇子。

“我來看看。”我回答說,“而且我做什麼事,然後還要跟你講。”

“那倒不用,只是這裡不適合你一個姑娘家待著。”趙成歡說。

“那什麼地方適合姑娘家待著,閨房繡房?”我反問道,“我還想問你呢,那天你跟京兆尹嘀咕什麼了。”

趙成歡眉頭一皺,似是沒想到我會觀察得這麼仔細,這種小事我也要問一問。“自然是關於案子的事。”

“那你跟他說什麼了?”我好奇的追問。

趙成歡看我一直追問,便和盤托出,“我只是告訴他,這個案子適合斷為自殺,不適合判謀殺。”

“趙成歡,草菅人命很好玩嗎,碎片上的唇脂,椅子上的絲線,甚至脖子上的兩道勒痕,哪一個都說明許煙是被人害死的。怎麼可能是自殺。”我生氣的說。“而且,想追查兇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你以為只有你知道誰是兇手嗎?”趙成歡少見地對我翻了個白眼。

“那為什麼不將她繩之以法。倒讓她逍遙法外。”

“你小看她們了,即便證據確鑿,她們也有辦法輕易脫困。反倒是,若將事情曝光,更容易將許家陷入深淵。許煙婚前已孕之事,會讓許家在京城抬不起頭來。再者,許煙即便沒死做了妾,依著主家嫡妻的性子,她也是活不下來的。原本一開始就是想讓她安安心心做個外室的,只是她自已要的太多。”

我沒想到趙成歡會這麼想一個柔弱女子。在他心裡,女子就應該順從於男人嗎?趙成歡居然是這麼看待女性的,我真想扒開他的腦袋看看,他的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莫插手。這不是你能管的。”趙成歡強調說。

老子可沒你這麼優柔寡斷,幹就完了。我心想。

“明日許家就要迎新婦了,你知道這聘禮都是誰出的?”趙成歡說。

“謝世安?!”我不用猜也知道他說的是誰。

“許家家道中落,早就不是以前那樣風光了。如今能得到一筆錢,還能娶新婦,足夠他們這輩子快活了。”趙成歡繼續說,我繼續聽,趙成歡那視人命如螻蟻的語氣,氣的我肝疼,想想我與他身份背景懸殊,更覺得他像是在奚落我。

“許煙即便活著,他們這輩子也拿不到那麼多錢。”他說。

“你說的對。我聽明白了,餘生請多指教。我還有事,先走了。”我說完,便拔腿家去,不知道他懂不懂什麼叫反向理解。

趙成歡看著言葉的背影,她真的聽懂了嗎,她不會找她爹告狀去吧?不會吧?不會吧!

回到言宅,正好爹在。“爹,最近在忙什麼。”我給爹捶背捏腿,問道。

“最近啊,寡淡得很。這天都把你爹我熱糊塗了,想不起來該罵誰了。”

“爹,我們書院最近發生了件命案,您聽說了沒?”我試探問道。

“說來聽聽。”

於是,我便從書院發現女屍的那天起,到衙門結案發生的事,有棄有取,講給爹聽。

棄的是跟趙成歡有關的,取的是京兆伊塗禮自作主張,無視物證,糊塗斷案,將一個明明是兇殺的案子判為自殺,我還告訴爹具體的物證,包括脖子上的兩道勒痕,椅子上的絲線,碎茶杯上的唇脂。而且透過絲線和唇脂,完全可以鎖定嫌疑人。

“沒想到小小京兆伊也這麼弄權。好素材!女兒啊,你可真是爹的福星啊。爹這就去寫摺子。”

我爹寫完,還給我看一遍,問我是不是這個樣子。我通讀一篇,跟我想的一樣,一字沒提趙成歡,全篇都是京兆伊的錯,還記載了那些物證,及追兇的方法。把趙成歡從這事裡摘出去,算是我對這個渣男最大的仁慈了。

曉安書院大機率是開不下去了,我有更多的時間,在百草堂跟著師哥學習醫術,或者說獨處。

看見師哥頓時心情舒暢。

“師哥在哪我在哪,師哥最近想我沒有,百草堂沒有我,是不是特別地冷清?想我沒?”。

“別拿你師哥我尋開心。”師哥嘴裡責備,眼裡寵溺,齁甜齁甜的羨煞旁人。

我來之後,百草堂裡女病人看診都由我來接待把脈,雖然我醫術不如師哥,但是對付只是來獵色的女狂徒,那是綽綽有餘,把完脈先胡謅謅一番,再嚇唬一下,然後開些女性吃不壞的補氣養血的藥,就完美了。百草堂的營收流水蹭蹭往上漲。

“師哥你看,每次我來百草堂看診,收入翻番,你說我是不是自帶錦鯉體質的商界天才?”我追著師哥問,“你快誇誇我嘛~”

“你呀,掉錢眼裡了,淨給人開不需要的東西。”師哥說。

“誰讓她們來這的目的不純呢。她們錢花不完,我幫她們花。師哥?”我的師哥突然一動不動,被一個進門戴帷帽的白衣姑娘電住了,跟被雷劈了一樣一樣的。姑娘後面還跟著個漂亮的小丫鬟。

丫鬟人小嘴大,她說,“別杵著了,趕緊來個人給我們小姐把脈。”

“我來,”師哥說。白衣姑娘坐下,伸出白皙漂亮的手腕。師哥青澀地把手指,輕按在姑娘的手腕上。

許久,師哥都沒有說話。一般這種情況,都是病入膏肓,無藥可醫了。顯然,姑娘不是這種情況。

“到底怎麼樣,大夫你倒是說句話啊!”小丫鬟陳蓮急了。

“額,”師哥好像有點難以啟齒,在丫鬟陳蓮的再三催促下,才說道,“姑娘是不是癸水不準時?”

“真是神醫啊,小姐兩個月沒來了。”丫鬟驚訝地說道。

“大夫,”帷帽裡的女聲輕柔悅耳,聽上去就是個美女,不然誰會找個漂亮的妹妹做丫鬟,難道是用來反襯的嗎?“那,請大夫再仔細看看,我懷孕了沒有?”

李南山驚得合不攏嘴,姑娘脈象不像是有過男人的,便問道,“姑娘可有心上人?”

“沒有。”姑娘陳苒說。

“那為何這麼問?”李南山問。

“我是聽別人說,兩個月不來,就有可能懷孕,所以過來問問。”

我在旁邊差點笑出聲來,這家主僕,是以為懷孕只要自已想一下就可以的嗎?丫鬟陳蓮瞪了我一眼,師哥也眼神示意我收斂一點。

師哥解釋說,“姑娘只是月經不調,吃幾服藥便可。懷孕需要男子和女子圓房之後才有可能,如果姑娘沒有這種經歷,不必擔心懷孕。”

“什麼是圓房?”姑娘陳苒問。

“額,這個,這個。”師哥卡了殼,讓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解釋圓房,就好像是在耍流氓。

師哥終於想到了我,請我來救場。

我和師哥換了坐,說道,“圓房就是洞房花燭夜做的事。”

“哦,哦,謝謝這位姑娘。”陳苒起身,有些慌亂。

我注意到她腰間的掛著刻有冉字的玉佩,這是她身上唯一代表她身份的東西,我說,“姑娘抓點藥吧,調經活血。對身體有好處。”

“不,不必了,謝謝。”陳苒說,帶著漂亮小丫鬟逃也似的離開。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鬼滅,我成了陰天子的繼子

一隻裂開的獸

未知詭異請敲門

帶劍的鹹魚

流水賬日記

真的不想更新啊他喵的

長路尋光

甘兮

命玄於天

我來鎮守一方

我岳父是朱元璋

作者vgri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