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無情點頭道:“如此便好。對了,既然你已經跟倭國武士交過手,是否印證了當時你們的猜測。”伏衍眉頭微皺,而後說道:“他們武功路數確有相似之處,尤其是刀法;雖然招式上不盡相同,但絕對是屬於同源;只是在身法上差異甚大,又讓我無法確定。在我遇到這群倭國武士之後一直有一個疑惑,既然他們選擇刺殺,為何不派些實力更高強的人呢?若是當時他們派出哪怕一個合道境強者,我們斷然沒有生還可能。”

百里無情則是笑道:“你是不是覺得合道境在皇城已經是絕頂高手了?你父皇明面上的衛隊長確實也只有這樣的實力,但是你確定你看到的就是皇城全部的實力麼?九龍城作為我華夏皇城,怎麼可能就只有這點實力呢?”

一連串的反問讓伏衍如醍醐灌頂,不禁苦笑道:“姑父當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倒是我被表象迷惑了;皇城中定然有神遊境的強者坐鎮,若是有不明身份的合道境強者進入,必然會引起注意,根本沒有刺殺的機會。”百里無情聞言笑道:“孺子可教,不過你這樣想也正常;即便是我也不知道到,除了兩位堪比神遊境的大儒,背後還有誰坐鎮皇城,這可能是九龍城最大的隱秘了,也是皇室最後的底牌。”

見伏衍只是點點頭,並未發問,百里無情接著問道:“你說那些刺客的身法與倭國武士大相徑庭,不知道可還記得有什麼特別之處?”伏衍稍稍回憶了一會兒,說道:“在接觸了武當的梯雲縱後我發現,這兩者倒是有些類似,皆是在半空中的閃轉騰挪之法;但是梯雲縱是飄逸灑脫,而刺客的身法卻是詭譎隱秘,沒有半點規律可言。而且這些人盡是些死士,見刺殺不成全部服毒而亡,沒有半分猶豫!”

聞言,百里無情沉寂片刻後說道:“聽你如此說,我倒是基本可以確定這些刺客的身份。”伏衍聞言又驚又喜,趕忙拱手道:“還請姑父為我解惑!”百里無情擺擺手道:“小六子,這裡又不是皇宮,沒有那麼多規矩!”而後接著道:“我曾經遇到過一個來華夏遊歷的倭國武士,此人剛正不阿,對我華夏十分敬仰,對於其先輩的行為極為不齒;我二人以武會友,相交莫逆。從他口中瞭解到,這倭國還有一種修煉流派,內修水、火、土、雷、風五氣,他們稱之為‘遁術’,輔修暗器、機關、符篆等術,以身法詭譎著稱;這個流派之人被稱之為‘忍者’。這些人雖然不隸屬於倭國官府,但卻是為倭國官府服務;即便是在倭國也鮮有人見過他們,就更不用說在我華夏了。若當真是這些人所為,恐怕此事與倭國上層脫不了關係。”

伏衍聞言神色凝重,說道:“若這些刺客僅僅是普通的倭國武士還不能證明什麼,最多也只都能說背後之人與倭國某些勢力有瓜葛;若當真是那些‘忍者’所為,那麼其背後勢力斷然與我國官府勾結不淺。只是不知道這背後之人到底是刺殺的幫兇還是策劃者。”百里無情則是冷聲道:“那些刺客若當真是忍者,無論是那種情況都稱得上叛國;居然勾結倭國刺殺我華夏皇子,罪不容誅。”

元和聽了半天,也算明白了其中利害,說道:“你們現在也不過是猜測罷了;我覺得為今之計最重要的還是先查清楚刺客的身份,若當真是倭國忍者所為;那我們就必須得趕緊揪出藏在背後的人,以免他們作出什麼更離譜的事情。”伏衍聞言點頭道:“師兄所言極是,不知姑父可有什麼能接觸到倭國忍者的辦法?”百里無情眉頭緊鎖,思慮良久後,眉頭舒展笑道:“若是平時我還真沒有半點注意,不過既然你之前......”

聽完百里無情的想法,伏衍跟元和聞言豁然開朗,元和笑道:“若是如此,說不定還真會有所收穫。”幾人又寒暄了一陣,百里無情便讓人帶元和跟唐雲軒去客房休息了;伏衍則是有些期待,又有些激動地跟著百里無情前往山莊後院,記憶中早已模糊的姑姑伏婉晴,不知現在是什麼模樣1

不多時,二人便來到後院最大的一間屋子。一個白色身影端坐在書案旁,單從外表看也不過三十歲左右的樣子;雖然沒有什麼金銀玉飾裝扮,也難掩其那與生俱來的貴氣;而且反倒是這種樸素給人平添了一種女子少有的英氣,眉宇間與伏行之有幾分相似。不用說伏衍也猜到了,此人便是他的姑姑—伏婉晴。

百里無情笑道:“今天你這裡倒是清靜,如玉那丫頭沒來煩你啊?”伏婉晴回道:“那個瘋丫頭你還不瞭解,最是愛湊熱鬧;剛聽說如一下山挑戰倭國人的擂臺歸來,又有武當真人攜弟子來訪,便迫不及待地趕過去找他哥哥了。”言罷轉過頭見到百里無情身邊的伏衍先是一怔,而後趕忙起身來到伏衍身前認真地打量了起來。百里無情與伏衍見狀沒有急於開口。

少頃,伏婉晴美眸含淚,嘴角微微顫動,伸手輕撫著伏衍的面龐,哽咽道:“是衍兒麼?”伏衍不覺間被伏婉晴的情緒感染,天家無親讓他很少感受到這種血脈親情,眼淚也是在眼眶內打轉;他剛想屈身行跪拜之禮,卻是被伏婉晴一把拉住,只得顫抖著聲音回道:“姑姑,是我!”伏婉晴得到伏衍肯定的回答,再也壓抑不住激動的情緒,淚水奪眶而出,一把將伏衍抱進懷中。多少年伏衍都不曾這樣被至親之人擁在懷裡,此刻再也壓抑不住那份對於親情的渴望,終於是將所有的情緒釋放,兩行清淚滾滾而下。在親人面前,終於是卸下所有防備,展現出這個年紀本就應該有的脆弱的一面。

百里無情見狀微微嘆息,暗道這些年對於伏婉晴虧欠許多;為了自已她捨棄了尊貴的身份,更是十年未曾回過九龍城與父母兄弟相見,不覺間也是眼眶微紅。

待伏婉晴與伏衍二人情緒稍稍平復後,百里無情笑道:“婉晴,我們坐下聊吧;這個樣子若是被如玉那丫頭見到定會笑話你這個做孃親的。”伏婉晴鬆開伏衍,拭去臉上的淚水,沒好氣地瞥了百里無情一眼佯怒道:“你還敢取笑我,若不是因為你,我怎會有家不能回?”

百里無情趕忙賠禮道:“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衍兒在這呢,給夫君留點面子!”伏衍見狀強忍著笑意,暗道:“沒想到人前威風凜凜的槍仙竟然這般怕老婆!”百里無情瞥見在一旁正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已失神的伏衍,一巴掌拍在伏衍的頭上,說道:“你小子最好不要亂說話,否則有你好看!”伏衍一愣,剛想開口。卻見伏婉晴惡狠狠地瞪著百里無情,叫道:“你要誰好看?如一最近消停不少,你怎麼著,要造反啊?”百里無情尷尬一笑道:“夫君錯了,夫人息怒!”伏婉晴見百里無情服軟,便也不再搭理他,徑直將伏衍拉到桌旁坐下。

百里無情也是趕忙跟了過來,問出了剛剛就一直疑惑的一個問題:“婉晴,這都十年未見了,你是怎麼一眼就認出小六子的?”伏衍也好奇地看向伏婉晴。伏婉晴不置可否道:“這有什麼難的?衍兒雖然一身武當道袍,但若是普通武當弟子,你斷然不會冒失地將他帶到女眷居住的後院;既然帶來與我相見,那麼必然與我有關。我看衍兒第一眼便覺的有些熟悉,眉宇間雖然與大哥不同,但卻與雪晴嫂子如出一轍;陽兒作為太子斷然不會輕易離開九龍城,那就只能是衍兒了。”

聞言,伏衍不禁被姑姑縝密的心思所折服。

百里無情更是讚歎道:“夫人冰雪聰明,為夫不及萬一;看來如玉這丫頭古靈精怪這一點,倒是繼承了你的優點。”伏婉晴卻是不在意道:“少跟我來這一套,懶得搭理你。”然後轉頭對伏衍說道:“衍兒,家裡一切都好吧?你久居皇宮,這一路上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快給姑姑講講,這一路上是怎麼過來的?”

伏衍趕忙回道:“家裡一切都好,爺爺雖然不經常露面,但是身體也還健朗。”而後伏衍又把這一路的經歷給伏婉晴重複一遍,伴隨著伏婉晴不時的疑惑、震驚、訓斥、擔憂和後怕,兩刻鐘後總算是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講完了。

伏婉晴不禁搖搖頭道:“你這小傢伙還真是福緣不淺,總能逢凶化吉;還好都過去了,到了姑姑這裡再沒人能傷你半分。好不容易來一趟,一定要多住些時日。”

伏衍聞言心中又是一暖,剛想開口;百里無情卻是說道:“衍兒若是不去參加武道會,或許能多住些時日。”而後伏婉晴二人皆是看向伏衍,伏衍聞言忙問道:“姑父,武道會的日期可是定下來了?”百里無情回道:“五日前剛收到百曉閣的飛鴿傳書,武道會定在六月下旬立秋之日開始。”伏衍聞言無奈苦笑道:“若不是在峨眉養傷耽誤不少時間,應該能在秋露山莊多陪姑姑些時日;姑父,你們準備何時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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