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衍聞言無奈搖頭道:“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真不知道是什麼驅使他們這麼做,這裡是生養他們的祖國,有他們的父母、兄弟和妻兒;難道真的有什麼比這些還重要麼?”元玄則是毫不介意地笑道:“元一師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孃的人也沒什麼稀奇的。畢竟這些人只是少數,翻不起什麼浪花。剛才那老頭說了那麼多,不是也沒人附和他麼。”

伏衍卻是擔憂道:“此地乃是當初戚家軍戰鬥過的地方,而且有不少戚家軍後裔在此定居,自然對於自已的先祖極為維護;而且這裡交通便利、資訊發達,人們相對來說更具分辨能力,對讀書人沒有那麼敬畏;若是在一些偏遠地區,有些所謂的讀書人、見過世面的老者幾乎被奉若神明;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如此挑唆一番,後果不堪設想!”

元玄聽了伏衍的話若有所思,低頭不語。元和則是別有深意道:“元一師弟不必過於擔憂。老道始終相信,這世間邪不壓正。只要我華夏能夠沿著先輩的滄桑正道而行,那些宵小之輩不過是螳臂當車;只要我華夏越來越好,百姓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好,自然也就沒有人相信那些挑唆的話了。”

伏衍自是聽出元和話裡的意味,不禁搖頭苦笑,暗道:“自已雖為皇子,可是最是討厭宮中與朝堂上那些勾心鬥角;遠在江湖的自已又能為這天下百姓做些什麼呢?”眾人見狀也不再多言,吃完飯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翌日清晨,眾人經過一夜休整,一掃多日趕路的疲乏,神采奕奕的再次踏上旅程。本來打算在海疆城停留一日,可是卻鬧出了與倭國使團的事;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只得繼續趕路。

一行人一路往北疾馳,唐雲軒不禁眉頭微皺道:“看來有些人還是賊心不死啊!”眾人聞言略帶疑惑地看向唐雲軒,元和卻是一怔,而後低聲道:“唐老,你是說有人跟蹤我們?”唐雲軒微微頷首。

元玄急道:“唐老,人在哪裡?我去將他們捉來問個究竟!”唐雲軒聞言笑道:“小娃娃切莫心急,那些人的實力不是你能應對得了的;若非他們散發出若有若無的敵意,我也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元和自語道:“他們會是誰的人呢?血劍門還是倭國使團。”伏衍苦笑道:“這一路還真是不太平!不管他們是誰的人,既然敢如此行事,必是有所依仗;若是發生衝突對我們不利,還是抓緊趕路為妙。”

元和聞言道:“不錯,等到了秋露山莊地界,可就由不得他們如此放肆了!”元玄疑惑道:“師兄,我們武當與秋露山莊還有淵源?我怎麼不知道?”元和則是瞥向伏衍笑道:“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不用多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元和一番話弄得武當眾人一頭霧水,但也沒有繼續追問;伏衍跟唐雲軒自然明白元和此話何意,不過二人當然也不會解釋什麼。

知道暗中有人覬覦,伏衍一行人也不敢在途中多做停留;終於是在第三日清晨趕到朝露城。這朝露城依山傍海,雄偉程度比之海疆城有過之而無不及,不愧為東海第一大城。

伏衍一行人剛一進城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街道兩旁錯落有致的建築,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夾雜著叫賣聲與吆喝聲,滿是人間煙火氣。伏衍驚歎道:“這繁華程度比之九龍城也不遑多讓了吧!”元玄疑惑地看向伏衍,說道:“你不是說第一次出蜀歷練麼?什麼時候還去過九龍城?”

伏衍聞言一怔,而後趕忙解釋道:“我哪裡去過九龍城,以前聽老唐跟我吹牛的時候說過;我不過是感慨一下罷了!”唐雲軒則是撇撇嘴,暗道:“自已差點說漏嘴也就罷了,啥事都往老子身上編排;看來得找個時間跟這個臭小子練練,越來越不拿我當回事了!”

元玄不疑有他,撲哧一笑,而後揶揄道:“嘁!我還以為你真去過九龍城呢,弄半天你也是道聽途說。”聽元玄如此說,伏衍總算是放下心來。而後元玄和一眾武當弟子的注意力也被這街上形形色色的人所吸引。

不多時,元玄拉了一把伏衍驚奇道:“唉!元一師弟,你看那裡有番邦人!居然是金頭髮藍眼睛,鼻子還那麼大!”元一則是無奈地搖搖頭,而後正色道:“元玄師兄,大庭廣眾之下對別人評頭論足是不禮貌的;對番邦友人,我們應該以禮相待,不能失了我們禮儀之邦該有的禮數。”

元玄知道自已失言,尷尬道:“我只是一時好奇,沒有惡意。”而後似乎想到什麼,接著笑道:“元一師弟,我可就是動嘴說說而已;你前兩日還對‘番邦友人’動手了呢!”元一斜睨著元玄道:“這能混為一談麼?那些人罔顧歷史,信口胡言;對先輩犯下的罪行不僅不懺悔,還顛倒黑白。這樣的人我自然無需以禮相待。而眼前這些番邦人並未表現出對我華夏有何敵意,我們自然不能先失了禮數。”

元玄無奈道:“算你說的有些道理。”而後徑直走向那幾位番邦人。元玄的大嗓門早已經引起那幾個番邦人的注意,只是見伏衍在與其爭論便沒有急於上前。此時見到向他們走過來的元玄幾人有些詫異,不知道元玄想要做什麼。

元玄來到幾人近前也不管人家聽不聽得懂華夏語,拱了拱手不卑不亢道:“剛剛言語多有冒犯,還請幾位見諒。”為首的一位番邦老者聞言,莞爾一笑,而後用有些蹩腳的華夏語回道:“小道長言重了,我能理解您第一次見到我們好奇的心情,衝著您的坦率跟勇氣,我代表他們接受您的歉意。”而後亦是一手撫胸微微頷首還禮。番邦老者身邊幾人也是面帶笑意,表示並沒有介意。元和見狀不禁微笑頷首,心道:“知錯能改,勇於承擔後果;僅此兩點,以後武當在元玄的帶領下便不會差到哪裡;更何況其心性比之伏衍雖然稍有不足,但是也不能掩蓋他同樣卓絕的武道天賦!”

元玄與番邦老者交談間,伏衍幾人也是來到近前,拱手一禮。番邦老者微微躬身道:“看到兩位小道長,我便理解了,為何華夏能如此快速地發展壯大;有少年如虎,國家何愁不能屹立世界之巔,號令十方!”

伏衍拱手道:“老人家謬讚了,我們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事。”思慮片刻後,又接著道:“至於您說的屹立世界之巔,號令十方的觀點,我卻不敢苟同;任何國家民族都想屹立世界之巔,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我華夏卻從不曾號令十方。您這一口流利的華夏語,便說明您對華夏文化歷史是有一定了解的;您應該知道,我華夏文化最大的特點便是包容,求同存異;以前如此,以後也不會變,這是血脈、文化傳承決定的。我想以後的華夏也會尊崇先輩的遺志,與所有熱愛和平的人共同發展,和而不同,美美與共!”

聞言,周圍的人皆是投來驚訝的目光,無不讚嘆,一個少年道士竟有這般見地。番邦老者眸光大盛,而後笑著躬身道:“中國有句古話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日能認識小道長,便是不虛此行了。我叫昆德拉,還未請教諸位。”

伏衍微微一笑,暗道:“這老頭還挺上道,若是遇到一個思想不開明的,免不了還得多費一番口舌。”而後趕忙給昆德拉介紹了一下自已一行人。昆德拉驚喜道:“我對華夏的道家文化非常喜歡,久聞武當盛名;今日一見,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失敬,失敬!”

一番寒暄後得知,昆德拉一行人是來自弗蘭基的商人,往來西方與華夏之間,做些瓷器、絲綢貿易的生意。昆德拉與伏衍更是相見恨晚,不停地請教一些關於華夏道家文化有關的知識;盛情邀請之下,眾人只好與昆德拉一行人一起吃了個午飯。

此行對昆德拉來說,算得上是獲益匪淺,對其晚年寫出享譽世界的《不能承受生命之輕》影響甚大,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眾人吃過午飯,閒聊時得知對方要去往城外龍棲山上的秋露山莊;不由得又是一陣欣喜,一行人繼續結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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