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我想回家啊!

臺下弟子皆被齊虎頭一席話所震撼,姚老亦不禁側目,審視這位壯志凌雲,誓要“引領村野走向繁榮”的少年。

他的眼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彷彿預示著一場風雲即將來臨。

齊虎頭擲地有聲地喊出那句“引領村野走向繁榮”後,便悠然地坐了下來,整個堂內瞬間陷入了一片沉寂,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

弟子們面面相覷,似乎都在思考著這位少年的話語,整個場景靜得只剩下呼吸聲,無人再敢輕易起身發言。

顧七夜以為眾聲已息,欲起身發言,然此刻,段浪卻先一步拔地而起。

顧七夜試圖穩住身形,維持平衡,卻腳下一滑,便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嘭”的一聲,如同悶雷般在靜謐的空氣中炸開,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轉向聲源處,只見顧七夜正躺在那裡,衣袂翻飛,髮絲凌亂,狼狽不堪,滑稽得讓人忍俊不禁。

“怎麼又是你!”

姚老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微慍,眉頭微皺,對顧七夜的再次出糗感到有些不耐煩。

姚老揮了揮手,示意眾弟子繼續之前的討論,不要因為顧七夜的插曲而打斷了。

顧七夜見狀,連忙從地上爬起,手忙腳亂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試圖掩蓋這突如其來的尷尬。

顧七夜臉上掛著一絲尷尬的笑容,嘴角微微抽搐,想要說些什麼來反駁,但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在眾人或好奇或戲謔的目光下,顧七夜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尷尬地笑了幾聲,然後默默地坐起,儘量讓自已顯得不那麼引人注目。

眾弟子皆掩口而笑,為此肅穆修煉之所增添了幾分難得的歡脫之氛。

顧七夜之狼狽滑稽之態,深深刻畫於眾人之心。

或許在數年過後,此事將傳遍門派內外,乃至江湖遠播。

人皆戲謔之,號曰“顧七夜獨步仙界,四腳朝天驚四座”。

每提及此事,皆忍俊不禁,捧腹大笑,此稱號竟成顧七夜行走江湖前的黑歷史了。

段浪亦為之一怔,目光瞥向顧七夜,隨後迅速收回,面龐上再無表情,眼神如冰,冷冽地說道:“我修道之途,乃為復仇而來!”

當段浪提及“復仇”二字時,整個氛圍瞬間凝重,顧七夜與姚老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匯聚於段浪身上。

姚老目光微斂,微微眯起眼睛,審視著周圍,然後輕輕搖了搖頭,轉向坐在少年一旁的少女,和緩地問道:“小女娃,你又為何踏上修仙之路呢?”

段寧微微低頭,雙手緊握,雖聲音細弱,但語氣堅定,輕聲道:“我修仙,是為了讓全家再一次團聚。”

姚老輕撫鬍鬚,微微頷首,目光在眾人身上逐一掃過,最終定格在段寧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姚老緩緩開口,聲音溫和而有力:“今日之課,便暫且至此。諸位弟子,早些回去,將今日所學消化吸收,勿要懈怠。”

“哎!不是啊!姚老,我還沒說呢?”顧七夜此時人都傻了,不敢相信就這麼結束了。

“顧七夜,說說你吧,你修仙又是為了什麼呢?”

姚老忽然意識到之前似乎忽略了顧七夜,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些許歉意的笑容,放下手中的茶杯,輕輕抿了抿唇,轉向顧七夜。

顧七夜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

“我修仙是為了——回家。”

姚老聞言,忽然失笑,口中的茶水竟因顧七夜的回答而一湧而出,灑落在衣襟之上。

“咦?這才踏出家門一日不到,便想家了?怎地連我那五歲幼弟都不及?”

此等緣由,令臺下的弟子們面面相覷,皆是一臉詫異之色。

姚老忙不迭地擦拭嘴角,臉上露出幾分尷尬,隨即擺了擺手。

姚老現在滿臉感覺顧七夜就是給自已來搗亂的,用常言就是“攪屎棍”。

但顧七夜這句話,確實深深道出了他內心的真實感受。

自離家以來,時日已久,思鄉之情愈發濃烈,轉瞬間,已近半年未曾歸家。

雖說家境並非顯赫富貴,但每個家人都以真心愛護自已,給予自已無微不至的關懷。

來到這裡,顧七夜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一股疏離感,彷彿自已是個局外人,愁緒滿腸!

就像沒有多少人真的做到遊戲人生,同樣也沒有多少人能將遊戲當做人生對待。

“言及此處,我便簡明扼要地闡述教導弟子的幾則準則。”

“我教徒眾,有四者不干涉。”

“首先,對於那些修仙天賦異稟的弟子,我無需過多操心,因他們聰明過人,自然能領悟修行的精髓。”

“其次,資質平庸的弟子,我也不強求,因各人自有天命,強求也無益。”

“再者,勤奮努力的弟子,我無需多加教導,他們自有堅定的意志和毅力,會自行努力追求更高的境界。”

“最後,對於懶惰成性的弟子,我也不過問,因即使我加以管教,也難以改變他們的本性。”

顧七夜嘴角抽搐了一下,“嘚 ,您老可以直接去休息了 不用管了唄!”

姚老言畢,並未再過多贅言,便示意眾人前去用膳。

然而,面對顧七夜,姚老心中卻泛起了一絲波瀾。

姚老深知,這位弟子或許將成為他教育生涯中的一大挑戰,甚至可能是他一生之敵。若是不加以重視,恐怕他半輩子的教誨之功將付諸東流。

所以姚老準備好好跟顧七夜掰扯掰扯,也讓顧七夜先去吃飯,晚點慢慢的“促膝長談”。

然而,顧七夜卻覺得這姚老人還不錯,還讓自已去吃飯,若是放在以前,別說留堂了,多半得叫上家長,回去還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姚老!我來了!”

顧七夜一臉憨笑的看著面前的姚老。

姚老看著如此神采奕奕的顧七夜,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姚老瞥了顧七夜一眼,道:“顧七夜,你早晨之時是否身體有恙?怎的我在授課之時,你卻悄然睡去了!”

“早上確實有些不舒服!”

“嗯?”

“有些困~”顧七夜隨即打了一個哈欠。

姚老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瞟了一眼顧七夜。

“七夜,你身為掌門弟子,入門時間雖短,但修為已至煉魂境,天賦異稟,實乃宗門之幸。”

姚老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威嚴。

“然而,修真堂的規矩乃是宗門之基,不能有絲毫損害。你今日在授課時打瞌睡,雖非有意,但規矩面前,我必須罰你,以儆效尤。”

姚老話鋒一轉,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玩味:“不過,念你初犯,且天賦出眾,我打算給你一個機會。聽聞你對詩詞的理解能力頗為出色?”

姚老盯著顧七夜,緩緩開口:“七夜,我觀你天資聰穎,特設此考驗,若你能解開這黑色石碑上的謎題,我便饒你今日之過,既往不咎。”

“但倘若你無法解答,你就準備好接受命運的安排吧!”

說罷,姚老從袖中取出一塊黑色小石頭,輕輕一拋,只見那小石頭瞬間沖天而起,在空中化作一道流光,隨後“轟”地一聲巨響,竟變作一塊八尺之高的黑色巨石,重重地砸在地上。

頃刻間,那黑色巨石表面開始緩緩浮現出金色的紋路,猶如一條條金色的脈絡在黑夜中閃爍,隨著金紋的逐漸清晰,一排排古老的字元也慢慢顯現出來。

古有農夫,辭世之際,留數牛於後世。遺言之中,定分牛之策:“妻得牛之半又半隻;長子繼妻後,再得餘牛之半又半隻;次子復如長子;長女終得餘牛之半又半隻。”

竟至一牛未殺,亦無剩餘,悉數分盡。

問農夫遺有幾牛?各得幾牛?

“這不是腦筋急轉彎!這跟那個詩詞理解能力有毛錢關係啊?”顧七夜呆滯住了,看著這個異常熟悉的故事。

“而且,這個不是俄羅斯著名的文學家列夫·托爾斯泰的故事嗎?小時候老師還特地講過嘞!”

顧七夜眨了眨眼,在腦海中飛快地計算了一番,然後自信地說道:“姚老,答案是十五頭牛,其中,長女分到一頭,次子分到兩頭,長子分到四頭,而妻子則分到八頭。”

“不會吧!這麼快?”

姚老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顧七夜的話音剛落,猶如回應一般,空中驟然亮起一道耀眼的金光,彷彿太陽初升,瞬間照亮了整片區域。

緊接著,那原本沉穩的黑色巨石開始劇烈顫動,表面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彷彿有什麼東西即將掙脫束縛,破殼而出。

顧七夜屏息以待,目光緊緊鎖定在那塊巨石之上。

只見裂痕越來越密集,最後伴隨著一聲轟鳴,石塊四散飛濺,一本破舊的古籍從中緩緩升起。

它懸浮在空中,書頁輕輕翻動,發出沙沙的聲響,同時散發出淡淡的墨香,瀰漫在空氣中。

古籍在空中飄然而至,最終穩穩地落入顧七夜的手中。

顧七夜小心翼翼地接過這本古籍,只見封面上寫著幾個模糊不清的古字,彷彿蘊含著無盡的智慧和奧秘。

“姚老,這是什麼?”顧七夜輕輕撫摸著書頁,感受著那從指尖傳來的冰涼與粗糙,有些疑惑,也有點不知所措。

姚老緩緩走近那塊已經四分五裂的黑色石頭,他的目光在其中散落的碎石上流轉,然後看了看顧七夜手中的古書,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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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近的煩惱:

感覺自已要單身一輩子了!有點傷心 ,到學校剪了個頭,剪成蘑菇頭了,理髮店永遠都是最大的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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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書究竟何物?後或有微妙之彩蛋藏於其間乎?

———小胖的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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