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不巧,周然帶著白吃這一路走了幾公里,竟然連輛願意停下的車都沒有。

為了照顧小女孩的腳力,兩人只能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雖然周然不著急,但卻累慘了小女孩。

幾乎每走一步就得罵罵咧咧的抱怨一句,最後口乾舌燥又沒得水喝,才改成了走上3、5步,再抱怨一句。

也許是讀了點書,也許是怕周然聽著惱怒扔下自已,總之這些抱怨的言語,比起最初的直來直去,變得委婉隱晦了不少。

而周然不管不顧的行徑,也讓白吃越發幽怨。

路程離東京不遠,偶爾遇到小店,兩人也能喝喝水,吃吃飯,休息片刻。

從沒有出過奈良小縣的白吃,也見識到了很多新奇的玩意兒。

比如吃到嘴裡,就噼裡啪啦如同放起鞭炮的糖。第一次吃的太猛,還以為是周然要害她,把糖換成了玻璃碴子,嚇得她哇哇亂叫。

後來知道這種糖就是會不正經的亂跳,專門倒了一點在舌尖,努力伸著舌頭,想看看這糖究竟是怎麼跳的。

還有可以伸縮長短的柺杖,原本週然是買來一根給她減輕行路負擔的,沒想到卻被她用來當武器,哼哼哈哈的揮個不停。

更是學著周然劍指時,指尖咒力吞吐的樣子,拿著柺杖一會兒縮短,一會兒伸長的。

路過一條閉目小憩的野狗身旁,更是拿著柺杖呼的一下戳了上去,被擾美夢的野狗,狂吠著起身,最後追的她到處跑。

最後還是她眼淚汪汪的答應周然,以後再也不找藉口躲避讀書後,周然才出手趕走了野狗。

其實小學一年級需要認的字就那麼百來個,她早就記下了,甚至在這一路上,聽著別人聊天,又新認識了不少。

可是她不準備表現出來,這樣等這個黑衣服的傢伙讓自已開始學下一階段的時候,自已就有更多時間可以玩了。

不過最讓她頭大的還是《三字經》,字也不難,翻來覆去已經讀了7、8遍,內容已經熟悉的很了。

可是當她要求換一本新鮮的書讀時,卻總被拒絕。也不知道這傢伙為啥總讓自已看這一本書,枯燥無聊的很。

後來這個黑衣服的傢伙,甚至要求自已背熟才行。

白吃看著這傢伙全身咒力流轉,身上的小點像夜晚的星星一樣,一閃一閃的。一會兒多亮一個,一會兒又多亮一個。

這樣下去,這黑衣服的傢伙,就要變成夜晚的天空了嘞。

心裡這樣亂想著,白吃嘴裡也沒停。

不知不覺間,《三字經》已經背的滾瓜爛熟,並且還可以分心去看看風景,想想趣事了。

兩人就這樣慢悠悠一邊走路,一邊等車,直到天色漸黑。

就這樣,在距離東京城區8公里的地方,兩人再次找了家民宿住了下來。

白吃趁著周然與老闆談價格時,把老闆養的貓,扔進了蹲在垃圾堆旁找食物的野狗堆中。

頓時嘶、哈聲驟起,馬上就是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戰。

就在這紛亂哀嚎之中,她還尤有興致的用柺杖把想要逃回來的貓,又重新挑了回去。

最後在老闆想要殺人的眼神中,周然結結實實抽了她一巴掌,疼的她頓時捂著臉蜷縮在地上,眼淚嘩嘩的就流了出來。

結果就是小臉腫的連晚飯都吃不進去,只是勉強喝了幾口稀飯,就捂著咕咕直叫的肚子,回了房間。

晚上小傢伙睡不著,趴在窗邊數著路過門口的行人。

聽見幾個醉漢吐槽著生活的艱辛,心中很是不屑。切,這點艱難算什麼!

我餓到扒樹根吃,連著拉了幾天肚子,虛脫的差點沒緩過來。去廟裡偷吃觀音土,結果肚子脹的像發福,好幾天拉不出便便,差點疼死。

這些生死大事我都沒放在心上,這些大人可真脆弱。

揉了揉自已仍然有些發燙紅腫的臉頰,那個黑衣服的傢伙竟然對小孩子下這麼重的手,真不是個好東西!

第二天清晨,心中尤有怨氣的小女孩吃了飯就想溜,結果被周然拎著領子帶了回來,要她道歉。

嘴上還掛著油水的白吃很不情願,但瞥見周然若有若無看向自已臉頰的眼神,立即認了慫,乖乖鞠躬認了錯。

只是彎腰鞠躬的時候,心中暗暗發誓,你這傢伙等著吧!等我練成了絕世武功,一定也抽回你一巴掌,讓你也給我低頭認錯,乖乖道歉。到時候看你還怎麼囂張!

於是兩人和昨日一樣,一人在行走間修行,一人在行走間背書。

興許是這一路上見周然魔方轉的起勁,也對那個小方塊來了興趣。

休息的時候問周然要來魔方,自已也抓著轉了起來。周然見狀,破天荒的跟她說了些技巧、定式。

但是她顯然沒有聽進去。

七轉八轉之下,才拼好了一層就失去了耐心。幾次氣惱的抓了抓頭髮,最後氣呼呼的把魔方擲在了地上。

然後蹲下身,收攏起分裂的小塊,想要直接拼接復原。

沒想這麼容易摔散的魔方,想要重新拼成一個整體竟然這麼難!

拼著拼著又把自已拼煩躁了,乾脆看好角度,藉著蠻勁兒,直接向小方塊砸去。

“咔嚓!”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彩色的小方塊被砸碎了一角軸心。接著原本差不多成型的零件小塊就崩散了一地。

好好的一個娛樂休閒玩具,硬生生被白吃玩出了拆遷的感覺。

她之前還笑話周然轉的慢,倆手上下飛舞著在那搗鼓半天,還不如拆了重新拼裝比較快。

這會兒輪到自已上手了,她才知道這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愣愣的看了看手上被模仿碎片劃開的傷口,失魂落魄的小女孩沒有哭,只是坐在凳子上發呆,眼眶裡慢慢噙滿了淚水。

其實玩不魔方,會不會玩魔方,怎麼復原這個魔方有什麼要緊的呢?可她自已都不知道,此時的自已為什麼會這麼難過。

周然默默把紙巾推到她的身前,想到小時候的自已。

遇到老賀之前,自已似乎也是對什麼東西都沒有耐心。覺得萬事萬物,按自已的心意去做就好了。

直到自已頻繁遇見一些事,並不如自已所願,似乎學別人那樣的做法,會更順利一些,他才慢慢理解了什麼叫做對錯。

待她情緒稍緩,周然單手轉著新買的魔方,笑著調侃道:“拆著拼,快不快?”

白吃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要你管!”

周然立馬賞了她一個腦瓜崩,白吃憤然道:“為啥這也要打我?我眼淚都沒幹呢!”

接著冷哼一聲,有什麼大不了的,這破魔方不玩也罷!

周然此時笑著遞來新買的魔方說:“這個新的送你了,拆遷大師,咱要不要接著幹?”

小女孩看了一眼周然,這是第一次自已犯了錯誤,還能得到“獎勵”。

猶豫了片刻之後,白吃咧開嘴:“那我先借給你玩,中午多給我加個菜唄!”

周然頓時氣滯,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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