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名為救贖
花百樂二人走向頂層，終於見到了成功歸來的成凡，二女不約而同的問了同樣的問題。
“覺醒的什麼能力？”
“救贖。”成凡回答。
聞言，花百樂撓了撓腦袋：“什麼樹？我聽不太明白。”
花姐一副疑惑的表情加上呆萌的長相逗得一旁的舒子直樂，連忙解釋道：“救贖，就是救人啦。”
“哦哦，救人啊，這麼高大上啊，我就說小凡肯定是能成大事的人。”
“其實我對於這個能力也沒有特別的理解，具體的還得問問黎叔。”成凡按了按太陽穴，“我們先出去吧。”
成凡打了一個響指，碩大的回還樹頂層泛起一片漣漪，將三人傳送出去。
回還樹外，觀看了全程的黎叔二人正在交談。
“我就說吧，這小子肯定行，打的賭還作不作數？”黎叔得意地問。
“當然作數。”柏姐將成凡的考驗化作資料記錄下來，“說吧，想要什麼？”
眼看柏姐一口答應下來的黎叔笑嘻嘻的說道：“我想再當兩年造夢者，就兩年。”
“不行！一個時代只能有一個造夢者，你這是破壞規矩。”柏姐一口回絕。
沒想到柏姐的態度如此堅決，黎叔央求道：“你看你，當年你就因為我這樣做了，到我怎麼不行了呢？”
“外面的世界多好啊，我還沒玩夠，況且我不想忘記這一切，刪除記憶什麼的太痛苦了。”
“就兩年！多一天，哦不，多一個時辰都不行！”
柏姐聽完平靜的說道：“你知道代價是什麼。”
“頂多就是死唄，到時候再像你一樣，困在這裡一輩子。”黎叔嘿嘿的笑著，“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還能陪你喝喝茶，豈不美哉？”
黎叔知道柏姐是吃打感情牌這一套的，畢竟活了幾百年的老女人一直在記錄別人的人生，對於一切情感早已變得麻木，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像黎叔這樣的老法師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種女人其實就是在渴望，而渴望又是慾望的表現形式，自然逃不過他的法眼。
果然，柏姐聽完之後，心一軟開口說道：“我給你一個折中方案。”
“你說。”
“一年，而且只能跟成凡待在一起，輔助他的夢境。”
柏姐說完了，一旁的黎叔聽完暴跳如雷：“喂！這不僅折了箇中，還把我當保姆啊，那小子那麼厲害用得著我輔助？”
聽完黎叔的抱怨後，柏姐指了指回還樹：“他說的，你加油把他刨了。”
聞言，黎叔一愣連忙認慫：“爻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覺得這個方案很好，我接受，我接受......”
說話間，成凡三人凱旋迴來，柏姐二人轉身看去，舒子正在跟二位揮手，成凡驕傲的看向二位。
“歡迎回來，救贖。”柏姐揮手說道。
五人回到小木屋，溫馨的氛圍撲面而來，花百樂躺在懶人沙發上，手中拿著一袋薯片。
“這床好軟，還是後世的人會享受。”她開啟薯片塞進嘴裡：“唔！這薄得跟紙片的東西竟然是番茄味的。”
一旁的黎叔看著沒有變樣的花姐，端著一瓶飲料走了過來。
“花姐，給你。”
花百樂連忙起身接過：“謝謝大叔，叫我花百樂就好了。”花姐受寵若驚的問道，“話說，大叔你誰啊？”
聽到花百樂一口一個大叔的叫著，聽的黎叔嘴角直抽抽，憑著自已的記憶將邋遢形象變回了以前年輕時候的樣子。
“花姐，是我，小黎。”
“啊？你是小黎！你真是小黎啊，你還活著！”
花百樂看著面前的黎叔發出來陣陣驚呼，有一種穿梭時間，故人相見的既視感。
“不得不說，黎叔年輕的時候還是挺帥的”一旁的舒子說道。
柏姐瞄了二人一眼，對一旁成凡說：“你的能力有些特殊，在過去的造夢者中你是第一個擁有的。”
“所以以後你的所有夢境我都要記錄下來，為以後的造夢者提供參考。”
“另外，黎老……黎叔在接下來的一年裡會輔助你創造夢境。”
成凡點了點頭，聽懂了柏姐的安排，順勢問了一嘴。
“我的事情全部解決了，那花姐和舒子的事情呢？”
二人聽見了成凡的發問，紛紛都圍了過來。
“嗯……舒子來之前是得了重病的，在不久前已經去世了。”黎叔委婉的說道。
“什麼？”成凡聽完一臉疑惑，“那她是回不去了嗎？”
“是的。”柏姐略帶遺憾的說道，“肉體死亡之後，意識便回不去，除非借用別人的肉體。”
別人的肉體？
成凡忽然抬頭看向柏姐。
覺得這個方法很是新穎。
“有什麼限制嘛？”
“有的。”柏姐手中多出來一本書，“只能借用同性的身體，還有時間限制，並且對被借用者的消耗極大。”
舒子聽完便低下了頭，雙拳緊握，成凡感受到了舒子的情緒不對，便安慰道。
“舒子，你放心，我會幫你的。”成凡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還有什麼需要安排的嗎？”
“我還有個女兒！”舒子好像就是在等成凡這句話於是脫口而出，低沉的情緒瞬間煙消雲散。
正在喝水的成凡頓時一口水噴了出去，他清了清嗓子說道：“你還有女兒？”
“今年應該四歲了吧？”舒子努力回想著，“我讓黎叔幫我照看的，黎叔應該知道。”
黎叔聞言從一旁挪了過來：“你去世之後，我把她送進了福利院，我倒是成了瑩瑩的爺爺，而且前兩天我還去見過她，至少還活著。”
此話一出，一旁的花百樂捶了黎叔一拳：“你是會講話的。”
“所以你願意做瑩瑩的父親嗎？”舒子渴望的望向成凡，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央求。
成凡聞言頓時臉都紅了；“額，這個......這個得走法律流程吧，況且你丈夫呢？”
在一旁的黎叔早就聽不下去了：“他丈夫早就出車禍死了，哎不是，你小子怎麼磨磨唧唧的，多個女兒這麼好的事情，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這突然憑空多個女兒，任誰也不能接受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當我爹。”成凡感覺有些火大。
場上的氛圍頓時安靜下來，還能聽到舒子在一旁輕輕的抽泣，成凡覺得剛才的情緒確實大了些，隨後便思考了一下。
“當爹就當爹了，這個孩子明天我就接走，我就一個要求，得跟我姓。”成凡捏了捏太陽穴，“我父母走的也早，很多事情沒教過我，所以......我不敢保證會把她教成什麼樣子。”
一番話下來，空氣都凝滯了兩秒，隨後眾人爆發出了歡呼聲，成凡看到這一幕無奈的扶額，弱弱的說了一句。
“神經病。”
舒子跳下沙發，朝著成凡跑去，眼淚奪眶而出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謝謝你，小凡。”
成凡拍了拍她的後背，感覺到有些害羞便轉移話題。
“花姐呢，你有什麼打算嗎？”
舒子臉紅著鬆開成凡說道：“要不花姐別回去了，來這邊吧。”
“倒也是不錯的提議。”花百樂看向一旁的柏姐，“我的身體能回來嗎？”
柏姐聞言莞爾一笑，手指輕輕一揮，一個懸浮著的銀色小電視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只聽“吱--”的一聲，一個來自於宣德二年的畫面就出來了，只見渾身髒兮兮的花百樂躺在一個草棚子底下，四周碼著整整齊齊的柴火垛。
“這是我搭的小茅草屋。”花百樂說道，“看來我還沒死啊，那我能來這邊嗎？”
柏姐關掉電視閉上眼睛沉默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她緩緩地睜開眼睛說道：“爻說可以！”
“好耶！老孃終於要過上吃喝不愁的生活了！”
“你來這邊跟誰過活？”黎叔一句話打破幻想，“不會又要跟這小子吧？”
花姐聞言頓時無語，可憐巴巴的看著成凡：“小凡，你缺媳婦兒不？”
“花姐，你先冷靜一下，我暫時沒有這些想法。”成凡深吸一口氣，“你如果來這邊我會收留你的，這個你放心好了。”
在幾人正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柏姐將成凡帶到一個安靜的地方：“你知道這個世界為什麼會有造夢者嗎？”
“因為有些事情在現實世界是無法做到的，但是在夢中可以。”
“比如第三十三代造夢者是一個畫家，他的夢境大多是與畫畫有關。”
“後來他畫出人們心中最理想的畫作，令很多人走出了陰霾。”
“第三十四代造夢者是一個作家，他寫出了舉世聞名的佳作，為後世的人們豐富了文化，留下了底蘊。”
“每一代造夢者的終極目標都是為了造福人類，就連最廢物的黎叔曾經也是終結了一個朝代的幕後操縱者。”
“你是救贖，你的責任比前面的所有前輩都大，所以我希望你能始終貫徹你的本心，為人世間創造美好。”
柏姐說完露出了溫柔的微笑，彷彿是一個天使降臨在成凡的身邊，微風輕輕托起她的衣襬，所有的風景全都黯然失色。
成凡不禁看入了迷，恍惚了片刻之後說道：“放心吧柏姐，我一定會做很好，比前輩們更好！”
陽光的少年伸出緊握的右拳，準備完成一個跨世紀的約定，柏姐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伸出白皙的手臂與眼前少年的拳頭碰在一起。
“希望你說到做到。”